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萧星沉见常鹤洛,对着空气说话,眉头紧拧。哪怕心中有着许多疑问,也绝不在她不主动说时,去问此话让她厌烦。
现在,听到常鹤洛问自已话,心情欢喜,刚才无情无欲的目光,此时忧伤一片:“你没空理我,我就想出来找点事做。听说,这山上有老虎,我想打只老虎,送只虎皮给你做嫁妆!”
他的声音,和第一次见面时,少了冰冷,和前一段时间相比,少了陌生。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两人都没发现的宠溺,还有信任和不舍。
回避他的常鹤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情绪,玉盘却听出来来了。
这一刻,玉盘更是确信,姑娘和燕世子,早已不是先前,那种单纯的威胁关系。
他们之间,已悄然发生了变化,只是两个当事人,还不自知。
玉盘咬唇,心中衡量着,这事,要不要告诉姑娘知晓?
想想,玉盘还是摇头,不说了,任由他们俩人,自然发展吧。
因为姑娘对于此事,很冷静。
常鹤洛和萧星沉,旁若无人的聊天,激怒了恶煞。
她趁着常鹤洛背对着她,猛的朝玉盘扑去:“啊!”
常鹤洛的第一打手玉盘,虽然看不到恶煞的存在,但是,她身上的避邪符,却是最棘手的。
恶煞一扑向玉盘,玉盘身上的符箓,齐齐发作,道道金光,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直射恶煞。
被金光激中的恶煞,惨叫一声,又朝常鹤洛扑去。
常鹤洛手挽成花,对着恶煞打去,没有想到,飞到半路的恶煞,却来了一个急转弯,朝萧星沉奔去。
萧星沉看不到对方,只感觉到一道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联想着,她刚才对着空气说话,萧星沉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不想成为常鹤洛的蹲脚石,他朝旁边,猛的滚去。
灌木丛枝划破萧星沉衣服,脸上划出血痕。
常鹤洛见此,横眉怒目,浑身戾气,压都压不住,厉喝:“找死!”
她祭出灭魂符时,把刘子轩放了出来:“她,你的。”
刘子轩怪异的看了眼常鹤洛,他还记得,他吃刘田玉时,常鹤洛还对他说教,说以后不许他吃魂。没有想到,这次却主动让他吃魂?
“还不动手?”
常鹤洛见他不动,怒喝一声,快速奔到萧星沉身边,接过玉盘递来的水囊,给萧星沉灌下去,这并不是普通水,而是符水。
感觉阵阵冷气的萧星沉,喝了这一口符水后,冷的感觉,瞬间治愈,全身暖洋洋。
刘子轩瞄了一眼常鹤洛,确定,她说的不是假话,立即飞到恶煞身边,周身浓郁的黑气,翻腾着飞滚着,把恶煞缠住。
黑色的煞气中,恶煞翻滚着挣扎着,狂吼:“这不可能,他怎么会那么强!他若是这么强,我怎么不知晓,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你是谁?”
刘子轩漂浮在黑气中,如个高高在上的天神,冷蔑看向恶煞:“一只小小的恶煞而已,才刚成气候,就想我和比试,灭吧?”
他可是两界不收的特殊存在,死后便有这种能力,更何况,他还吞噬了那么多的孤煞,可比这种恶煞,强大的多。
被黑色煞气捆绑住的恶煞,惊恐万分:“不要,求你,我没有,我说我说,我见过几个黑衣人,到这个村的坟地,挖女尸坟……”
“等下!”常鹤洛要的就是这个,听到恶煞说实话了,立即喊停,“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没有?”
“离的太远,没听到他们说什么?”恶煞此时只想活命,把知晓的都说了,“他们是自山上来的,然后飞到村子里。他们在山上,说的是,上面有令,一得要多找几个,这样才能保证任务,万无一失,却并没有说是什么任务。”
恶煞哀求着:“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你死了多少年?”常鹤洛这句话,让恶煞顿了一下,“到今年,正好六十年整。”
常鹤洛又问:“那在这六十年之中,这个小山村里,失踪了几具女尸?第一次女尸不见是什么时候?”
恶煞想了想:“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但是,我死前,并没听说,有女尸失踪。女尸失踪是在我死后,才发生的事,真的,我不会骗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常鹤洛看到她眼睛右上翻,便知晓,她是在说谎。
根据心里学来说,人的左脑管理右半身的支体活动,当人在说谎时,眼睛就会往右上方移动。
若是如实回答问题,负责思维的右脑,就会活跃,从而负责支配左半身,眼睛会往左上方移动。
而现在,恶煞的眼睛是往右上方移动,这就表示,她并未说实话。
她没有说实话,那就证明,她知晓某些事。
常鹤洛脸立即沉下,当即对刘子轩点头:“她说谎,你吞了她。”
刘子轩倒是很配合常鹤洛,张大嘴,朝恶煞扑去。
恶煞听怕知晓,这是在威胁她,也不敢造次,只得又连喊:“好好好,我说,你先把我放了吧。”
这等强大的黑气,真是让她好难受,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说!”常鹤洛厉喝,刘子轩的煞气,就收紧一分。
“好好好,我说。”
恶煞见自常鹤洛手上,根本就讨不到半分便宜,便实话实说:“我真是死了六十年,但是,在我死的前一段时间,我们村,有一个具女尸被偷了。”
“呃,我记得那个姑娘,和一个货郎私相授受,后来被发现了,姑娘就说要跟着货郎走,哪想到,货郎爹娘不同意。于是,他们俩人便相约殉情。”
这种恩爱的戏码,常鹤洛听得多,也看得多,心中并未有任何波澜。
“两人本是说要喝毒酒的,因为没买到,就上吊。两人同时上吊,但是在最后一刻,货郎害怕后悔了,于是他用随身携带的刀子,割断了裤腰带,活了下来。”
常鹤洛冷笑,这就是相爱到死吗?往往到了最后,却受不住这种考验,然后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