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担镇天发杀机,龙脉孕育出的劫气,祸害生灵,福泽鬼物。
车往山里越开越偏,刚入秋的时节,树木应该是绿油油里稍微带一点枯黄。
然而,劫气爆发这短短几天,树木已经衰败的厉害。
路边的树木成片的枯黄,风一吹,黄叶脱落,孤寂的凋零,产生的暮气,令人心生沉闷。
林间有气无力的鸟鸣,透着一股死气。
呱!呱!呱!
余半夏开着车,一只飞着的乌鸦,掉在引擎盖上。
乌鸦揪着脑袋,鸣叫两声,蹬腿不动。
死了。
我受童碧心和庄二丫两只恶煞的怨气影响,脑子沉闷,情绪痛苦的抬头,看着掉落的乌鸦,禁不住眉头紧锁。
余半夏停车,看着窗外路边的景象说:“这才刚入秋,周遭的树木大片枯萎,林子里有不少死鸟,死兔子,死蛇。扁担镇天发杀机,劫气四起,这片区域受到的影响明显比别处要大。劫气对生灵来讲,是劫。对阴物来讲,是运。在这地方立山神,恐怕会养虎为患。”
说着,她目光看向了引擎盖上的死乌鸦说:“小奇爷,这一趟你想借山神之手,对付安自在弄出来的阴鬼王的计划,恐怖有变,此行大凶。”
我本来受怨气的影响,无比痛苦,听到她的分析,怒起抓住她的头发。
用力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脖子揪起来,往后转了估计有一百十二度。
她坐在驾驶位,往后扭着身子,神情痛苦的往后偏转着脑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眼变成了瘆人的蛇瞳。
眼角鳞片若音若现,娇/嫩的皮肤温度速度较低。
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凶戾和阴冷。
她眼发白,嘴唇发乌的强忍着反抗的莽荒兽/性,浑身哆嗦的咬着咬,捏着拳头说:“小奇爷,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轻狂。你情绪很不对。”
“我中邪了,我的情绪能对吗?”
我一把甩开余半夏的头,在后座坐稳。
施展意念移物,甩开引擎盖上乌鸦的尸体。
闭目靠在后座上,阴郁的说:“这一趟,大凶又如何?接下来,谁阻挠我借山神之手强制阴鬼王的计划,杀!”
说完,余半夏坐回去,冷着脸恢复正常的模样,继续开起了车。
我施展红莲孽火,想要驱散烧灭我身上童碧心和庄二丫留下的怨气。
红莲孽火一起。
我就会再次变成童碧心和庄二丫,身临其境的体验她们去抓起献祭的恨。
红莲孽火炼化多少怨气,我内心就会滋生出来多少痛苦的恨意和怨气。
驱之不散。
烧之不绝。
红莲孽火,起不了作用。
我直接施展五方五鬼搬运术,与凶神木蛇相合。
一条蛟龙大小由心的出现,开车的余半夏不受控制的嗖的一声,伸出了几长的蛇信子。
蛇信子散发着一股本能的恐惧,讨好,以及求偶的信息。
凶神蛟龙察觉到这份信息,也激发出了兽/性本能,跟我相合的一瞬间。
我全身血液凝结,身躯迅速降温僵直的同时,表皮结晶,犹如产生了细微的鳞片一般的东西。
头上更是产生了龙角。
来至于木蛇强烈的欲念,导致我身下,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也就是起反应的同时,我给木蛇传递了一个信息:这条蛇一般般,以后老子给你找龙,咱们骑龙。
木蛇受到的影响平静下来。
开车的余半夏,冰冷的舌瞳小心翼翼的瞄着后视镜,满脸渴望和渴求的看我冷漠的坐着,她赶紧专注的开车,呼吸着厚重的呼吸,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问:“圣主,您想看我真实的模样吗?”
