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瑾瑞看着自家妹妹在那里眉飞色舞的样子，叹了口气：“她一直都是个很活泼的人，却被迫呆在灵台山的寺庙里，真是苦了她了。”
“如果惠宁公主真的喜欢上什么人，你会是什么态度？”程轻羽问道。
“只要她开心，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轩辕瑾瑞毫不犹豫，“那个人只要对她好，那我就全力支持。”
程轻羽闻言一笑。轩辕瑾瑜的心思，她能略知一二，只是表哥冷庆文的心思呢？
她不由看了一眼那边的冷庆文，他也正面带笑容，向轩辕瑾瑜述说着什么，脸上的快乐是遮掩不住的。
如果冷庆文也有心思，那才能成好事啊。
程轻羽与轩辕瑾瑞不想打扰谈兴正浓的两位，于是朝着另一边散步。
金谷园里有一条河流，两边都是垂柳，如今杨柳依依，旁边还有各色鲜花吐蕊，好一派摇曳生姿，生机盎然的景象。
程轻羽与轩辕瑾瑞随口聊着天，不由提到了程之延。
“我听说他立下大功，应该是可以将功折罪的，为什么硬要压着这件事不提？”程轻羽询问。
“礼部认为程之延其人性格有问题，所以军功不能抵罪，要分开算。”轩辕瑾瑞也很无奈，“我虽然也在朝堂，但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只能争辩几句。”
他所管的工部更重做事，自然在口才上比不过礼部那帮人。礼部说起礼来，那可头头是道，能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轩辕瑾齐从中作梗吧？”程轻羽哼了一声，“陛下也不管管？”
轩辕瑾瑞一时没有说话。他不好告诉程轻羽，他总觉得就是惠帝在压程之延的战功，轩辕瑾齐只是正好站出来成了惠帝手中的剑。
但是身为皇帝打压臣子功劳，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为尊者讳，轩辕瑾瑞选择沉默。
“是不是陛下也有压程之延的意思？”没想到程轻羽聪慧至此，已经猜出来了。
“陛下自有考量，我难以明了其中之意。”轩辕瑾瑞婉转说道。
程轻羽轻叹一声，问道：“陛下待殿下如何？”
轩辕瑾瑞一愣，方才道：“还好，有些严格，不过我知道陛下这是在锻炼我。”
“能让你说严格，那还是挺严格的了。”程轻羽笑了笑，“皇后生辰那一日，陛下曾经找过我。”
“我知道。”
“陛下问我……”程轻羽缓缓将那一日的事情如数道来，一点都没有隐瞒。
轩辕瑾瑞听后，久久不语。
“我猜测陛下必然还有情报来源，而且这个情报来源不太可靠，至少对你颇有恶意，不知你有何想法？”
轩辕瑾瑞摇摇头：“正如你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坦坦荡荡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陛下会看的见的。”
“倘若有人蒙住了陛下的眼呢？”
轩辕瑾瑞犹豫片刻，便道：“我会尽力而为，不让这种事发生。”
程轻羽不赞同地摇摇头，刚想说话，就看到前面轩辕瑾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只好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