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的时间,范博文同海国舅商量了一番就从府邸出来了,吩咐一旁的侍从,“好照看海国舅夫妇,本官明日再来。”说完,他忙不得上了马,驾马回了自己府邸,到府门口就见到青铃在那张望,他赶忙跳下了马车,怎么回事是不是夫人出什么事了。”
“见过老爷!”青铃一规矩匆匆行了一个礼,随后起身,面带担忧的回答道:“老爷,您走之后,夫人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又落泪了。”范博文随口问起,脚下的步伐却已经加快了速度往海珍欣住的院子疾步而去。
青铃再有体力也是个女子跟在后面实在是有些跟不上了,气喘吁吁终于是到了居住的院子。
房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没有开灯,从远处看去就直看到是黑黢黢的一片,一点光亮也没有。
范博文心里一咯噔,直接就冲了进去,就见到海珍欣坐到床头,手里竟然拿了一把剪刀,好像魔怔了一般又是对着自己又是对着身边襁褓中快一岁了的孩子。
他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从她手里把剪刀夺了,扔到地上,坐到床边时还刻意踢远了些。
“夫人,你这是干嘛呀?”范博文伸手一把就抱住了她,心里一阵后怕,要是他回来晚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海珍欣抬起了头,看着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里喊着泪要哭不哭,“你去哪了?”
“我……”范博文一阵语塞,“夫人对不起都是为夫错了,今日皇上急召我进宫,我以为只处理点事就马上回来了,看你睡都没忍叫醒你,每想到一下子竟然拖到了这么晚。
夫人,真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下次皇上在有事召我进宫,我就带个小厮在身边若是我回来晚了就让她来告诉你一声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青铃和范博文想到一块去了,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能瞒的过去,不然又有谁能让那么在乎海珍欣的范博文不辞而别呢!
“嗯~”海珍欣轻应了一声,含满眼眶的泪水一下就溢了出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直落,要是换做以前,他定会烦这样的海珍欣可现在却只有心疼。
上了床,范博文连忙抬手轻轻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边安抚她,声音里除了疼惜宠溺外就剩温柔了,“不哭了,不哭了,以后我再也不偷偷出去了好不好。都做娘的人了,哭多了不好看,还对眼睛不好,也伤身体。”
“你嫌我不好看。”海珍欣抬头看着他问,亮晶晶的眸子里总是有着期许也有恐慌。
范博文笑了认真的回答了她,“不会,我夫人在我心里比谁都好看,是最美最美的。”
她总是爱问他这种问题,而他总是爱这般回答他,虽然每次说的话都不同,但意思总是一样的,那便是她真的很美,这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看法。
站在门外青铃看到此处,也不愿再看夫人和老爷撒狗粮了,悄悄的小声关上来了房门,嘱咐院子里几个家丁丫鬟看紧些就回来自己房间休息。
“呵呵呵~夫君真好。”海珍欣称赞道。
范博文满意的点头,他也总是喜欢听她说这一句,每次她一说,他心里总是那么甜跟抹了蜜一样。
“夫人,是从哪里拿的剪刀,刚才夫人是要做什么,是想丢下为夫,不要为夫了吗?”范博文并没有忘刚才的事,盯着她问起还是有些害怕。他记得他让人被院子里的利器都给收了呀,怎么还有。
“我~”这回换做海珍欣语塞了,她低下头弱弱问道:“我方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像着了魔一样就找来了剪刀。
“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没有想丢下你,我只怕你离开我,我真的没有……”海珍欣极力的解释道,身子都有些颤抖。
“好了,为夫知道,别说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咱们不提了。我的夫人要一直开开心心的,以后可不许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范博文抬起了一只手指放在了他唇瓣上,要求温柔的宽慰她。
其实他是想起了老大夫的话,说她要是在这样抑郁下去的话,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
可她这段时间不是过很开心吗?老大夫都说她不会再伤害自己了吗?
“嗯,我知道了,以后在也不会了。”海珍欣点了点头,笑着郑重的同他道。
“夫人饿吗?吃饭了没有。”范博文轻声问她。
“到是有些饿了,我还没吃饭呢,你呢,在宫里吃了。”海珍欣坐起了些,随口就反问他。
“范博文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走吧夫人我们去吃饭,你现在可是没我不行啊,害我以后一步都不敢离开夫人了。”
“要真像你说的这么好,舍不得离开才好了。”海珍欣嗔怪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范博文笑着回应了她,“当然要不走才好啦,在说为夫可是要死皮赖脸缠着你辈子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海珍欣指着他问,眼神里带着深深的警告。
那架势仿佛是在说他要是敢反悔骗她,她就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一样。
“不敢不敢,我哪敢呀夫人。”范博文双手双脚举着投向,脸上带着的笑意满是对面前女子的宠溺与疼爱。
“好了,我们去吃饭去免得被饿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范博文下了床,打算抱起海珍欣带着她去前厅吃饭,那会等他们走到的时候饭菜也该上来了。
“啊~不行,夫君,我肚子疼。”他伸手才只是才挪动了一下她的脚,海珍欣就一下捂着肚子痛叫起来,突然来这么一下可能海珍欣都没有所准备,疼的一下张口就咬住了唇瓣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怎么了这是,夫人你在这等着我去把老大夫叫来。”被他这么叫的一吓,范博文比她还慌呢,想到的就只有去找大夫。
“没事了,夫君不用去了,我刚才可能是屈腿屈太久抵着肚子了,现在已经不疼了,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一阵疼痛过后,海珍欣慢慢将腿伸直了些,叫住了范博文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夫人呀夫人,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范博文一听她的话,心里更无奈了,伸手轻轻替她擦去了唇瓣上渗出的血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不忍心多加责怪,“就该天天把你拴在身边。”
“你拴啊,我还巴不得呢!“海珍欣拉过了走到身边的他,娇嗔的道,抬手就攀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