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竹也学着常鹤洛,喝了口白粥:“他昨晚问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常鹤洛喝粥的手微顿:“还有呢?”
“还有,问我,你出门到底干什么去了?”蓝青竹幽怨的瞪着她,“不告诉你大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躲着我?对了,你到坞头山做什么?”
常鹤洛淡淡道:“为了失踪女尸的事。”
“哎呀,女尸失踪,到处都有,你就在京城郊外转,能有什么线索?”蓝青竹双眼转悠,“不若,咱们跑远点吧,怎么样?”
常鹤洛抬眸看向蓝青竹:“你怎么了?大哥昨晚到底对你还说了些什么?让你急于跑走?”
蓝青竹嘿嘿的笑了,见常鹤洛面容清冷,干笑两声:“洛儿,你说你大哥,昨晚问那话,是不是想早点,把你给嫁了?”
“迟早都要嫁。”常鹤洛淡淡一笑。
蓝青竹立马巴着她手臂,轻轻摇晃:“洛儿,我不想你嫁吗?你大哥让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常鹤洛只给了这八个字,蓝青竹也把这八个字,说给常展峻:“洛儿就是这样说的。”
常展峻拧眉,来到书房,敲门,里面传来常进的声音:“进来。”
“父亲!”常展峻把蓝青竹说的话,告诉常进,“洛儿这是什么意思?”
常进眉头紧皱。
“父亲,洛儿是不是有心事?”常展峻眉头紧皱,和常进一模一样,“昨天的坞头山,洛儿为什么去那?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常进深吸一口气,微闭上眼,眼前闪现,萧星沉和常鹤洛,相互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那样的两人,那么和谐,那么匹配,好似所有事情,都融入不了他们。
猛的,常进睁开眼,满脸严肃,语气沉重:“陌羽说了会来提亲?”
常展峻讶异常进的话,点头:“他会来的。”
“那就同意。”背着双手的常进,整个人冷漠异常。
常展峻瞪大眼,惊讶常进的如此痛快:“父亲!”
平常家里开玩笑时,说到洛儿的婚事时,常进恨不得,拿霸王枪把人小伙给捅了才舒坦。
这次却如此痛快的就应了,父亲在想什么?
常进没说话,摆摆手,常展峻不解其意,来到叠霜阁。
蓝青竹和常鹤洛,正在打络子。
“啊,我是不是太笨了,为什么怎么也学不会,看着挺简单的,怎么就学不会?我还想给你大哥弄一个呢?”
蓝青竹拿着络子,十指是在翻飞,但是,却把红线搅的更加糟糕,赌气不悦:“哼,不打了,怎么学也学不会,若是让常展峻看到,他一定会笑话我这个络子打的丑……相公!”
常展峻脸色漆黑,但内心却暖暖的,他娘子打络子给他,他娘子好好哦!
他走向蓝青竹:“拿来。”
“什么?”蓝青竹装着听不懂,双脚不停往后退。
那个络子那么丑,她才不要拿给相公看呢。
“我不嫌弃。”常展峻再次朝蓝青竹伸手。
蓝青竹犹豫着,讪讪的把打的丑兮兮的络子,递到常展峻手里:“相公!”
常展峻捏着络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身时,嘴角高扬,暖意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哎,相公,相公!”蓝青竹看常展峻头也不回的走了,懵懵的看向常鹤洛,“洛儿,你大哥什么意思?”
常鹤洛单手撑着脸,侧歪着坐在那里,怔怔的发着呆。
“洛儿!”
蓝青竹又喊了声,常鹤洛都没反应,她正想伸手碰下常鹤洛,玉盘却拦住她:“姑娘昨天没睡好,你先让她休息下。”
蓝青竹惊愕的望着常鹤洛,压低声音道:“没睡好,为了什么?”
玉盘和玉斗同时摇头。
蓝青竹蹲在常鹤洛面前,学着她这样,单手托腮,怔怔的望着常鹤洛。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常鹤洛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
“你叹什么气?”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常鹤洛一个激灵的醒了,看到眼前的放大的面容,吓了一大跳:“大嫂,你干什么?”
蓝青竹双手托腮:“洛儿,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玩玩。”常鹤洛瞬间反应过来。
蓝青竹吐吐舌,跑了:“我刚才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常鹤洛起身,面容淡淡,周身被一股优伤包围,和萧星沉相似无二。
“去花园中转转。”
常鹤洛心情烦燥,来到花园中转悠,不巧,正好遇到常青华,她快走两步到常鹤洛面前,焦急道:“四姐,刚才我听祖母说,你要订婚了?”
“那人是谁?”
“是苏公子吗?”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怎么事情这么突然?”
连问几个问题后,常青华才惊醒过来,嘻笑着:“四姐,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四姐,你真的要订婚了吗?”
常鹤洛笑颜如花:“你恨嫁了?”
“啊,没有,我不是,四姐,你真要订婚了?”常青华紧紧的跟着她,“是谁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说来听听呗,四姐。”
常鹤洛摘下一朵花,别在常青华耳边:“你若是恨嫁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和母亲说,让她替你请冰媒。”
常青华看着一朵大红花,别在自己耳边,俗气的的乡下的媒婆,气的跳脚,又没打探到自己想要的事情,牙痒痒:“四姐!是不是苏公子?”
常鹤洛脸上的笑容收起,浑身煞气释放,全身气场瞬间两米八。
常青华看到常鹤洛,冰冷的双眸,吓的打了个颤抖,嘴唇哆嗦:“四姐!”
“常青华,我允许你来我镇国公府,不代表着,我能受你欺负。”常鹤洛声若九寒,“你给我记住,常青华,你不是我父母,也不是我,你没有权利,在这里一直追问不停。”
“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再敢,拦着我的路,问一些不合礼仪的话,我就打的你双亲都不认识。”
“你你你,常鹤洛,你太过份了。”常青华气的跺脚,很想扬手,却不敢,最后在常鹤洛冰冷的目光中,飞快的跑了。
这几天,常鹤洛都没在院中消食,也没站在窗户旁。
她的生活好像有改变,又好像没有任何改变。
两天后,常鹤洛正在写大字,玉斗急急奔来,高喊:“姑娘姑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