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洛知晓齐王在说什么,她也没遮遮掩掩,直接对萧星沉解释:“那五年,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萧星沉心疼道:“对不起,那五年我没陪在你身边。”
他看向齐王,真诚道谢:“谢谢齐王那五年,对我未婚妻的照顾,感激不尽。”
齐王拳头紧握,脸微红,其实,刚才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就像一个心灵肮脏的人,用着肮脏的语言,去污辱她的善良。
可是,他内心深处,又好想萧星沉发火,然后和自已打一架。
虽然自己打不过他,却也想和他打一架,证明常鹤洛看错了人。
萧星沉对她那五年是有芥蒂的。
可没有想到,萧星沉先是心疼常鹤洛,再反过来向自己道谢,这就显的自己很小人。
齐王别扭的别头:“我和她是朋友,照顾她,应该的。”
六年前退婚,却在后面,照顾了她五年。
却又在最后一刻,才知晓,被自己抛弃的人,居然就是令自己心动的那个人。
一时,气氛该死的有那么点融洽,有人就不开心了。
“哼!”
苏陌羽重重冷哼:“说的好听叫照顾,说的不好听,那叫做窥视!”
窥视别人的未婚妻。
在座的都明白这个意思。
于彦彬对于苏陌羽,那也是相当的仇恨,他胸口那道疤,到现在也留着。
哪怕只是浅红色的,那也是他的仇恨存在证明。
“什么叫做窥视,你别说的那么难听,那五年之内,常四姑娘还不是他的未婚妻,你别把大家,都想像成你心目的人一样。”
“果然,自己是什么样,才会把别人想成什么样?”
苏陌羽目光冰冷射向于彦彬,手中剑紧抓。
于彦彬把眼睛瞪到最大,哼,瞪眼,谁怕谁。
眼见着,又是一场无声的硝烟战争要爆发,三皇子弱弱的说了一句:“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如此?”
四皇子是一直挺三皇子的,当即道:“对对对,相逢即是朋友,大家不必剑拔弩张,和平相处才是正理。”
常鹤洛觉得对方说的很有理,朝他望过去,当即怔住了。
属火之人,阳气之火。
且没有破身,是一个纯正的阳气者。
只是,对方不但是一个皇子,且年龄看起来也好小。
许幼微一个望门寡,想要嫁给他做正妻,怕是万万不可能。
也许,侍妾应该可以。
怕只怕,疼她到心肝里的刘子轩,不会同意许幼微去做四皇子的侍妾!
萧星沉见常鹤洛,一直盯着四皇子看,醋意升起,微偏身子,把常鹤洛的目光给遮挡住。
常鹤洛居然偏头,目光再一次投射在四皇子身上。
众人也发现了,齐齐把目光投在四皇子身上。
那目光,恨不得把四皇子给撕碎了去。
四皇子被大家盯的惶恐的很,朝三皇子身边靠了靠,小声道:“三哥,常四姑娘为何如此看我?”
“不知。”三皇子也不明白,摇头。
萧星沉醋意深深,拉正紧盯四皇子的常鹤洛:“洛洛!”
责备又宠溺的声音,把常鹤洛拉回现实,收回目光:“失礼了!”
“等一下,常四姑娘!”四皇子憋不住内心疑问,“你为何盯着我看?”
萧星沉的眸子,犹如飞刀射过去:“怎么,生的好看还不让我家娘子看?”
四皇子差点没被飞刀射死,声音微弱的很:“没有,就是好奇,想问问。”
其他人也很好奇。
“敢问四皇子,今年贵庚!”常鹤洛问的很失礼,却不失礼貌。
这问题,把所有人都惊愣住了。
四皇子看向三皇子,自他那里得到赞同,才出声道:“明生初一满十五!”
初一生的,和自己同一天生日。
常鹤洛对他的好感再次增加:“十五啊,挺好挺好。”
然后就没再问了,四皇子却忍不住了:“你不问我叫什么?”
“那你叫什么?”常鹤洛失笑问道。
四皇子装模做样,学着大师范道:“求死大师在我出生时,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天生属火,身上的火比别人多两倍。”
“所以给我取名焱煜。”
常鹤洛已经可以很肯定的确定,眼前之人,就是一个火属性极强的人,很是适合已经中了阴毒的许幼微。
只是,两人身份上的差异,许幼微注定无法成为他的新娘。
四皇子看着常鹤洛眼里的悲伤,更加好奇:“常四姑娘,你眼中的悲伤为谁而来?”
常鹤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为许幼微担心起了未来。
她扯了个淡淡的笑容:“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命格和你绝配,天生一对!”
四皇子的脸一下红了:“我还小,不谈那事。”
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求死大师说,我十四岁会遇上,陪伴我一生的姑娘,莫不就是常四姑娘所说的那位朋友?”
常鹤洛没有回答,端茶轻抿。
这个动作,大家都看懂了,不能回答。
四皇子也没再问,心里却是抓耳挠腮的,想要知晓,常四姑娘所说的朋友,到底是谁?
玉斗回到茶楼,看着这么多人,眼一转:“姑娘,夫人找你!”
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镇国公府,黄氏拉着她的手,指着箱子,笑眯了眼:“洛儿,快来看看,这是你三哥给你搜罗来的奇珍异宝,给你当嫁妆,可是欢喜?”
“欢喜!”常鹤洛拿起一幅画,惊讶道,“吴道子的画!三哥,你这哪里来的。”
常昀旗把茶一口闷了:“三皇子那里搜来的,别说,这种东西,他收集的很多,我就顺手拿了几幅,看,都在这里。”
常鹤洛看着常昀旗指的几幅,诈舌,这哪是几幅,这明明就是一大筐好吗?
什么朝代的画家都有,花鸟鱼虫,应有尽有。
由此可见,三皇子不懂这个,常昀旗也不懂这个,只见到好看的,就全部搬了回来。
常鹤洛感动道:“三哥,你全部给了我,日后我三嫂可怎么办?”
“那是她哥哥的事。”常昀旗很自然的回答。
这话把常鹤洛和黄氏逗笑了,可不,人家妹妹出嫁,搜罗奇形异宝,可不就是人家哥哥的事?
当晚,镇国公府来了四位不速之客,其中一位还是新婚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