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查过，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轩辕瑾瑞眉头紧皱。
“那大概就是材料到达莒县之后出现问题。”程轻羽建议，“不妨把莒县县令叫来问个究竟。”
轩辕瑾瑞依言而行，莒县县令应声而来：“殿下您找我？”
“之前莒县修筑堤坝的材料送过来之后，是谁负责清点接收的？”
“正是下官。”县令毕恭毕敬。
“既然是你，那你接收的材料可有缺损？”
“并无缺损。”县令急忙说道，还从身上掏出一本册子递了过来，“我想到殿下会问卑职这些事，所以特地把当时的记录也带来了，殿下请过目。”
轩辕瑾瑞接过来，与程轻羽一起翻阅。从记录来看，这个县令做事十分谨慎小心，记录上也并无不妥。
“请问负责工程实施的是谁？”程轻羽问道。
“也是卑职，”县令苦笑。虽然他知道这个答案对自己很不利，但还是没有掩饰老老实实说了。
程轻羽微微惊诧，但也没说什么。这个县令如此坦白，倒洗刷了他的嫌疑。
“你总不会自己光膀子上阵吧？还有哪些人可能接触材料？”
“自卑职以下，就是官府内的各处小吏，还有就是报名的工人们。”县令说着，又递上来一本册子，“这是当时的施工记录。”
程轻羽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递给轩辕瑾瑞。
“有何发现？”
程轻羽摇摇头。
“果然，这件事不是那么好查的。”轩辕瑾瑞叹了口气。
调查进入困境，程轻羽也不急不躁，继续在莒县转悠，收集信息。
这一日，程轻羽正在路上走着，忽然见到路边一家酒店门口，小二正指着一个老者骂道：“你这老货！三番五次来我们这儿偷东西，你是想要吃牢饭么！城里明明有赈济粮，你怎么不去拿！”
“我的老伴儿生病了，赈济粮远远不够啊！”老人苦苦哀求，“求你给我点肉汤吧！”
小二愈发不耐烦，抬腿就要踢过去。
“且慢！”
程轻羽越过众人走了出来，扔了一锭银子给小二：“给他打包上一桌上好的宴席。”
小二接过银子，顿时脸色一变，但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他拎着一个大食盒走了出来：“喏，算你走运！”
“多谢姑娘！”老者看着程轻羽，满目感激。
“老人家不必客气，”程轻羽见老人满头白发，神情憔悴，便想着好事做到底，“您老伴儿得了什么病？我会一点医术，让我看看吧。”
“那可太好了！”老人闻言越发欢喜，急忙带着程轻羽往家走。
两人很快就来到一处窝棚里，一位老妇正歪在床上，形容枯槁。她焦急地看着门口，见到老人回来，神情才有些释然，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老头子，我怕是要不行了……”老妇见到老人，泪水不由落下。
“要不是我固执不跟他们合作，也不会招惹这样的报复，唉！”老人见到妻子这样，不由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