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墓地入口的电梯前,门被缓缓打开,一身紧身黑色皮衣,登着高帮黑色作战靴的林萱站在了电梯口的位置。
原本准备走出电梯的林萱,忽然停下了脚步,而是抬头看向了上空的黑色漩涡。
在常人眼中根本无法看到的情况,在林萱眼中却是一览无遗。
黑色苍穹的漩涡内,红色巨人的身形伴随着墓碑之上的光芒汇聚,隐约间有了一丝变化。
林萱的目光扫视了此刻在禁地之中的几名队员,忍不住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
沧澜市旧城区,这里是一切垃圾被处理堆积的地方。
虽然前几天因为禁卫军在这边驻扎处理咒灵事件的缘故,对旧城区的一部分进行了清理。
但这点力度的清理,相对于整个旧城区来说,只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旧城区偏西贴近柳江街道的位置,一处不知道破败了多久的房屋下,黑袍人藏匿身形,躲到了废墟之下,用力甩干了身上的雨水,猛然朝着墙面上的一块石砖一敲。
石砖碎裂,隐藏在下面的则是一个拉环。
黑袍人抓紧拉环用力,一道暗门打开。
阴暗潮湿的房间内,黑袍人关紧了暗门在之后,才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逃走的位置,选的是朝着城外去的,绕了这么一大圈,又绕回到了防卫最为薄弱的旧城区,禁卫军那些家伙,只配是被我戏耍的对象,嘶……”
自顾自说到最后的时候,黑袍人忽然忍不住咧起嘴来。
伴随着身上的黑袍被扯/下,一道道狰狞焦黑的伤痕,出现在了黑袍人的后背之上。
最后关头,虽然黑袍人用袭击陈树,转移了林萱的注意力。
但成片的雷霆落下,还是让黑衣人受了不小的伤。
“雷鞭,果然狠,不过林萱今天的仇,来日我定然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子,等着吧你不会有机会成长起来的。”
说着黑袍人开始在自己留下的安全屋内,翻找起疗伤的药剂。
……
晚上,陈树离开了禁卫军总部。
按照周青留在破旧皮钱包之中的地址,陈树来到了整个沧澜市最为繁华的中心区东侧的一处小区门前,沧澜金区。
就像是这个小区俗气的名字一样,什么叫做金区,这里的房子当真是可谓寸土寸金。
陈树本以为,自己之前在柳江街上的那个小区已经足够富贵了。
要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陈秀秀,负责锻炼禁卫军新人胆魄的话,只怕是大部分禁卫军都住不起的。
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沧澜市最为顶尖的高级公寓住宅小区。
陈树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低估身为禁卫军应有的收入了。
只不过对比着手上,这个已经磨破了皮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旧钱包,陈树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个总是咧着一口大黄牙的黄骁。
跟能够住得起这种金贵地价的富豪联系到一起。
看着手中的门禁卡,陈树一度怀疑,是不是周青因为悲伤过度的缘故,给自己写错了位置。
一会门禁卡开不开门,这种地方肯定会有人给自己赶出去的。
抱着忐忑的心情,陈树试了一下,没想到楼道门直接被打开。
302楼层不高,却是极为舒适的楼层,尤其是在外面都能看到,每户的超大平U形阳台,即便是再高楼林立的繁华中心区,依旧能够保证每日的阳光充足。
这种豪华的地方真是禁卫军那一点工资能够住得起的?
陈树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将门禁卡贴了上去,门锁“啪嗒”一声脆响直接被打开了。
映入陈树眼前的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客厅,没有任何的家具布置,只有见到几具训练用的特殊器材,和一张简单的木桌,两张木凳。
这房间里的装修和这个房间应有的富贵格格不入。
“有人吗?”
虽然没看到一个人,陈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自然也没有迎来回答。
将手上买的东西,放在了木桌上。
就在陈树想要看看,黄骁都还留下了些什么的时候,却意外注意到了,在木桌的下面有一个还没有关上的抽屉。
抽屉之中,放着一本已经有些发黄的日记本。
陈树下意识的将日记本拿了出来,开始翻看起来。
这日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骁。
“十八了,虽然没有人领养,老子也终于是从孤儿院里走出来闯荡了,凭借着老子天才一般的思维,一定能有一番作为,今天值得纪念,记一下。”
“二十了,妈的沧澜市混着真难,不过听说禁卫军那边开始要招特战人员了,天才的思维不能行,我矫健的体魄,必然会在禁卫军中有一席之地。”
“三年了,老子矫健的体魄就能没有一点觉醒御灵者的天赋吗?发愁人,不过好在老子有对象了,第一次憧憬结婚,我一定要给她买一套最好的房子。”
“算算也三十了,瑶瑶都五岁了,今天见到了一个新人,一个年轻姑娘啊,觉醒之后,一个人就能处置b级事件,这还是人吗?听说姓林,这种女孩子啊,估计以后嫁人都难。”
“结婚十年了,十周年的礼物我都忘了,还是她给我准备了一把唐刀,说是希望我未来能够像这把刀一般,在禁卫军中一往无前。
谁知道,我都三十三了,连火种都没觉醒,估计这个特战小队的小队长已经是我这辈子的职务尽头了,在往上普通人都没机会了,不过有家就好,这刀就放我床边,不行我天天抱着睡。”
“呵,呵呵,我觉醒了,魂兵是一把刀,我劈死了那只咒灵,但……她不在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陈树的心情忍不住一紧,显然黄骁原本幸福的家庭出现了问题。
觉醒了魂兵,却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这些年,我处理了不少的咒灵,当年觉得那个姓林的小姑娘肯定不好嫁人,结果现在我倒是成了她手下干活的了,不过我当年看人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