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椅子倒地的巨响,子曰惊愕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谁没了?”
“宋大娘,宋大娘没了,今早姑娘走了之后,厨房了李婶等她吃饭,好半天也没有人来,李婶怕她生病了就去看看,到了房门那推了半天也没推开……”
从阿大的话里知道了今早宋大娘没到饭厅吃放,于是李婶就过去看看,可是不仅拍门没有回应,就是想推开都不行,于是怕有意外,就赶紧找了阿大他们过来,谁知道门开了,宋大娘的尸体也下来了,她吊死在了门框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呢?是他杀么?”子曰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昨晚宋大娘还和她说话,说很感激她的收留。怎么,怎么今早就……
“都查了,不是他杀。”阿大跑的太猛嘴巴都干了,回答子曰得时候还咽了咽口水。
“师傅,我先走了……”子曰头也没回,就和朱天戮说了一声就夺门而出。
“子曰……”一路策马狂奔,当子曰到了宋大娘的房里的时候宋大娘已经被收拾好了盖上了白布,上官临渊看着红着眼眶的子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真的查清楚了,不是他杀么?”子曰做到了床边,看着那盖着白布的宋大娘说。
“查清楚,确实不是他杀,是宋大娘自己上吊的。”上官临渊也是很重视,他正和出城门的和景墨一行人告别呢,看到连营接到了什么消息面色有异,就赶紧加快了各种程序,看到他们走了就赶紧回来。
“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她昨晚还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呢。”子曰一直叨咕这怎么会这样,对啊,明明她都没有想死的意思的啊,什么让她突然就绝望了。
“我帮你好好查查吧,看看昨晚她都干什么了”上官临渊看到子曰恍惚的神情赶紧安慰她。
“嗯……”子曰低声应了,然后把手握在了那已经有尸僵的手上“宋大娘,你这是为什么呢,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抓到杀害筱雅的凶手么,怎么这都等不到了呢……”子曰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之后很容易就被别人的情绪所感染,她当初之所以帮宋大娘不就是因为她挂念着自己的女儿么。
上官临渊看到子曰的样子,眼里现出了一丝担忧。而一边的阿三他们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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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大娘已经没有了亲人了,子曰想着古代人就都讲究个落叶归根么,于是她就把宋大娘和筱雅的的尸体火化了之后带着阿大他们去平升镇准备让他们一家人合葬了吧。
去到平升镇有了阿大他们,找人一点也不费劲,很快就打听到了宋福贵的坟地在哪里,当街坊们听说了他们一家的遭遇都唏嘘不已,子曰就说筱雅是得了疾病没了,宋大娘也是伤心过度跟着去了,说多了没有用。
“子曰姑娘要是累了我们就在这里呆一天再回吧,何必这么赶着呢。”阿大他们看着子曰的眼窝有点发黑就劝着。
“没关系的,反正回去了在休息也一样,在这里我总是有些愧疚,不知道为什么。”子曰骑在马上笑了下说,他们可以说是一直是马不停蹄的,从京城到这边,打听到了地方就去埋了,然后又往回走。她一路上也都没怎么合过眼。
“子曰姑娘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王爷会心疼的。”阿大说。
“嗯,我会的。”子曰现在也算是知道了,这人太脆弱,有的时候说是再见了,可能就再也不见了。所以她除了宋大娘的事不想呆着那里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想见到上官临渊。
回了府里,结果上官临渊进宫去了,而子曰则一头就栽到床上睡过去了。等睡醒的时候都已经华灯初上了,揉了揉有点饿的肚子,有看了看身上一身的灰,想着反正他们已经吃完了,干脆自己想去洗个澡吃饱了再去看上官临渊吧。
“子曰姑娘没在房里,听厨房李婶说她现在去洗漱了,刚才吃了两大碗的饺子。”阿大看时候差不多了,子曰也该醒了,就去看看,结果子曰没在房里不说,还自己去找吃的了。
“嗯,那就行,她的恢复能力一直很好。”上官临渊想到了子曰的样子勾唇笑了。
“王爷,咱们就这么瞒着子曰姑娘么?”阿大有点忐忑不安,尤其是看到子曰很难过的样子。
“那你说该怎么和她说呢?告诉她杀筱雅的和瓦国的使团么?然后她冲过去把人杀了?那样的话正好合了和瓦国的心意,引起两国的矛盾兵戎相见,是让她成为这个导火索让世人唾骂么,本王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他们草菅人命啊,难道我们就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么?”连营最憨厚,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最近跟着王爷看到和瓦使臣他都想和他们干一架。
“他们做的很是隐秘,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丫头,是死是活都是人家开心,也就是筱雅一个出了纰漏,不然咱们连知道的可能都没有。而且现在两国交战的敏感期,他们可不会在意那几条人命。”上官临渊头疼的捏了捏鼻梁。
“哎,宋大娘那天过来估计就是不小心听到咱们谈论这件事才会想不开的吧。”阿三想着那天他们听到院子那边有声音,结果看到了宋大娘在那里,一问说是想要子曰的生辰八字给她立个长生牌位,可是这几天她都早出晚归的只能到这边的院子找他们。
他们还特意观察了她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听见了女儿被害的真相的样子,很是平静,于是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宋大娘上吊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宋大娘是真的听到了,只是在假装而已啊。
“嗯,这件事是出乎了本王的意料,宋大娘的死给子曰的打击很大,你们都可说走嘴了让她知晓真相啊。”
“那王爷你就准备这么瞒着?子曰姑娘可不是好糊弄的,现在没发现,保不齐等她反应过来那就不是善了的啊。”阿大察言观色还是很准的,他知道子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隐瞒她。
“本王只是不希望子曰卷进这复杂的事情里来,本王只是希望她能每天都快乐。”上官临渊深知人心的复杂和黑暗,他不想让子曰见识到那些,也不想让子曰知道其实他也是这复杂漩涡里的一员,他害怕当子曰看到真正的他的时候会不会就不爱他了。
一直以来上官临渊给子曰看到的都是他想要让她看到的,他残忍的,无情的,冷酷的一面还没有被子曰看到。
“哐当。”房门被踹碎了,子曰一脸愤怒的走了进来,眼睛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充血的可怕。“上官临渊……”
“子曰姑娘,子曰姑娘……您听我说……”阿大看到一脸煞气的子曰赶紧走到子曰身边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