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程轻羽虽然没有回头，但好像脑后有眼睛似的，看到了桃花纠结的神情。
“小姐，我是觉得程轻盈她们怎么这样，程家女儿的名声都要给丢尽了。”桃花有些心烦意乱，“小姐又要被那些闲汉念叨了。”
程轻羽轻轻一笑：“我何曾在乎这些闲话？更何况这件事，也有我在其中推波助澜。弄成今日的结果，我也不是完全没料到。”
“流言总是叫人心烦。”
“虽然心烦，但是想到程轻盈她们会比我更费脑筋，我就觉得高兴。”程轻盈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程轻盈当初对小姐那么不好，谁能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弄出来这种丑事。”桃花跟程轻羽相视一笑。
天熹城再一次被八卦的热情点燃，全程都在传说晋王收了自己的小姨子这件事。很多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那一日自己就在现场一样。
“你们听说了没？在程家老夫人做寿那一日，晋王跟自己的小姨子私会，被人抓个正着！”
“那白花花的大腿肩膀，都露在外头呢！”
“王爷的妾都气晕了，但是王爷就护着小美人不放，真是风流啊！”
“晋王跟程家姐妹还真是渊源不浅，之前不是有一个跟他和离？这不，又来了一个程家的女儿，怎么程家的女孩就爱晋王啊？”
……
流言滚滚，络绎不绝，充斥着天熹的每一座茶楼酒馆，寻常人得闲了，说一说城里那些贵人的闲话，十句里面八句都离不开这些香艳的花边新闻。
而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是以程轻柔被一顶小轿抬入了王府门而告终。这里面有惠帝施压的结果，也有清宁侯争取的因素在。不过毕竟不是程靖远亲生女儿，所以惠帝还是照顾了儿子的心情，没有把程轻柔指定为正妃，而是任由轩辕瑾齐将她当成小妾。
“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为什么陛下还不惩罚轩辕瑾齐？”
从宫里跑出来看程轻羽的惠宁公主轩辕瑾瑜疑惑不解。她不好直接问自己的父皇，只好跑过来询问程轻羽。
“因为在惠帝看来，好色不是什么大罪过。”程轻羽目光一闪，耐心解释。
“难道不是私德有亏？”轩辕瑾瑜反问。
“能成为帝王的人，哪一个人私德是完美无瑕的呢？私德高尚的人，可以是圣人，但绝不会是掌控权力的人。所以在陛下心目里，轩辕瑾齐的这一行为尽管丢人，却不会让他觉得威胁，顶多斥责几句，都够不上惩罚。”程轻羽耐心解释，“甚至一个不是圣人，有明显缺点的皇子，对惠帝来说才是最好的，最令人放心的。”
轩辕瑾瑜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哥哥洁身自好还是错事了？”
“不，他没错。殿下懂这个道理，但是依旧选择坚持本心，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程轻羽微笑道。
轩辕瑾瑞的确是个异类，已经这个年纪了，都没有任何不好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