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常展峻让人去寻找三角眼,可是对方却如,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而常昀旗打了华公子的事,也被常进知晓,他火冒三丈,拿着棍子,追着常昀旗打:“你个混帐小子,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吗?好好的一门婚事,你却硬是要找人家麻烦。那人是可以打的吗?那是你未来大舅子,你怎么可以打?”
常昀旗上窜下跳,抱头鼠窜,嘴中囔着:“我又没打错,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打。就他们那一家人,我早说了我不喜欢,你们却偏要给我定亲,有什么好定的。”
常进气的胸口疼:“你个臭小子,你那说的是人话吗?不给你定亲,你还不得上天去,人家多好的姑娘,你打人家大哥,人姑娘再好的脾气,也得给你气坏了。”
黄氏来了,也不问青红皂白,抢过常进手中棍子,就朝常昀旗追去:“你个混帐小子,人家华姑娘,答应嫁给你,那都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还你却要打人家大哥。这还没进门,就这样子欺负人家,人家能让你欺负,还不得哭喊着回娘家,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小子。”
常昀旗就在这院中跑,只要他跑的快,爹娘就追不上,打不到他。
常鹤洛本是在房间里写大字,听了玉斗说的话,来到前院,就看到常昀旗上窜下跳,黄氏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
“三哥!”
一声三哥,刚才跑的飞快,如猴子般的常昀旗,停下脚步,让黄氏打了一下。
黄氏打到了,就扔掉棍子,半撑着腰,气喘吁吁:“臭小子,还打不到你了是吧?看把你得瑟的。”
常昀旗很委屈的奔到常鹤洛面前:“洛儿,你不能只帮她们不帮我。”
“那你说说,你和华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常鹤洛问。
常昀旗满不在乎:“都是年轻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不打,有什么好告状的?一家子小气之人,也不知道母亲,当时是看中了华家什么?”
他看向黄氏:“母亲,你该不会是看中了华姑娘屁股大能生儿子吧?”
刚喘顺气的黄氏,低头找棍子。
常昀旗立马跑人:“哎,别打,开玩笑的,我先走了。”
黄氏气的跺脚:“洛儿,你做什么帮他,他那种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该好好打打。”
“母亲,三哥性子活泼,给家里带来了许多欢乐,咱们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打他?”常鹤洛劝道,“再者,这门婚事,三哥从头以尾都不同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黄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若是你大哥三哥的婚事,我不从小给他们订好,到时可就由不得他们自己。”
“可定好了那又如何,就像我一样,还不是被退了两次。”常鹤洛依偎着黄氏,“母亲,三哥不同意这门婚事,也许,他心里有人了。”
黄氏当场炸起:“有人了?不可能吧,他那种性子的人,怎么会有姑娘家喜欢他?”
“母亲,我只是那样一说,你别逼他。”
大哥和大嫂恩恩爱爱,她和苏陌羽也安安稳稳,自然也希望三哥的婚事,能够顺心美满。
黄氏叹了一口气:“不逼他任由他跳,还不得飞天,咱们家做不出来毁婚一事,这门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放心吧,你三哥只是还不成熟,待到再过上几年,有了孩子,心也就收回来了。”
常鹤洛心想,父亲要把三哥养废,你却要让三哥当一个乖乖仔,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不长歪,已是常家上辈子烧了高香。
母女俩正聊着,水秀来了:“夫人,华姑娘来了。”
黄氏笑眯了眼,拍拍常鹤洛的手,笑道:“看到没有,你三嫂来了,定是向我告状,哭诉你三哥打了她大哥的事。”
“她难道不该去向她父母告状?”常鹤洛对于这个华姑娘,印像不是很深。
华姑娘名为华芷若,是常昀旗的未婚妻。
她不怎么和镇国公府走动,若是有什么活动,她也会尽量避着黄氏,不怎么见面。
黄氏是想见她,但人家姑娘害羞,那就算了。
常鹤洛那时,不参加宴席,和华姑娘没有交集。
华芷若的性子,和蓝青竹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蓝青竹蹦蹦跳跳,欢欢喜喜,活泼好动,一有事没事,就爱往镇国公府跑。
她最开始来,是为了欺负常展峻,后来认识了常鹤洛,她的兴趣,就变成了粘着常鹤洛,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华芷若猛的一看时,和常鹤洛有点像,端庄大方,温柔贤淑,贵族之女气质十足。
在外人眼里看来,华芷若比蓝青竹,更适合做世子夫人。
常家三房白桃花,就经常说,蓝青竹那种没规距的武夫之女,就该嫁入小门小户家里,哪能当得他们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
黄氏这时就会冷笑顶嘴:“眼界窄的人,看的东西也窄。我未来大儿媳,那是可塑之材,更是性情中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哪像那些阴森森的人家,一直挣扎在活着的边缘。”
可把白桃花呛的半死,有心想给常明乐,找一个比蓝青竹和华芷若身份更高的贵女,那就难了,除非尚公主。
但常明乐一介白衣,且还是一个连官员都不是人家的公子,他怎么可能尚公主,真是痴人说梦。
得知华姑娘来了,黄氏这个未来婆母,紧张了,检查自己,问常鹤洛:“怎么样,不失礼吧?会不会显的很威严?不会吓着她吧?”
“母亲,你这样很好,慈眉善目的如菩萨,她看到你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吓着她。”常鹤洛话是这样说,却也把自己整理了一下。
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要去见皇后娘娘。
两人聊着,就看到水秀,神情莫名的走来,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常鹤洛眉头微蹙。
黄氏见此,讶异不已,当先问道:“华姑娘呢?”
水秀想着刚才的事,很是气愤,却压抑着,小声说道:“华姑娘去了邀月轩。”
黄氏目瞪口呆。
常鹤洛眉头紧锁,手猛的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