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倾颜死死咬着牙齿,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疼,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脸色也越发变的苍白起来。终于忍不住她哭了,“呜呜~白楚恒,我想回去可以吗?我脚好痛。”
“夏凉,去拿药箱。”白楚恒扭头对一旁跟着的夏凉吩咐了一声,一个飞身就到了马车前。意思很明显她不能回去了。
“别哭了,宝贝,我知道,你疼我也疼,我这不是已经叫人去拿药箱了吗?等下就不疼了好不好。”
白楚恒安抚说着,边就踏上了马车,要抱着人上去。
可突然刚才那男子就横到了他面前,斥责道:“皇上,为什么不请太医,你这样会害死皇后娘娘的。”
“滚开,朕的女人,朕清楚的很,用不着你来插手”
白楚恒眉头一皱,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不适,顿时厉呵了一声。
“范博文,你给本宫滚开,本宫不想看到你,呜呜~”北楚倾颜转头看到一眼这个男子,顿时又躲在白楚恒的怀里哭了起来。
听她有哭,白楚恒真是烦死了,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可这女人哭起来,他跟难受心里跟猫爪似。
一下将北楚倾颜放到马车案板上坐好,就这么看着她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哎~”忍不住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别哭了,北楚倾颜,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样子很丑,让别人看了去多不好。”
“连你也嫌弃我,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北楚倾颜发怒了,死死瞪着白楚恒,也顾不上脚上的疼了。她到底哪里差,为什么她喜欢的人都不喜欢她,都要抛弃她。
“我没有,我怎么会呢!永远不会的。”白楚恒一愣,知道这个女人只怕是把他跟范博文联想在一起了,于是果断摇了摇头,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出言哄着她。
“骗人,明明都是骗人的,你男人只会说谎只会说谎。”北楚倾颜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了,抬手使劲推打他,跟发疯似的。
一众百姓了大臣都看傻眼了,他们见过彬彬有礼的公主;见过知书达理的公主;见过霸气侧漏的公主;见过手段诡谲狠辣的公主;更见过智慧过人的公主,可从未见过这么大哭大闹、蛮不讲理的公主。
白楚恒知道她现在心里很难受,想找东西发泄,于是任由这她这么打自己,没有躲的意思,还上前了一步。
北楚倾颜打的累了,情绪理智也恢复了,手上动作便渐渐停了下来,看向了白楚恒,他满是愧疚的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楚恒轻轻的说,伸手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北楚倾颜,你身上光芒不应该照着一个不该照着的人,以后理智一点,再没有人会这么纵着你的。”
“嗯~”北楚倾颜乖乖趴在他的怀里,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感动,吸了吸鼻子又想要哭了。
“不许哭!”白楚恒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大喊了一声。
“我没哭,你干嘛凶我!”北楚倾颜又些撒娇,又有些委屈的道。
“没有,不是凶你的。”白楚恒松开了她,张口就否认,这个女人完全是水做的,他怕她一个不好又给弄哭了。
“皇上,药箱拿来了。”夏凉走了过来,小声的开口道。她总觉得这气氛变的怎么有点不对劲了,难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哎~”白楚恒叹了口气,重新抱起了她,进了马车里,让她躺在了马车里的安置的小榻上,这才去外面接过了夏凉手里的药箱,“安排人开马车,马车开慢点,去祭祀的陵园。”白楚恒吩咐道。
“是,皇上!”夏凉回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安排。
白楚恒重新回了车里,看了眼脸色越发苍白的北楚倾颜,上前坐到了榻边,打开了随手放在地上的药箱打开,然后伸手去脱她的鞋子。
“你干嘛?”北楚倾颜看他自己的鞋子,本能做出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蹬了蹬脚,谨慎的问。
“眼瞎吗?给你看伤没看见是吗?蹬什么蹬,给给脸别不要脸。”见刚才这女人还在自己面前大哭大闹,后一秒却这么警惕自己,顿时白楚恒十分不乐意,不悦的道。
“我没事,不需要的,你一个男子怎么可以随便看女人的脚,不行!”北楚倾颜笑了笑倔犟的道。
虽然她真的疼的厉害,但她现在是清楚理智的,她还清楚的记得刚才在上太和大殿的台阶时,他冷漠的跟自己说的话。
白楚恒看了她一眼,出口语气带着愤怒,“犟什么犟,女人脚我看的多了,你要是不习惯,把我当个大夫。”
“我说不要就不要。”北楚倾颜听她说的话,也怒了,用力就想抽回自己的脚,可他留住自己的脚腕的手就像一个铁圈一样,怎么拔也拔不动。
不过片刻的功夫,白楚恒已经掉了北楚倾颜受伤右脚上穿的鞋子,袜子,一只白皙的玉足就这么露了出来,可她的脚踝处却紫红了一片,这顿时让他皱起眉头,有些嫌弃的道:“丑死了。”
都这样了,北楚倾颜也不挣扎了,再说她实在也没力气了,又疼又累,于是虚脱的躺会了榻上,可没一会就听到那个男人说的三个字,顿时让她炸毛。
一下撑着坐起了身,开口就想骂人可发出了确是痛苦尖叫声:“啊啊啊~”因为白楚恒已经将药膏涂在了他受伤,然后按在了自己受伤的地方。
一下子眼泪就给疼出来了,北楚倾颜死死抓着身下小榻上毛毯,表情扭曲,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车外的人都被车里突然传来的叫声下了一跳,想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又不敢。范博文担心更厉害,上前就想掀开车帘看情况,却被身旁的女子拉住了。
只听身旁女子柔弱的声音传了来,“啊~博文,我有些不舒服,走不动了。宝宝她又在踢我了,你能让我靠一会吗?”说着女子挺了挺微隆的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范博文被拉了回来,越有些不满,可是看到身旁女子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难受的摸样,他又发不出怒来。
虽然他和海珍欣的开始是他酒后乱性的错误,可必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且要不是他失手推了她一把,她的身体就不会变得这么虚弱,这样她也不会因为失去这个孩子就不能在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