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幼立刻做出了决断。
“我已经通知了车站,让所有人员撤离,封闭入站口,所有地方做好硬性隔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下车。”
虽然不清楚,车上的人究竟都去了什么地方。
但眼下,自己这些人必须要离开。
不然的话,等到列车冲击车站进站口大门的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绝对会让列车上的众人丧命。
就在八戒与方筱都同意了这个方案之时。
陈树却忽然间语气果决的否定了这个方案。
“不行,决不能让这列车撞入地下车站。”
“这不是我们沧澜市的列车。”
陈树一瞬间似乎想通了某些关键所在。
列车停在轨道/上,以及列车前相似的金色狮子图标,让众人先入为主的就认为这辆列车就是被伏击的市/长所在的列车。
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这辆车是一辆假车。
真车可能已经沦陷,也可能还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停着。
所以队长才会在确认了这辆列车真假之后,就直接离开。
至于周青是如何消失的,陈树不清楚。
但眼下该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因为陈树在张开了鬼眼仔细扫过列车驾驶室周围之后,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这不仅仅只是一辆列车,在列车下方的位置上,有着一个个快速升温的方块形物体。
等到温度达到某个临界值,这些布满了整个列车下方的东西就会爆炸。
所谓的列车被袭只是一个引子,对方真正的目的,就如陈树第一次见到禁卫军总部楼下那巨大的车站之时,想过的一样。
对方试图以这辆列车,直接在沧澜市的防御阵法上撕开一个口子。
虽然不清楚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但只要让他们完成这第一步,对于整个沧澜市的民众来说,无异于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当陈树结合自己的所见到的东西,将猜测全部说出来之后。
宋幼/幼的脸色陡然一变。
“他们想要冲击的是整个沧澜市的阵法,一旦阵法受损,负责维持整个城市运转的吸灵阵法,就会出现问题。”
陈树立刻明白了宋幼/幼话语之中的意思。
在刚刚重生之后,陈树就曾经见到过。
沧澜市之所以能够保证普通人在红月之下不受影响的关键就是,每过一段时间,天空之中运转的巨大吸灵阵法,就会将普通人产生的精神怨念吸到天空之中的漩涡之中。
成为禁卫军临时人员之后,陈树更是在黄骁的带领之下,去见到过吸灵阵法能够运转的关键所在。
一整栋楼的强大咒灵,以咒灵去吞噬那些疯狂的怨念。
一旦列车冲击沧澜市,对阵法造成影响的话,哪怕只是一瞬间,都不知道会有多少早已积压的怨念,在阵法停止运转的时间内,诞生在沧澜市内。
又会有多少,之前被封印的咒灵试图脱困。
陈树有些不敢去想,如果任由这一切发生的话,究竟会是一场多么恐怖的灾难。
……
距离陈树等人登上列车的地方继续前行五十里左右的位置。
一辆与陈树等人之前登上列车完全相同的列车,此刻已经被拆成了支离破碎的数段。
林萱的身后,是被两名已经重伤的三阶御灵师护住的沧澜市市/长大人。
那肥硕的身上,插满了玻璃碎片,鲜血直流。
林萱看着身前一头紫发,浑身紫衣背着一把电吉他的风/骚的男子,眼中的杀意近乎凝聚成了实质。
“你这个混账,什么时候跟精神教廷的疯子搞到一块的?”
面对林萱的愤怒,一头紫发,背着电吉他的风/骚男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型。
“师姐,我怎么会跟那群疯子同流合污,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沧澜市里面的那位。”
“你是在找死!”林萱脸色阴寒。
“师姐,何必呢?”紫发男子摇头一笑。
“你将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立马转身离开,绝对干涉你和精神教廷的事情,如何?”
“找死!”
原本晴朗的夜空之上,忽然覆盖了一片如墨的乌云。
滚滚乌云之中,雷光闪烁,林萱手中的雷鞭更是有若一条银蛇盘绕其手臂之上。
见到已经动了杀意的林萱,紫发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的潮红。
“师姐,这可不是沧澜市,你可没有什么阵法加持,还以为在这里你也能对付的了我吗?”
说话见,紫发男子忽然间手指在紫色的吉他之上疯狂波动。
“来吧,掀起这一场狂热的节拍!”
层层音波自紫发男子的身上扩散开来。
林萱冷声道:“带着市/长尽快回城,我来对付这些贼心不死的家伙。”
天上的雷霆转瞬而下,仿若天罚降临一般,落在紫色的音波之上。
两股力量的冲击,瞬间将铁轨之上残破的列车碎片掀飞到了两边。
拖动着肥硕身子的市/长,身体猛然一抖,冲着身边两名御灵师咆哮道。
“走,还不赶紧走,愣着做什么呢!”
就在三人仓皇朝着后面逃窜的时候,一名提着弯刀,身形消瘦的御灵师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沧澜市的市/长大人?谁允许你走了?”
被搀扶着的市/长大人看着眼前,这个拦路将列车拆成了数段的家伙,一身的肥肉抖动的更加厉害。
“你……你们怎么敢这样的,我要死了,到时候十二个城市都会联合起来讨伐你们这群疯子的。”
“讨伐我们?无知且愚昧的言论,咒灵之主即将降临世间,所有的人类,都将臣服在咒灵的脚下,现在臣服,还有一条生路。
不然的话,死路一条。”
一遍说着,消瘦身形的御灵师缓缓转动着手中的弯刀。
市/长身边两名才三阶一星的护卫御灵师,眼中闪过了决绝的神色。
“拼了!”
下一刻弯刀化作流光,直接斩落了两人的头颅。
“可笑,之前没杀你们,只不过是觉得麻烦,现在还不知道回头,那就是该死。”
消瘦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擦着手上弯刀上的鲜血,转头看向了市/长所在的位置。
“现在到你了,市/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