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洛看着满园的姑娘,却没有一个对得上眼,好朋友难寻。
“常四姑娘!”许幼微朝她走来,笑容满面,对她行礼,“上次谢谢你。”
她记得常四姑娘说的,喜宴就得笑,她笑的很开心。
“举手之劳。”常鹤洛还了个礼。
许幼微看到她的笑容,心中就没了害怕胆怯,往她身边靠近:“常四姑娘,刚才,你好厉害,我在她们面前,连头也不敢抬。”
常鹤洛挑眉:“想要厉害,那就强大自己。”
“我不行。”许幼微连连摆手,“我在我大姐面前,连话都说不清楚。”
常鹤洛笑道:“你这不是说的很好吗?”
许幼微羞涩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就想亲近你,看到你的笑容,我就不害怕,想和你说话。”
常鹤洛微怔,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两人聊着,沿着水廊行走,没有想到,迎面又遇上钱敏宜等人。
钱敏宜见着常鹤洛,下意识扯出一抹笑容,弄的皮笑肉不笑,真是难看的要死。
常鹤洛做为主家,自是给她们让路。
钱敏宜看着常鹤洛背后的池塘,眼芒闪了闪,嘴角微扬。
常鹤洛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四处望望,对上钱敏宜来不及掩去的得意笑容,微微挑了挑眉。
想作妖!
好吧,我接招。
钱敏宜忍着心中激动,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在经过常鹤洛身边时,她身子轻轻一挤,走在边边的许明艳,朝常鹤洛撞去。
小把戏!
对方的小把戏,全部落入常鹤洛眼中,她身子直接往后落去,没了支撑的许明艳,朝池塘里跌去。
惊慌之下,她本能的伸手,抓住离她最近的钱敏宜。
扑通两声,许明艳和钱敏宜落入池塘里,测起一大片水花。
而往后落去的常鹤洛,被大妖顶住,再被玉盘拉住,免于落入池塘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两位姑娘就落水了。
“救命!”水里的钱敏宜和许明艳,两人在水里扑腾着,呼喊着。
“有人落水了!”岸上的姑娘们,慌了神,立即呼救。
玉斗已经跑来了,手中还拿到着一个长竹杆:“姑娘,竹杆来了。”
她把竹杆拍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呛的钱敏宜泪流满面。
让你想害我家姑娘,就不让你上来。
玉斗一边把竹杆拍来拍去,一边喊:“你们快抓住啊。”
眼见着钱敏宜要抓住时,又把竹杆往旁移去,再提起,竹杆再落下,又溅起大片水花。
钱敏宜呛的想死,猛然间抓到东西,用力压着她,自己往水上升。
岸上的姑娘脸都吓白了:“钱姑娘,不要,那是许姑娘。”
落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紧紧的抓住,更何况,此时的钱敏宜只想活,哪里还会去管,手上抓着的是人还是竹杆。
许明艳被钱敏宜再次按进水里,感觉整个人都要死了,就看到侍卫跳下来。
两个侍卫,把全身湿漉漉的钱敏宜和许明艳捞起,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别说男人,就连姑娘家,看了都脸红不已。
一阵兵荒马乱,两位姑娘安好无损,被安四置在客房。
众人议论纷纷。
钱夫人看着钱敏宜,又心疼又气愤:“怎么就掉进水里了?”
“母亲不是说,她把我一巴掌,我就要还回去吗?我就想着,我把她推下水去,让侍卫看光她的身体……呜……我怎么知道,她没掉下去……”她掉下去了。
钱夫人:“……”
蠢货蠢货蠢货!
那一巴掌的事,已经都凉了,你怎么又想一出。
那边的许明艳,抓着许夫人手:“母亲,是钱敏宜撞的我。怎么办,母亲,我死了算了。”
许夫人安慰她两句,回过身来,走到许幼微面前,双眸喷火,对着她腰间软肉,狠狠的掐去,咬牙切齿。
“让你跟着你大姐出来,是让你护着她,你却在旁边看好戏,你个贱人蹄子,掉下去的怎么不是你。”
许幼微疼的脸色发白,眼泪哗哗直掉,又不敢挣扎跑人,只能站在那里,任由许夫人拧着掐着。
“脱掉衣服!”许夫人厉喝。
许幼微脸色白如金纸,哀求:“母亲,不要!”
“脱掉!”许夫人再次厉喝,双眸里满满的都是狠戾。
许幼微慢慢脱掉外衣,直到露出里衣为止,她紧崩着身体,嘴唇发白。
“贱人,怎么掉下去的不是你。”许夫人拨掉头上簪子,对了许幼微的背,狠狠的刺去,刺一下骂一句。
许幼微咬着拳头,泪流满面,不敢哭出声。
床上的许明艳,笑了,对吗,她掉下池塘,岂能让这个贱人,完好无损。
刘子轩飘来飘去,就飘到了镇国公府,看着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镇国公府,他心神向往。
他到死,也没牵过姑娘家的手。
他很是羡慕。
不知不觉,他来到后院,那里有许多姑娘,每一朵都如花儿般娇嫩。
哪怕他现在是阿飘,他也不敢直视,迅速飞走。
突然,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寻血觅香,他蹲在屋顶上,看到房间里的情形。
许幼微被她嫡母,按在桌子上,用发簪,一簪子一簪子扎在背上,床上有个笑着喝茶的姑娘。
眼前这一幕,刺激着刘子轩,想着自己,被亲生母亲杀死,被亲生父亲埋心,他身上的煞气,滚滚而来,压都压不住。
他想冲进去,解救那位姑娘。
可是,一道无形的光芒,挡着他,并把他弹开。
恰在此时,许幼微没忍住,凄厉的喊出声,刺激着刘子轩,煞气上涌,阴风阵阵,再次朝屋内冲去。
但,他依然被反弹出去。
正在准备的常鹤洛,心神一动,感受到府内阵法,正被外煞侵入,并且对方很疯狂,势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常鹤洛祭出大妖小妖,并对玉盘低声道:“有煞气在后院,你跟着大妖小妖去看看。”
玉盘迅速离去。
常鹤洛不能奔跑,还得对每一位宾客们,含笑点头。
今天是她大哥的大好日子,若是她奔跑起来,一定会惊动其他人,更甚至于会毁了这场婚礼。
所以,她得镇定,再镇定。
她脚步看似不快,实则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