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逮着我不让我逃婚,打架间,我俩互换身体。
他还不以为然,威胁我要用我的身体跟老男人睡。
可他不知道,他要嫁的那个男人出了名的变态,有一柜子折磨人的玩具……
1
“你居然想逃跑?”
坏了,我想连夜逃回S市的计划被我弟给发现了!
他过来扯住我的胳膊,想要喊醒爸妈一起来抓我。
我趁机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让他发出声音。
他不甘示弱,直接咬我的手,我忍着疼还是不敢放手。
于是,他使劲把我的头往墙上砸。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懵在原地。
我看到我的身体正坐在地上,头还在不住地流血。
“怎么会这样?”我开口说话,发出的居然是我弟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们俩的身体互换了!
爸妈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这情况,问都不问直接给了我的身体一巴掌。
我弟现在在我的身体里,刚被撞头,现在又挨巴掌,意识还不太清醒,“你们不是应该打她吗?”
从小到大,只要我跟他吵架,挨打的那个人怎么样都会是我。
这是他第一次挨巴掌,委屈得不行。
我爸瞪着他,“打的就是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还想跑?”
结婚?我心里一惊。
我想逃跑是因为他们说明天让我相亲,听说那人人品不行,我不想去。
没想到这是直接就把我的婚事给安排好了?!
我弟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我的身体里,捂着头,吩咐我去帮他拿毛巾擦血。
我爸对着他又是一脚,“你自己去!你弟哪知道毛巾在哪。”
他还想骂我,可他头实在疼的厉害,转了一圈找毛巾也没找到,只能扯几张纸巾擦血。
我妈看着一脸心疼,“我滴个乖乖,这一包纸我们平时用一个月的,你直接就扯了半袋了。”
我弟平时拿纸都是这样,像不要钱似的狂抽,以前可没人说他,如今换进我的身体就开始挨骂。
他一脸不屑,指着我,“你跟爸妈说清楚,我们——”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爸妈,我打他是因为他想跑。明天就安排结婚的话,今天可得看好他。”
我爸拿出麻绳,把我弟的手脚给捆住,“老子看你还怎么跑。”
他习惯性的开始挣扎,却换来我爸的一顿毒打。
“你快跟爸说清楚啊!”他带着哭腔求我。
“你弟说的还不够清楚?我今天就是要打的你不敢再跑!”我爸下手更重了。
他挨打的这幅样子,让我回想起了小时候的我。
自从他出生后,全家人都顺着他,尤其是我爸,只要他一告状,我爸就打我。
打到他满意,说可以了,我爸才收起皮带。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杯他专属的牛奶,慢悠悠地吸着吸管,看着这场好戏。
原来看着别人挨打,是这种感觉啊,我开始幸灾乐祸。
“身体互换时效为一星期。”我脑海中莫名出现这句话。
一星期,虽然不长,但也够了,完全够我报复回去。
我有些困了,劝我爸,“算了,明天还要结婚咧,别打了。”
我爸点头同意,把他绑好。
我扯着麻绳,将他带回储藏室。
关门前,他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我,“我现在可是在你的身体里,你今天坐视不管是吧,明天我就用你的身体跟你老公上床!”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决绝地反锁了房门。
2
“幸亏你发现了,要不然那二十万彩礼就泡汤啦。”我爸赞许地对我说,“其实李老二那人也就是身体有点不行,人怪老实的,跟她也般配。
李老二?没记错的话他都四十多岁了,还是个残疾人,只有一只胳膊。
我一个本科大学生,身体健康,事业上进,哪点跟他般配了?
这说好听点是让我嫁过去,说难听点不就是他们出二十万买了个护工,让我下半辈子照顾他。
看我脸色有些难看,我爸赶紧跟我保证,“你放心,等婚礼办完之后,我们直接把彩礼打你卡上。到时候你买个房子,要什么女人要不到?”
