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梦雅点了点头,悄悄动了动手臂把瓷片藏到了自己的手心里,随后趁着季明轩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下了狠心,手里藏着的瓷片露出了一点,直接狠狠地往季明轩手上一划。
季明轩突然感觉到传来一阵疼痛,抬起头来,就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划破一道口子还在流血。
可手上怎么会突然被划破了一条口子,难道是……怀疑着季明轩伸手想摊开吴梦雅的手看个究竟。
“咳咳咳~咳咳~”
可突然吴梦雅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一阵猛咳起来,咳的脸色都憋红了。
顿时季明轩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压根就没在意自己流血的伤口,慌忙的就问道:“雅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呀!”
“我……夫君,我就是胸口刚才疼了一下,现在有些难受,我想喝水。”吴梦雅停止了咳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难受的道。
“好,我给你倒水。”季明轩一边靠回了床头,一边起身迅速倒了一杯水回来,想要喂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拿了过来往嘴里送,其实她看似喝的凶猛却没喝多少。
“你……夫君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怎么回事。”吴梦雅装作才知道季明轩的手流血了一般,停下了喝水的动作,令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来看。
“雅儿,我没事,只是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了一下。”季明轩摇了摇头,注视到她心疼的眼神莫名有些高兴。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吴梦雅愧疚的道,按住他手上伤口的同时,将水杯的边缘碰到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停留了一会,这才移开。
每一个巧妙的动作季明轩都不曾注意,只因他的心思一直都扑在吴梦雅的身上。
“不怪你,雅儿,这又不是你弄的。”季明轩摇了摇头,伸出了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安抚道。
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雅儿变了,变的很脆弱,更需要人的疼爱。
“夫君,你把妹妹找来吧,她会医术,让她给你包扎,这样流血不好。也让她来给我把把脉,我胸口真有些疼。”吴梦雅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季明轩,却不知这是有意在把他支开。
季明轩心软了,立即便应下,他一早就想去找吴梦瑶来的。扶着她躺好后,确认了一遍她没睡过去之后,他这才放心的大步离开的房间。
走之前还满心满眼都是吴梦雅,都不曾注意过床上那哭累的孩子。
出去之后,季明轩直问在大门外守着的紫碧,“三弟和弟妹的房间在何处。”
“啊~”一开始紫碧还没反应过来,季明轩嘴里称呼的三弟、弟妹是谁,后来才想明白道:“太子殿下,请随奴婢来。”
随后季明轩被紫碧领到了东边的一处小房大门口,这农村家住的四合院子都是土房子,一间间拼凑成的四合院。也不怕有什么小偷来,大门都是敞开,且每个房间的装饰都是一样的。
踏进大门就是客厅,客厅拐角设有一个木门,木门打开就是卧房了。
卧房的装饰不多了,除了床外,床桌边会有一个放东西木桌子,在就是中间摆放一套桌椅,上面有茶壶,桌椅的侧面靠墙边摆放着一个简单的梳妆台,门口靠里面的地方放着一个木架子拱洗漱用。
这还是夫妻睡的房间,要光是男孩子的房间东西就更少了。
进来季明轩就看到季明辰和吴梦瑶两人面对面坐在土炕床上,他们中间摆着一个四四方方小桌子,桌子上摆着棋盘,手边均有茶水。两人正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对弈,根本没注意是谁开门进来了。
“咳咳~”季明轩抬手微微握成拳放到床边假咳了两声,为引起他二人注意唤道:“三弟,弟妹。”
“大哥,你不在房里看着你的宝贝妾室,怎么跑本王这来了。”季明辰抬起了头,语气有些不悦的道,他讨厌有人打扰他和瑶儿的二人世界。
“三弟,本宫想接你的王妃一用,雅儿刚才说胸口有些不舒服,还吐了些,本宫想让她去看看。”
季明轩直接道明原由。
吴梦雅一听,站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随口一说:“既如此,皇兄,我去看看,皇兄你便留在这吧,要是有事我在叫你。”
“我跟你……”
季明轩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明辰冷冷的声音给打断,“皇兄,本王和皇兄也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下棋了,陪本王下完这盘为结局的棋吧!
怎么,莫不是皇兄不乐意。”他才不乐意让自己小娘子跟季明轩有接触的机会呢!
季明轩见状,就算不想留也只得坐下,谁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
这边见季明轩出去了,吴梦雅拿过那水杯,水杯里那没喝完的水中滴的一滴正是季明轩刚才手受伤的地方落下的鲜血。
看着那杯子,吴梦雅眼中神色复杂极了,又痛苦又纠结。
越是想多,她心里就闷闷疼的难受。
最后还是转过了身,看着身边那已经哭累闭着眼睛睡着的小浩轩,她还是将被子先放在把掉的手上插的发簪,抓过他的小手的手指,眼一闭将簪子刺了下去。
“哇哇~”顿时哭声传了来,伴随着哭声吴梦雅也睁开了眼睛,见到小浩轩被扎破的手指在滴血,他感情拿过了那杯子让血滴了进去。
滴答~一滴水落进了被子里打破了被中水的平静,发出了轻轻的一声,这一声也仿佛打进了吴梦雅的心里,她盯着杯子里两滴水的变化,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心里已经乞求了无数遍,乞求这还是是季明轩的,乞求让他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可结果让她还是失望了,片刻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滴血分开,这也就证明孩子真的不是季明轩的,真的不是……
嘭咚一声,她拿被子的手再也握不住了,杯子一下就落在了床上,可杯子落的很稳,只是摇晃了几下并没有倒,水也没泼。
可就算摇动了水,杯子里的两滴些还是没融为一体,还是分开的。这仿佛就赤裸裸的在告诉她,她是肮脏不堪的,这个孩子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吴梦雅的双目顿时瞪的刺红,再听到耳边传来的婴儿哭泣声,她顿时向发疯了一般的伸手掐住了小浩轩的脖子,死死地掐住。小浩轩的哭声立时从开始的大声哭到后来越哭越小,脸色也渐渐变青。
可吴梦雅并没有松手,她盯着面前这个孩子恨恨的问:“你为什么会是野孩子,为什么会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