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洛的美好,苏陌羽自小就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这次倒还是多谢灵信,若不是他拿了符箓来,我等还没有呢。”常展峻此时,看苏陌羽,那是越看越满意。
真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可惜他是大舅子。
苏陌羽羞涩低头:“我正好得了一张,就拿来了。”
常鹤洛知晓,苏陌羽这一张符箓得来的经历。
那还是上次踏青,九荒大师的中级符箓,爆光后,她让玉盘偶遇苏陌羽,以有缘之意,卖了两张符箓给他。
没有想到,这其中一张符箓,却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想想,还真是一场缘粪。
苏陌羽满面关心:“四姑娘,你现在,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常鹤洛起身,对苏陌羽行礼,“常四在这里,谢苏公子救命之恩。”
完蛋了,居然欠了别人一个人情。
这在大哥眼里,妥妥的就是救命之恩。
好吧,常鹤洛又末了一句:“以后,只要是在不违背道德的情况下,苏公子但凡有需要我常四的情况下,我常四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苏陌羽激动的,好想冲动说出口,那你现在嫁给我吧?
可这话说出来,就是趁人之危,他不能说。
但,苏陌羽依然很高兴:“四姑娘,你不必如此,你我的关系,何须谈报答之事。不该的,不该的。”
傻笑的苏陌羽,痴痴的看着常鹤洛,怎么看怎么欢喜。
常展峻无奈,装着喝茶,没有看到这一幕。
心中却想着,自己以前,对着蓝青竹时,有没有这样过?
常鹤洛不着痕迹的,避开苏陌羽的目光,再次对苏陌羽行礼:“苏公子,我现在担心我二哥,我想去看看他。”
苏陌羽啊了一声,道:“哦,好,我陪你去。”
常鹤洛摇头拒绝:“不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苏陌羽面对常鹤洛的拒绝,不知所措,朝常展峻望去。
常展峻真想当没看到,可是对方那双眼睛,眨的如抽风一般,还真是想当看不到,都不行。
“一起去吧。”常展峻提议。
常鹤洛坐在车内,常展峻和苏陌羽,坐在外面,马车哒哒的朝着皇宫而去。
……
跪了半天的常昀旗,顶着个大太阳,头发晕,眼发黑,好想就这样倒在地上,晕过去算了。
但是,父亲进宫前说过,若是想早点回家,那就必须跪到太子出来。
不然,太子出来,见到晕过去的自己,一定会火上浇油。
常昀旗动动屁股,嘴里嘟咕着,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话语,发泄他的不满。
太子了不起啊,还不是有个当皇帝的爹。
常昀旗又动了动屁股,坐在腿上,这感觉比那直挺挺的跪着,要舒服许多。
反正在宫门口,又不是在皇上面前,谁还盯着他不成?
嗯,那些禁军看着就看着了呗,他又不在乎。
“哒哒哒……”
马车的声音传来,常昀旗依然跪坐着,不曾转身去看一眼。
反正只要不是皇上到来,任何人到来,都对他没有任何帮助。
“三哥!”
一道略带沙哑,焦急的声音传来。
是小妹的声音。
常昀旗一怔,欣喜回头,就看到他的小妹,如一只蝴蝶般,朝他翩翩而来,心头刚才的怒气困意,全部烟消云散。
“洛儿!”
常昀旗若不是看到了常展峻,他都要忘记,他现在是在宫门口罚跪。
挪动的膝盖,瞬间下去,低头,弱弱道:“大哥!”
“哼!”常展峻重重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真是等你给洛儿救命,你现在岂不是害死了洛儿。”
常昀旗不敢顶嘴,头低低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绣花鞋,告状:“洛儿,三哥真不是故意撞飞他的,是太子他想拿脚绊我,我不想摔跤,又不能踩着他,就朝旁偏去,哪想到,他突然挡在我面前,我收势不足,就撞了过去……”
常昀旗委屈的很:“我哪想到,他是个纸糊的,一撞就飞了。”
常鹤洛心疼不已:“三哥,肩膀撞痛了吗?”
常昀旗一怔,突然笑眯了眼:“不痛,你三哥皮厚实的很,你瞧,壮实着呢。”
“辛苦三哥了。”常鹤洛自玉斗手里,接过水囊,递到常昀旗面前,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这是九荒大师的符水,喝了它,脚就不会痛了。”
常昀旗感动万分:“还是洛儿对我最好。”
他拿起水囊,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半多,舒爽的直抹嘴。
“咦,还真不痛了!”
常昀旗双眼放光:“洛儿,符箓哪来的,你三哥我拼死也没买到一张,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哦,对了,你现在下床,没问题吗?”
常鹤洛避重就轻道:“苏公子给了我一张符箓,我这才能好起来。”
常昀旗也看到了苏陌羽,微点头:“那小子还算是有良心,也不枉费大哥一直带着他,就当他是报答大哥,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照顾好了。”
常鹤洛笑笑不说话,心中却说道。
我的好三哥啊,人家求的不是大哥,而是看上你家四妹我了啊。
但此话,不可说。
“三哥,你是为了我才得罪太子,洛儿心中过意不去,理应和你一起。”常鹤洛说完,提裙跪在常昀旗右边。
常昀旗大惊失色:“洛儿,不可。”
“三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常鹤洛莞尔一笑,“小时候,不管是大哥练武,还是三哥淘气,父亲罚你们时,都是一起罚的。”
“父亲说,大哥没做好大哥这个头,弟弟妹妹才跟着没学好。弟弟妹妹不学好,连累了做大哥的,那就要罚的更重,这是兄友弟恭!”
“父亲还说,兄弟俩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哪怕不是你的错,你也得替兄弟承担。若是兄弟得了富贵,自然也能与你共享。”
“三哥,我没说错吧?”
常昀旗看差跪的直挺挺的常鹤洛,双眼微红,哽咽道:“洛儿,你不必……三哥不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常鹤洛既然跪下了,就不会再起来,“我只是替三哥分担,并未有任何不可。”
看着小妹倔强的背影,常昀旗拳头紧握,心中发誓,以后,他定不会再让小妹担心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