我猛然想起,僵尸傀儡最怕火攻,当即掏出一包药粉撒在尸魔身上,轰的一声,火焰瞬间将它裹住!
与此同时,凶煞小鬼趁着钟耀伟分神,从他后背撕开一道口子,直接钻进躯体,硬生生拽出生魂生吞下去!
钟耀伟发出凄厉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最后瘫在地上,成了一具干尸。
可那燃着的尸魔还没死,竟像火球般朝我扑来,我持天蓬尺狠狠刺向它腹部,砰的一声,尸魔重重摔在钟耀伟身旁。
我迅速划出焚尸符,拔出天蓬尺退到一旁,尸魔发出凄厉惨叫,在院里横冲直撞,片刻间,钟家就成了一片火海。
我走出钟府,围着宅院画下一圈符印,将火势困在院内,尸魔与钟耀伟葬身火海,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可以走正道,却偏偏选择了歪门邪道,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凶煞小鬼跳上我肩膀,“主人,收工。”
随后,我带着它消失在黑夜。
第二天,钟耀伟葬身火海的消息传遍协会,李叔火急火燎跑过来:“玄子!出大事了,钟耀伟死了!”
我躺在椅子上,淡淡点头:“嗯。”
“他家还发现了他儿子的尸体!这对父子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好汉替咱们出了气!”
我没接话,只是继续点头。
李叔突然盯着我:“不对啊玄子,你怎么这么镇定?难道是你干的?快说是不是你!”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对了李叔,帮个忙呗。”
“跟我还客气啥?说!”
“准备些好酒好肉,还有桂花糕,酒必须是茅台,多准备几瓶。”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李叔刚走两步,又折回来。
“你要这些干啥?”
“送礼。”
“行!”
“不对等等!先看看金条少没少!”
李叔急忙推开装金条的箱子,我也凑过去瞧,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又少了十根!
李叔急得嗓门都高了:“他奶奶的,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偷的!”
“居然逃过了我们的眼睛。”
他立马调监控仔细查看,可监控里啥都没有,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只看见午夜时分我出去了。
李叔呆呆看着我:“玄子,这是见鬼了吧?”
我也纳闷,昨夜离开时没发现异常,监控正对着门口,有人出入肯定能看见。
李叔突然反应过来:“昨晚你出去了?钟家的事,真是你干的!”
眼看瞒不住,我实话实说:之前并非中了煞气,是被钟耀伟算计了。
李叔骂骂咧咧:“这父子俩死得活该!拿亲儿子炼傀儡,他还是人吗?这种祸害就该让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都解气,可这金条到底是谁偷的?”
“是啊,偷金条的贼到底是谁?”
不可能是人,也不可能是鬼,那会是……
我正想着,李叔说:“玄子,我先和你婶子去置办东西,你好好想想,这偷金条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李叔走后,我站在箱子旁仔细的瞧了瞧。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掏出脚骨哨子吹了吹,片刻,黄二郎嗖地窜了出来:“小张玄,咋了?”
我指着箱子问,“这箱金条接连三天被偷,是不是你干的?”
黄二郎一愣:“你咋怀疑我啊?”
“黄皮子最贪金银财宝,不是你是谁?而且我的房间,不可能来外人,更不可能是鬼,那不是你又是谁?”
黄二郎急得直蹦跶,“乖乖,你可真冤枉我!就咱俩这关系,我就算偷金条,也得从别处偷来给你啊!你忘了黄鼠狼报恩的说法?我咋可能霍霍你!”
黄二郎说的到是有几分道理,可金条天天丢,不是人偷的,也不像鬼怪作祟,到底是谁?
黄二郎迈着小短腿跑到箱子前,弯腰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又闻了闻箱里的金条,眼神渐渐变得惊疑,像个破案的侦探。
它又在屋里四处闻了一圈,最后点头:“小张玄,这事交给我,保证查得明明白白!”
“你有办法?”我问。
“那你可小瞧我了!你以为我们黄仙就只会吃鸡?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黄二郎的本事!”
只见黄二郎站在院落中央,凝神静气,全身皮毛抖了抖,突然抬起小爪子朝地上跺了三下,一股非人的威压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
紧接着,它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尖锐又低沉的特殊啸音,听得我莫名怪异。
黄二郎突然大喝一声,“速来觐见!”
我正纳闷它在对谁下令,转瞬间,院子里的四墙、地缝、下水道口突然亮起无数双小眼睛,紧接着,黑压压的大老鼠从四面八方涌来,井然有序地匍匐在院里,竟排成了几排,像在等黄二郎发号施令。
“卧槽!”我吓了一跳。
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老鼠,还个个个头不小。
东北五大仙里的狐黄白柳灰,“灰”指的就是老鼠,黄二郎是黄仙,天生能压制灰仙,加上道行比鼠精高,能集结这么多老鼠,倒也说得通。
鼠群中央,一只体型如半岁幼猫的老鼠格外显眼,它毛色不是普通的灰黑,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深铁灰,嘴边几根白胡须又长又亮,一双暗红色小眼睛透着精明,显然有些道行。
它对着黄二郎作揖,声音尖锐道:“二爷,法驾亲临,不知有何吩咐小老儿?”
乖乖,这只老鼠也会说话,看来他快要成气候了。
就在这时,李叔和婶子提着东西回来了,婶子一看见院里的老鼠,吓得啊地尖叫,直接跳到李叔身上:“老鼠!好多老鼠!”
“别怕别怕!”李叔急忙稳住她。
“婶子,黄二郎在查金条失窃的事,不用惊慌。”我连忙解释。
婶子下意识问:“找老鼠破案?”
说实话,我也挺好奇。
院里的鼠群被婶子的尖叫吓了一跳,可看着黄二郎那满是威压的脸,每只老鼠都透着血脉深处的战栗,那是天敌上位者的绝对压制,它们瑟瑟发抖,却一动不敢动。
黄二郎扫过鼠群,厉声问道:“是谁偷了张玄的金条?赶紧站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一落,那只大老鼠朝身后的老鼠说:“谁干的,还不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