怪不得我今天晚上一直睡不踏实,老是想走。
要不是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腿骨折了,我都不想回来。
结果回来一看,我妈还在村口跳广场舞,吞吞吐吐地跟我说其实要给我介绍个对象,还是海归。
当时我就纳闷,我们这村里哪有什么海归,近些年也就我一个大学生。
合着就是骗我回来,把我给卖了,钱给我弟买房娶媳妇。
当初我妈怀孕时,还给我洗脑,说是为了给我多生个娘家人,以后可以给我撑腰。
可当他出生之后,我就被赶去储藏室睡觉,还美其名曰说是怕弟弟每天哭吵到我了。
那时候,我想喝瓶娃哈哈他们都舍不得买。
却舍得给还在喝母乳的弟弟买一百多一罐的奶粉,怕他营养不良。
后来,他不负众望,长成了一米八的大高个,而我却只有一米五。
我用我弟的身体,躺上家里给他定制的两米的大床,开始玩手机。
还好他设置的是面部解锁,我想起我爸刚说的话,想着看看他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可手机银行APP非要用密码登录,我用他的生日试了一次,不对。
我不敢再试怕把卡给锁了。
他这人很谨慎,我点开好几个APP都设了密码,我一个都进不去。
躺在床上无聊,我就去储藏室找我自己的手机。
不巧,我妈起夜刚好看到我,“你拿你姐手机干啥?”
我赶紧编了个理由,“我怕他喊人过来救他,手机我先保管着。”
我妈觉得有道理,“对,还是你聪明,是该看严点。赶紧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呜——”我弟在我的身体里扭来扭曲,发出呜咽声,试图引起我妈的注意。
不料,我妈却顺手拿了块抹布塞进他嘴里,“别吵吵,影响你弟休息!”
我看着我自己那张被涨得通红的脸,忍不住问我妈,“我......不是,我姐嫁给那种人,你们真的舍得?”
我妈拍拍我的背,“没什么舍不舍得的,她学历再好,工资再高,还不是最终便宜外人,我们以后只能指望你。”
不理解,我根本就不懂我妈到底能指望我弟什么。
他高中都考不上,家里花钱让他进了个好点的职高,还给他报各种补习班,最后还是上了个大专。
上个大专他都差点没能毕业,学校催了好几次他都不去补考。
最后又是我爸去找关系送礼,才帮他拿到大专毕业证。
上班吧,他也不好好上。
去厂里打工,他说站一天受不了。
去当销售,他说丢人。
在公司当个文员,他说天天看电脑眼睛疼。
最后回到家里家里蹲,说是要考公务员,也不刷题也不看书,反正是到现在也没考上。
倒是我,每次发工资总想着给我妈打点,让她补贴家用。
现在看她这态度,以后坚决不能给他打钱了,就让她好好指望她的好大儿吧。
3
刚睡下没多久,我就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
出来一看,我弟正被按在镜子面前给他戴美瞳。
他害怕往眼睛里面戳东西,乱动着挣扎,“我不戴!你们别给我眼睛戳瞎了!”
化妆师半天没戴进去,耐心也所剩无几,“你是我接过的新娘里面最难缠的,人家眼睛一睁就戴好了。”
“你们女的就是麻烦,戴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真是蠢!伤害自己眼睛就为了给男的看!”他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化妆师也是女的,她觉得我弟说这话太装了,于是直接双手给他眼睛撑到最大,硬生生地把美瞳戳进去。
我在旁边看着都有点害怕,这眼睛好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可不想瞎,“要不算了,戴不戴也没那么大区别。”
化妆师眼里多了几分羡慕,“没事的,已经戴进去了。你看你弟对你多好,我那个弟弟只会打游戏,从来都不会关心我一句的。”
我有点想笑,我不过就是随意说了一句,旁人就说好。
我之前可是直接给他们打钱,给他买新手机,游戏机,可没人夸过我一句好姐姐。
他们只当是我应该做的。
我爸转头问我,“吵到你了?你再去睡会,接亲的来了再喊你。”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他关心。
我妈经常跟我吐槽,说他不会关心人,没得眼色,酱油瓶子在跟前倒了都不扶。
原来站在我弟的视角看,他是会关心人的。
只是关心的那个对象不是我和我妈。
我也没多少睡意,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做好这一周工作内容的PPT,然后发给我的同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接亲的队伍走到了门口。
我妈赶紧找了块红布,把我弟手上捆着的麻绳给盖住,免得太明显了被人说闲话。
