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反了他这天!
我只为你生,只为你死!
其他都是浮云!
这一句话,常鹤洛放在心里,念叨了许多遍,最后苦涩一笑:“萧星沉,别犯傻了,快回去,回到边境,好好的做你的战神将军,别闹了!”
“我没闹!”萧星沉猛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郑重落地有声,“你听我的心跳声,跳动的如战场上的战鼓,铿锵有力,这就是为你而跳动的心。若是没了你,它也就没有跳动的意义。”
常鹤洛怔然的望着他,心中震撼而又坚决:“你是为了北召国的子民们,你得回去,保家卫国。”
常鹤洛倔,萧星沉也倔。
他紧握着常鹤洛手,坚决道:“我保了家,也护了子民们,我现在要护的是你。我拼死挣得现在这个地位,却连你也护不了,那我要这个军功来有何用。”
“我不是大英雄,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只是想让你无忧无虙,只要保护你,只要看到你的笑容,便足夷!”
面对萧星沉的话语,常鹤洛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她不能这么自私的毁掉他。
她再次劝说道:“回去吧,大家需要你,你不可以这么任性……”
“不,我不要。”萧星沉走到窗边,指着窗户道,“我若是保护不了你,我就自这窗户下跳下去,然后带着我的燕家军,现在就攻入皇宫,把那狗皇帝抓来,任由你宰割!”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就这样说了出来,常鹤洛想要坚强的心,动摇了:“我只是想要我的家人,想要大家一起平平安安的。为什么就这么难?”
常鹤洛蹲在地上,哭泣着:“我祖父我父亲豁出性命保家卫国,最后却连自己的小家也保不住,这到底是为什么?”
萧星沉蹲在她旁边,把她圈入怀中,声音低沉淡然:“我父亲说,他对我很愧疚,小小年纪就被独自留在京中,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孤独而无助。”
“我父亲说,当年北召国的开国皇旁,是我祖先燕收多帮着出谋划策打下来的,到头来,却被派到边境,永世守护边境,没有圣旨,不得召回,还要骨肉分离,这又是为什么?”
“既然他们心眼小,猜忌多,不信任我们这些忠城之人,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反?”
“就许他姓萧的,自别人手里夺天下,就不许旁人自他们姓萧的手中夺天下!”
常鹤洛没有捂住萧星沉的嘴,任由他把话说完,她已经动摇了。
她的家人,她的镇国公府,那是他们常家用性命,才传承下来的功名,只一句话,便在倾刻间,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常鹤洛蹲累了,朝地上坐去时,萧星沉抱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让她慢慢的想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被窝里醒来偷看的玉斗,在他们俩人不说话间,又呼呼的睡去。
常鹤洛想了许久,抹掉脸上泪水,望向萧星沉:“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自边境回到京城来,到时再说以后的事。”
“好!”
萧星沉欣喜的应了,他不要常鹤洛做什么,他只要常鹤洛,站他这边,便足夷。
松了一口气的常鹤洛,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萧星沉的怀中,她立即起身,没有想到,非但没有起身,还重新坐了回去。
萧星沉护着她不摔倒,这一双手就放错了地方。
软软的地方,让萧星沉双手如被火烫伤一般,迅速扔掉。
又想起来,这是不可以扔,又迅速抓回。
尴尬就是这样练成的。
常鹤洛羞的想要钻地洞,正要翻身而下,一双铁臂,却把她整个人包围在其中。
温暖的怀抱,让常鹤洛惊喜到不敢大声呼吸。
背后的心跳声,如战鼓,砰砰直响。
未语先脸红的萧星沉,口干舌燥,喉结滚动,最终把绕在舌梁上的话语,说出了口:“我喜欢你!”
五年了,哪怕他再迟钝,他也开了窍。
常鹤洛的心怦怦直跳,在他没有说出这句话前,她觉得这就是好朋友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句话说出口,她突然才明白,自己也把这个少年,装在了心里,印在了骨子里。
“我喜欢你!”身后再次传来萧星沉低沉而又颤抖的声音。
常鹤洛只觉得喉咙发痒,嘴唇发干,全身好似火烧,浑身都好似长满了虫子,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她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我喜欢你!”
没有得到回应的萧星沉,再次表白,倔强的令人心疼。
“你先松开我!”
常鹤洛拍拍腰间这双大手,好温暖,温暖的整个身体,都好似抱着火炉。
萧星沉犹豫道:“你不会跑吧?”
小心翼翼的自卑,让常鹤洛觉得自己好残忍:“不会。”
萧星沉这才慢慢的松开双手,瞬间,没了双手抱着的腰间,又是阵阵冷意袭来。
常鹤洛下意识的把他双手拉住,放在腰间,用笑意化解她的尴尬:“这样暖和点。”
“我也觉得。”萧星沉直接把常鹤洛抱在怀里,“这样你全身都会感觉到暖和。”
原来,萧星沉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很怕冷。
常鹤洛无声叹气:“还是那句话,若是你能回到京城来,我会考虑喜欢你!”
她这算是私相授受吗?
萧星沉狂喜:“当真?”
“当然,我会找到我的父母先。”常鹤洛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如果他们都喜欢你,我没问题。”
这样,应该不算是私相授受,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轻浮吧?
在不知不觉中,常鹤洛已经很在乎萧星沉的想法。
萧星沉欣喜的不知东南西北:“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到,我也一定会护着你,让你在京城里横着走。”
“那你赶快趁天亮回边境,万不可让他们发现。”常鹤洛催促着他。
萧星沉却直接把她抱到榻上,和衣躺下:“这个时候,那个苏小狗正在城门口守着我,不用理他。”
躺在榻上的常鹤洛,没有想到,萧星沉居然如此胆大,就这样和自己相拥而眠!
想着想着,常鹤洛睡着了,温暖的大火炉,让她靠的更紧,双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萧星沉看着眼前之人的容颜,这五年的相思,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
这就是于彥彬所说的,情到浓时自然就在一起,其他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