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夏凉没等侍卫禀报直接就冲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皇上,你快些去看看娘娘,韩夫人她……她……”
“说什么,皇后怎么了。”白楚恒一听便从御书房的龙椅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来到夏凉面前追问。
屋里坐的范博文和一身朝服的韩督卫见状均站起了身。范博文见到白楚恒举动不由皱眉深思起来,宫外百姓都在传倾颜不得这新帝宠了,他这次来除了正事也是为了来教训新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换做是他都一定在听到丫鬟提起的一句之后,就这么不镇定着急的从椅子上跳出来。
“皇上,韩夫人说娘娘肚子里怀的是妖怪,把娘娘吓的够呛,您快去看看吧!”夏凉看了韩督卫一眼,为难的道。
听闻,白楚恒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无奈几人就只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反应过来后赶忙追了出去。
到了乾清宫正殿卧房门口,白楚恒和身后追来的人就听到屋里韩夫人还在外面说:“那孕妇肚子里的盖怪物……”
“要不要朕直接把你变成没脚的怪物啊!”白楚恒的脸色顿时阴沉的难看,还没踏步走近来冰冷之际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众人夫人顿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冷气,转过头去就看到一身明黄龙袍的白楚恒背手而立走了进来,脸色极为难看。
”参见皇上。”众位夫人顿时惶恐起身行礼,尤其是海珍欣在看到白楚恒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好了,心里顿时一个劲暗怪自己为什么要把韩夫人带来。
“呼~”看到是白楚恒齐嬷嬷和冬暖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来了。
白楚恒压根没理那些个女人,看也没看一眼,绕过她们来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被吓的惨白的北楚倾颜顿时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对不起,颜颜,我来晚了,这些杂碎叫给我来收拾。”
“呜呜呜~白楚恒她们欺负我。”
见到白楚恒北楚倾颜一下子轻松的好多,肚子也没那么疼了,她伸手一把就紧抱住了他,委屈的哭道。
“好了,不哭了,哭了上身体,对孩子也不好。”白楚恒扶起她的身子坐好,抬手替她擦着眼泪。
一提起孩子,北楚倾颜哭的更凶了,频频摇头,“呜呜呜~呜~白楚恒我肚子里的不是妖怪,不是。”
“我知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怪的,你可是北楚皇后天生的凤体,那个妖怪敢进的身,敢伤害龙子呀!”
白楚恒心疼哄着她,一边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嗯!”好半天,北楚倾颜才抽噎着点了点头,靠近了白楚恒怀里,却突然觉得腹部又传来一阵比刚才还强烈的胀痛感,伴随着身下还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顿时吓的她一惊。
“啊~白楚恒,我肚子好痛,痛~啊~”北楚倾颜一把抓住了白楚恒的衣服脸上使劲往下扯,脸上因为疼痛都变得扭曲了。
“怎么回事?传太医。”白楚恒慌张的一把抱紧了她,没到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的手足无措。
齐嬷嬷见状虽然着急,但她毕竟是老人,看到这情况,她询问道:“娘娘,你是怎么疼的,你先告诉嬷嬷。”
“啊~哼哼~嬷嬷,我也清楚就是肚子,肚子痛的厉害,身下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北楚倾颜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直难受,听嬷嬷问她,她赶忙艰难的回答了。
齐嬷嬷脸色一沉,上前伸手一把就掀开了北楚倾颜身下被子,顿时转身吩咐:“不好了,都落红了,羊水也破了,娘娘快要生了,快去把之前找来准备的给娘娘接生产婆请来。”
“哦,好!”冬暖和夏凉同时回答,分分跑了出去,一个找太医,一个找产婆。
“啊~嬷嬷,我疼~”北楚倾颜看向了齐嬷嬷,心里紧张的不行,现在就生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可越是这样她越疼。
“娘娘,你先忍忍,生孩子哪有不疼的,都是这样,产婆马上就来了。”齐嬷嬷也着急,安日子算这可是早产啊,孕妇早产最容易出事。
皇上,臣等……”范博文和韩督卫见着架势,只觉得一阵尴尬,同时开口道。
“都给朕滚出去。”白楚恒一声冷呵,听到齐嬷嬷说的话,他也紧张不行却要强行镇定下来,北楚倾颜怕在她怀里直哼,身子颤抖不行,却死咬不敢叫出生,只怕是在顾忌他。他又怎么能让北楚倾颜有所顾忌呢!
范博文、韩督卫还有屋里众夫人顿时如临大赦,起身就往外走,海珍欣也不敢提起名一事了。
“等等,李公公。”白楚恒根本没忘记要惩罚那些夫人,看向门口冰冷声音从唇瓣里溢了出来。
“诶~皇上。”守在门口的李公公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李公公把今日但凡进入乾清宫的贵妇人都给朕抓起来让其跪在乾清宫门口,直到皇后娘娘平安生产为止。若今日朕的孩子和皇后有任何闪失,朕要她们全都满门抄斩。”白楚恒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从唇中溢出,仿佛就像一粒粒冰雹一样打的别人好似毫无喘息的机会。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绕过我们吧!”
“饶过我们吧!”
一众夫人听了吓的直哆嗦,砰砰的就开始磕头轻饶。
“污言秽语恐吓皇后,诬蔑朕的皇儿是妖孽,你们还敢求朕原谅,来人都去给朕拉出去,一个都不放过。”白楚恒满脸怒容,气愤的直吼。
李公公见状哪敢有半刻耽搁,直接命人进来把人这几人都拉了出去,压着到门口跪下,“众位夫人干什么不好非要来找皇后娘娘不是,这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你们就求着皇后娘娘能平安生产吧!”李公公同情的看了几位夫人一眼,一抖手中拂尘转身回去了。
范博文和韩督卫见此本想替自家夫人求情,但却都招到了白楚恒的冷眼,“朕算是明白了,你们巧言令色的本事从何来。
一国重臣连家都治理不好,到处让夫人出来惹事,如何能帮朕治理朝政,朕看你们头顶那乌纱帽是不是该掉了啊!
全都给朕去外面跪着,陪罚!”
范博文与韩督卫对视了一眼,只得认命的领命,心里不觉惭愧:哎~真是家教不严啊!小家都难治理如何又能报效朝廷。
“齐嬷嬷,产婆来了。”冬暖带着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穿着朴素中灰色长裙的产婆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直唤道。
“皇上,太医来了。”夏凉直把太医往屋里拉。
“哎呀~”太医叫唤了一声,在看到屋里的情景之后,赶忙恢复了面上神色拱手行上一礼,提过药箱便来至床边打开,取出丝帕搭在了北楚倾颜手上认真把脉。
片刻后,太医神色凝重,“禀皇上,娘娘是因惊吓过度受了刺激才会引发早产,您快让娘娘躺下让产婆为娘娘接生,微臣施针来为娘娘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