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泉堂。
常鹤洛刚到栖泉堂,就听到黄氏的怒吼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行,我去看看洛儿。”
黄氏刚出来,就遇上常鹤洛,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安慰她道:“洛儿,你放心,这件事,你父亲一定会处理好,断然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出尔反尔的太子。”
“母亲!”常鹤洛把黄氏,按进椅子中,微拧眉,淡淡道,“你觉得太子,真会冒着得罪咱们镇国公府的危险,娶我做侧妃?”
本就满面怒容的黄氏,听到此话,更是气愤不已,学着常进,狠拍桌子,却把自己的手拍痛了,还得强忍着。
“怎么就不可能?当初他退咱们镇国公府的婚时,不就是得罪了。那他现在,再来一个以权压人的侧妃婚,又不是不可能?”
反正在黄氏心里,太子早已是上了女婿黑名单的人。
常鹤洛又说道:“可是,昨天太子和咱们家,说的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传出这种话来?而且还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
黄氏还处于暴怒中:“他一个太子,他出尔反尔,他香的很。全京城的人都是他的人,随便拉几个和散播一下,不可以吗?”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早知道是这样,就叫昀旗去,把太子再暴打一顿,最好打的他五谷不分,四肢断掉才好。
“母亲,你先别生气。”
常鹤洛的语气,轻轻的,糯糯的如一小团子,让黄氏的怒气,渐温歇下:“我没气,你接着说。”
“依女儿之见,我倒是相信,此事不是太子做的。”常鹤洛一一分析给黄氏听,“太子既然退了我的婚,断不会在和咱们一家谈了后,还要做这种事。这样的他,得不偿失……”
“怎么就不可以……”急性子的黄氏,打断常鹤洛的话。
常鹤洛坐姿端正,淡淡的看了一眼黄氏,黄氏立马不说了:“好好好,你接着说。”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有人,想挑起咱们和太子的怨气。”常鹤洛直接明了,哪怕她把前因后果分析给黄氏听,她怕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黄氏愣了一下,好像也有理哦!
“洛儿!”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定是蓝青竹,因为只有她会这样喊,玉斗喊的可是‘姑娘’二字。
常鹤洛抿了口茶,放下时,满面焦急的蓝青竹,奔进栖泉堂,规距的给黄氏行了个礼,就冲到常鹤洛面前,急急道:“刚才随侠说的,是真的吗?”
“一切得等父亲回来才知晓。”常鹤洛手中茶杯,被蓝青竹抢走,自个儿全喝了,才豪迈的抹嘴,笑道,“看到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常鹤洛看着她手中杯子,蓝青竹顺着她目光望过去,大方的挥手:“以前又不是没喝过。”
“大哥会同你喝一杯茶吧?”常鹤洛提点她。
蓝青竹刚想说没有,想想还真有,再看向手中杯子,嘀咕着:“成亲了,连和洛儿共用一个杯子,都不行,早知不成亲了。”
常展峻穿着禁军服,威风凛凛而来,正好听到蓝青竹的嘀咕,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很好,回房收拾你。
蓝青竹看到常展峻到来,看到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狠狠的打了个抖。
嘤嘤嘤,夫君大人生气很恐怖的,一定会回房,收拾的她腿发软,下不了床。
“母亲,父亲让我先回府告知你,此事是假的,让你别担心。”常展峻无视蓝青竹,给黄氏请安,“父亲马上赶来。”
低头的蓝青竹,感受到常展峻的目光,悄悄抬头,朝自家夫君望去,却见对方完全无视她,眼神一点也没扫到她身上。
不知怎么的,蓝青竹更害怕了,她宁愿夫君瞪她,吼她,也不愿夫君这样冷着脸,淡然无视的如个陌生人般。
蓝青竹紧扭着手指头,打定主意,回去后,定要好好的哄哄他。
常鹤洛见大哥大嫂的感情这么好,内心安慰,现在就希望,三哥和未来的三嫂,也能如此恩爱。
若是她……
常鹤洛目光望向远方,她和苏陌羽,也会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吧?
耳边响着常展峻分析的声音,常鹤洛的思绪却飘远,直到常昀旗标准的吼叫声响起,常鹤洛才回神:“三哥!”
常昀旗满头大汗,一脸兴奋:“洛儿,我告诉你哦,太子被人打了,打的那叫一个惨啊,真是看着都让我抚掌大笑……哈哈哈……”
众人看着常昀旗,说话说一半后,然后自个儿一个人在那大笑。
黄氏拎着常昀旗耳朵转圈,恶狠狠道:“你妹妹都担心的快哭了,你却一个人在这里大笑,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皮?啊!”
“疼疼疼,母亲,松手,我这就说。”常昀旗把猪耳朵,自黄氏的钳子手中抢回,“就是,我和兄弟们自怡红院出来,喝豆浆吃油条,那豆浆……”
“说重点!”黄氏虎下脸来。
“然后就听到隔壁桌,说太子昨天,到咱们府上,求娶洛儿为侧妃,父亲答应了。昨个时我就在场好吗。事情怎么样我自是最清楚,可是我也不知晓太子,会不会经过一夜的思考又变卦。于是我就打算去找太子,等待机会好把他暴打一顿。”
“没有想到啊,居然有人比我无一步出手……别急,我已经说到重点了,打人的是燕世子。太子出府门后,在路上和燕世子撞路了。太子就说,好狗不挡道,结果燕世子就把太子给打了。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么多老百姓,都看着呢,哈哈哈……真是想想我心情就好的飞起来。”
“燕世子把太子身边的四大侍卫都扔了出去,然后对着太子,拳打脚踢,对,就是那种我们男人打架的样子,只动拳不动刀剑的那种打法。把太子按在地上,打的太子鼻青脸肿,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太子趴在地上,惨叫的就如王屠户家杀猪的叫声,看的那真叫一个爽。”
“我看啊,太子这次,没有三五个月,怕是不能下床。”
“真惨!”
“可真是解气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