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宝可不管他是谁,直接抓住他,用麻绳绑了起来。
“公子!”
其余跟着撒钱的人见男子被抓住了,都停下了撒钱的举动,围过来要解救他。
公子?孟筠听到这称呼,眼眸微眯,她自然知道生意场上的诸多卑鄙招数,大多是同行之间为了抢夺生意,或妒忌对手生意好才如此。
她本以为今日此遭是同行眼红所致,之前便让一个伙计去报官,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报官只能起到威慑作用,他们既敢如此捣乱,必然是有所依仗,未必也会把官府放在眼里。
想通此节,孟筠眼中寒意更重,这时,陶金宝问,“三娘子,要怎么处置这人?”
“送到官府!”孟筠道。
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先送官再说,总归得留个底案,免得横生变故。
这些人岂能甘心束手就擒,有人嚷嚷道:“我们好心来贺贵店开业,你们怎能如此欺负人?”
陶金宝气笑了,“是不是好心你们心知肚明!”
“不必与他们废话!”孟筠冷声道。
男子急了,“我姓范,臭娘们,你敢捉我,简直不知死活!”
孟筠乍听到姓范,心下瞬沉,陶金宝等人却不明所以。
“管你姓饭,还是姓粥,敢来我们商行捣乱,非搞死你不可!”
陶金宝可不管对方是谁,他得孟筠信任,当上商行的掌柜,不过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要是不处理好,实在很没脸。
且这般被人不明不白欺上头来,若是咽下这口气,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跑来捣乱?
于是,陶金宝不管不顾,就要把这些人抓去见官。
众人刚到外面,官府的人就来了,由陶金宝随去衙门,孟筠没有同去。
因为她已经知道结果会如何,即便她去了也改变不了。
不过,这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管对方是谁!
本是开业大喜,如今商行却乱糟糟的不成样子,除了被破坏的,加上有人顺手牵羊,损失极其惨重。
孟筠目光冷寒一一扫过在场的一切,在心里估算着损失。
霍峥回来时,看到遍地狼藉,以及神色冷沉的孟筠,不由蹙眉,“怎么回事?”
孟筠不语,瞥了他一眼,率先上了二楼,霍峥紧随其后。
一进屋,他就问,“是何人所为?”
“为乱者自称姓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与范贤脱不了干系。”
孟筠说出自己的猜测,若真与范贤有关,必定也是徐湘湘指使。
她早就料到徐湘湘害她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后招,只是没想到会远在商行开业这一天堂而皇之地跑来捣乱,以为会像上次一样来阴的。
“应该是。”
霍峥语气中有些懊恼,若不是因为他,孟筠也不会被徐湘湘盯上。
而且在作坊走水的时候,他就放言徐湘湘的事交给他,会给孟筠一个公道,结果徐湘湘躲在州府衙门里迟迟没有现身。
若不是暗探寸步不离地盯紧了,很难相信以徐湘湘的性格能做到足不出户,霍峥身份特殊,又不能冒险闯入州府衙门。
“徐湘湘!”
说到徐湘湘,孟筠面色更沉,这次刘县令依旧不可能为了她得罪徐湘湘和犯贤,肯定会蒙混过去。
若是不给徐湘湘一个教训,诸如今日的情况还会再发生,但徐湘湘一直躲在州府衙门,要对她下手很难。
没多久,陶金宝就满腔怒火地回来了。
如孟筠所料,刘县令又和稀泥,比上次有过而无不及,只因为首捣乱的男子是范贤的儿子范炳。
范炳倒没否认自己的行为,也没有让刘县令难做,同意赔偿商行的所有损失。
不过他只报出身份,没有将徐湘湘抖漏出来。
由此看来,范炳去商行捣乱之前,便想到了应对之策,料定单就父亲的身份就能镇住刘县令。
范炳也不是真的无脑之人,即便刘县令不敢将其如何,也没让他太难做,愿意赔偿。
开业第一天就遭人砸场,若砸场的人没得到重惩,就算赔偿了,也不能挽回颜面。
连陶金宝都明白其中道道,气愤道:“这根本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
孟筠正要说什么,便见霍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瑾淮,你要去哪里?”
霍峥顿住脚步,“州府衙门!”
孟筠闻言,下意识喊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