李老二带着他那边的几个表弟堂弟刚进门,我妈就喊我,“快去堵门,多要点红包才能开。”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站到了卧室门口,复述着我妈在旁边小声的提示,“要想带走妞,留下买妞钱。”
买妞钱三个字让我极其不适,我含糊着小声说完。
李老二不太情愿地解开身上皱巴巴的西装,拿出一包烟递给我,“快开门吧弟弟,别误了吉时。”
我妈本来微笑着的脸一下子拉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让我继续复述她的话。
我只好跟着又说了一句,“新娘娶过门,红包来敲门。”
李老二瞪着我,过了好一会才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红包。
他把红包塞进我怀里,双眼盯着我妈,“就带了这一个红包,多的没有,二十万彩礼把我家底都掏空了,不愿意嫁的话我现在就走。”
我爸赶紧打圆场,“成才,时辰到了,快把你姐请出来。”
我连忙点头,连拖带拽地把穿着新娘服的我弟带到了门口。
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出门应该要新郎背着,可李老二不知跟我妈说了什么,我妈脸色变了变,让我背他出去。
这下我妈只好解开绑在他手上的麻绳,扶着他趴在我背上。
我妈旁边悄悄对他说,“你敢跑的话,我就去你上班的地方闹。”
走了几步,他小声在我耳边说,“姐,你放心,我不会跑,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体就要被老头玩了。”
4
他的话,让我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发生这个意外,被强制拉去结婚的那个人身体和灵魂都是我。
不过幸好,老天有眼,我俩互换了身体,还给了我一星期的时间,我一定能翻身!
刚坐上车,我弟的手机就在我兜里震动。
我一看,原来是那二十万的彩礼钱,我妈这么快就转给了我弟。
李老二从副驾转头过来跟我弟说,“我们家的钱全用来娶你了,席就在屋里办。”
他一开口说话,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烟味和口臭的混合味道。
好一阵颠簸之后,终于下车。
火盆就摆在院子的正中间,李老二他妈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李娟,规矩你应该知道吧,要从火盆上跨过来。”
我弟还没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还在慢慢地往前走。
李老二他妈上来就给了他一脚,“别他妈装聋作哑!给老娘跨火盆!晦气东西!”
我弟几乎一夜没睡,本就暴躁,一下车就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火气也上来了,“你才晦气!”
李老二他妈人称王悍妇,身为寡妇一个人好不容易把李老二拉扯这么大,花这么多钱娶个儿媳妇回来肯定不是放着当祖宗的。
王悍妇寻思这么多亲戚都在,这儿媳妇居然都敢骂自己,不立立规矩以后怕是真要骑到自己头上了!
她用力掐着我弟的胳膊,把他带到火盆面前,狠狠地把他往火盆里推。
我弟眼看自己就要被烧着,凭着本能垮了过去。
王悍妇冷哼一声,“早点跨不就没这破事了?”
“傻*!”我弟习惯性地骂了句脏话。
王悍妇听到后,眼睛咕噜噜转了好几圈,想必是在想办法治这个儿媳妇。
她走过来跟我说:“成才呀,我们还差个伴郎,你去屋里换个衣服顶上。”
我知道,她就是为了支开我,来迎亲时明明来了好几个伴郎。
可我还是点了点头,听她的去换了衣服。
我想看看,我弟会被她怎么整。
换好一身不合体的西装之后,我看到李老二那几个弟弟都进了卧室,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我弟双手双脚都被分开绑在床上。
他眼里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嚣张气焰,抬头看到我后开始求我,“救救我吧,我真的害怕。”
前面的黄毛吹了个口哨后看向我,“心软了?你以前不还说趁结婚一起吃她豆腐吗?”
“那是我......之前年纪小不懂事,说说而已。”我弟赶紧解释。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坐实了那句话就是他说过的。
本来我还觉得毕竟是自己身体,有点恻隐之心。
那句话一说,我彻底不想管他了。
我转头出去,顺便带上了门,“你们好好玩,我看到他就烦。”
刺耳的尖叫声和男人们的淫笑声瞬间在我的耳边交织,我弟说过的话终于报应在了他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