“想死。”
我克制着木蛇吞食她体内凶神的想法,闭着眼睛,着手用木蛇吸收起了我身上的怨气。
还是老样子。
木蛇只要吸收我身上的怨气,我就会身临其境的变成童碧心和庄二丫,经历她们被抓去献祭的经历,因此我的内心会产生痛苦的恨意和怨气。
红莲孽火和凶神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我内心暴躁的问:“童碧心,庄二丫,你们两个贱婢,有待如何?”
凶神和恶煞,是虚也是实。
与之相关的心念到,凶神和恶煞都能感知到。
就像智可是静音的灵徒,不管静音在哪里?只要智可想就能联系上静音,并且借用静音的能力。
童碧心和庄二丫留在我身上的怨种,也能让我随时跟它们交流。
不知道在哪里的童碧心,感应到我的询问,她咯咯直笑的说;“姐妹们,陈少帅,怒了!”
“这就怒了?怒了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急攻心,遭报应,身死道消,遭报应呢!!”
“死不了,娘娘说了陈少帅身怀四大凶神,即便我等一起降临,他也死不了。娘娘说了陈少帅,有自在菩萨境,我等的怨气诅咒只会让他痛苦,他想疯都疯不了。娘娘还说了他的儒门意境修为,已经达到了灵境,能够他就是我们,经历我们经历过的一切。”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四十五张妙龄少女的脸,仿佛在我心底放电影一般的闪过。
它们怨气冲天的笑声,一浪一浪冲击着我的心声。
正如它们所言,我修杀神心境的境界,让我想疯都疯不了,只能痛苦的很清醒的沉受这一股股的恨意和怨念。
我痛苦的再次问:“我爸呢?”
“你爸?原来陈少帅是有爹的,是会惦记他爹的安危的?难道我们就不是爹娘父母生的吗?”
“你逃不掉……你爹逃不掉……你爷爷也逃不掉……”
“你沉受足够我们沉受过的痛苦之后,将会是您的死期。”
“陈少帅,您这一世强到了我们杀不死。但不代表这天地收不了你,您走路当心咯……”
重重叠叠阴惨凄厉的笑声和诅咒,在我心底一浪一浪的响着。
我没有问她们我已逝的爷爷?我爸的情况?我直接切断了这样一种联系。
因为问也没用,当年陈屠龙干出的事,注定了它们阴魂不散。
“小奇爷,前头……”
就在我处理身上怨种的途中,车拐过一条山涧边上,陡峭的斜坡,车转过去没多久。
前方,一边是十几米高落差的山涧,一堆是枯竹枯藤枯草茂密的山林。
被茂密的枯草和枯藤掩盖下,一条两米不到的山路,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原本跟着黄河娘娘石雕人头一起消失的娼门黄伶,以及老板娘娟子,昏倒在路边。
余半夏把车开到她们几米开外停下,警惕的审视过一圈周围的环境说:“这片林子大白天起雾,我也感知不到这片林子里有什么?但产生了一股心悸。是来源于我体内凶神的心悸……”
“我去看看。”
我施展足神通出现在晕倒的黄伶和娟子面前。
她俩闭着眼睛,像是在做噩梦。
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左右转动着,像有什么东西在钻动一般。
黄伶风情万种的脸上,哪还有什么娇媚之气,布满了慌张和惊恐。
娟子满脸惊恐当中,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狠劲。
我刚出现在她们身边,黄伶蹬着脚,冷斥的大呵:“你们……你们别过来……”
娟子咬着嘴唇,狠辣的喊着:“我跟你们拼了。”
两人喊着梦话,邪门的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们额头冒出了一阵一阵的细汗。
我警惕的观察着她俩,等她俩从噩梦中回神。
黄伶先一步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心有余悸的喊:“奇爷……”
“我们这是在哪?”娟子满脸冷汗的左顾右盼,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要抓我的胳膊,在半途缩回去喊:“奇……奇爷!”
“你们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