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兮很是骄傲道:“常鹤洛之所以拒绝你,一是因为她恼恨你曾经那样对待镇国公府。”
“二是,这五年,你并没有对他们常家做任何有意义的事。”
“三,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
“但是,你换个想法去想这件事。她恼怒你对常家动手,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过你,才会在你动手时,失望恼怒你。”
苏陌羽一怔,双脚停下。
李婉兮眼中得意之色,一览无疑:“她怨你没有对常家做什么,这证明,这五年,她在时刻关注你,才会知晓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
这一话语,让苏陌羽的眸子,瞬间亮堂。
“三,更好理解,她逃亡的时候,她想的是你,所以需要你,可你却不在。听明白了吗?哪怕你对她们常家,做了家破人亡的事,最后时刻,她想的依然是你,并非旁人。”
苏陌羽握剑的手,猛然握剑,心蠢蠢欲动,欣喜在眸中,不停的跳跃着。
“她同意嫁给萧星沉,并不是喜欢他,而是因为圣旨。”
“连战神都不能抗拒的圣旨,你以为她能抗得了?”
“若是你想抗拒,那死的是你!”
“她不想看到你受伤,所以才会说,她同意嫁给萧星沉,为的就是让你不要去做无畏的牺牲。”
李婉兮自信十足:“我的话,你不妨好好想想。”
“想好了,给我消息,我们接下来讨论,如何让你娶常鹤洛,我嫁萧星沉!”
说完,李婉兮全身陷入黑暗中,再次精准的避开所有巡逻兵走人。
苏陌羽怔怔的立在马路上,最后快速回了苏府。
苏府里外三层,都是他的人,整个苏府都在他的掌控中。
走着走着,就看到钱敏宜,甩着双手,对着丫鬟小厮们发脾气。
在看到苏陌羽时,钱敏宜整个人都慌了,想要躲起来,已是不可能,只能迎上去,规距的行礼:“表哥!”
“只要你听话,我会派人请李姑娘前来陪你玩。”苏陌羽停下脚步,望着钱敏宜,突然说道。
钱敏宜完全的怔在原地,整个人傻傻的:“你不是不让我和李姐姐在一起玩吗?”
苏陌羽瞄了她一眼,走人。
钱敏宜反应过来后,追在他身后喊:“表哥,好的,我会听话,你什么时候请李姐姐到府里来玩……呀,表哥,你受伤了。”
有光亮的地方,才让大家看到,苏陌羽的肩膀受了伤。
轻描淡写早已拿着创伤药来了,连府医都不用。
钱氏闻讯而来,满面愁苦:“我的儿啊,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常鹤洛那个贱人……”
“砰!”
苏陌羽把旁边凳子扔出去,打断钱氏的话。
钱氏吓的缩脖子,不敢再出声,心中却嘀咕,儿子这么棒,又是金吾卫大统领,在京城就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现在却受了伤,一看就知晓,是因为常鹤洛的事。
苏陌羽双眸冰冷,似笑非笑:“母亲想说什么?”
“哦,我刚才想起来,我炖了银耳莲子粥,我先回去了。”钱氏仓惶的逃了。
轻描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时间点,吃这个?”
苏陌羽全身阴冷,一句话不说,任由淡写替自己包扎伤口,阴冷的眸子,闪了闪,想着李婉兮说的话。
想了一夜,第二天,苏陌羽就以钱敏宜的名义,把李婉兮请到苏府。
一入苏府,李婉兮就感觉,现在的苏府和以前的苏府不一样。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该问的不乱问,不该看的不看。
李婉兮一路打量着苏府,来到钱敏宜的院子。
钱敏宜看到李婉兮来了,欢喜的跑过去,张开双手抱住她,笑的见牙不见眼:“李姐姐,你真的来了,昨天表哥说可以让我请你来玩,没有想到,今天他就派人请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李婉兮淑女文静的坐下来,十指白如葱玉,含笑道:“你表哥那是真心把你当妹妹。”
钱敏宜嘟嘴:“我知道,可我现在这样,除了他,不会有人要我。”
“他现在也没有要你。”李婉兮翘起兰花指,轻轻吹浮茶叶,轻声幽然。
钱敏宜一怔,想想,点头道:“也是哦!”
“他们现在不知道真相,对你如亲生,若是他们知晓真相,后果一定不是你能承担的,你得尽快为自己找好后路。”李婉兮语气轻如羽毛,整个人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宁静婉约。
钱敏宜扭着丝帕,懊恼的很:“你当我不知道吗?可是我姑姑就把我当成她儿媳妇。可我表哥又不理我,还不让我出去玩,还不能用苏府的权利,我都快被逼疯了。”
李婉兮微笑着喝着,不言不语。
“李姐姐!”钱敏宜抓着李婉兮撒娇,“你最喜欢我了,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不要天天提心吊胆的被关在这里。”
李婉兮看向,向自己撒娇的钱敏宜,淡淡道:“那我问你,你是想成为全京城都羡慕的夫人,还是想在这里,做一只金丝雀?”
“自然是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夫人,最好能压得住我的姑姑。”钱敏宜最不喜欢的,其实就是钱氏。
因为钱氏管着她,压着她,可钱敏宜又不得不承认,钱氏也给了她,其他女人都没有的东西。
李婉兮微笑道:“一,让你表哥娶一个身份比你高的女人,如此一来,你姑姑只会对你愧疚。”
“只要她对你愧疚,你说什么,她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你去找太后,告诉她,你生的儿子,其实是太子的。太后她老人家,想抱曾孙想了很久,只要证明孩子是太子的,你的荣华富贵就来了。”李婉兮语速很慢,很温柔。
钱敏宜想了想,怯怯说道:“若是太子知晓,会不会直接把我弄死去?”
“不会。”李婉兮保证道,“我陪你去见太后。”
钱敏宜笑眯了眼:“真的吗?李姐姐,你终于愿意管我了?若是早前有你出面,我早就是太子的侧妃了。不过,那时,你也说了,那个时候时机不对,那现在时机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