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子曰你在哪里,子曰,快来救救我,子曰。”在横尸千里,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官临渊正浑身浴血,身边围着好多好多的行尸正不断的攻击着他,而他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浑身上下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血液,浑然看不清原来战甲的颜色。他也只是用身边的宝剑支撑着自己不倒。
听着上官临渊无意识的在喊着子曰的名字。那声音透着绝望和哀苦,也透着无尽的相思。
“啊,临渊……”子曰大喊一声,然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把她吓得满头大汗。“啊,原来又是噩梦。”
自从自己怀孕了之后也不知怎么了,每天晚上总是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有的时候是现代痛苦的,有的时候又梦到上官临渊总是身上染着血神色痛苦的喊着她的名字,每每子曰都会被吓醒。
子曰缓了缓慢慢的走到了桌子前。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下,缓缓神,把梦里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压下去。
“你这个小东西,刚刚挨过了孕吐,现在又折腾的妈妈每天都做噩梦,臭宝宝你不乖哦。”子曰摸摸自己的肚子温和的说,眼里都是那种属于母亲的慈爱光芒。
转眼间现在子曰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她的小腹已经有一点微微突起了,说起这个宝宝也还算是听话,经过了两个月的孕吐之后现在子曰已经进入到吃的最欢的时候。每天都要吃好多顿才能缓解那种是不是就很饿的感觉。
而且最主要的是往往一秒钟前想吃的东西,阿大好不容易给买回来了,吃进嘴里之后又觉得不好吃了,然后又想着另外一样东西。吃不到就特别委屈,子曰有时候自己细细回忆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戏精附体了。
不过所幸这样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子曰还是一如既往的很是好养活,只是饭量变得有点恐怖。
刚做完噩梦不可能立马就睡着,所以子曰就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慢慢的走在小院里,银色的月光洋洋洒洒的照耀在不大的小院儿里,斑驳的光影照在子曰的身上,给她披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金秋十月,虽然稍微有一点凉,但是夏天热度还在,所以就算是半夜时分并不会觉得有多冷,子曰一边慢慢的踱着步子,一边习惯性的摸着肚子,仰头望着月亮想着上官临渊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就像自己梦里那样受伤了,难受了。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但是不得不承认子曰还是爱着他的。而且在这个孩子越来越大的时候,子曰发现自己反而对上官临渊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不过时间久了,她学会了把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日子要过,并不能因为自己的爱人不在身边,就让自己过的很是凄苦。她还有很多关心她的人,所以她更要振作。
“宝宝,你要乖乖的哦,等你出来了之后妈妈呀,就带你去好多好多好玩儿的地方,你呢,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哦!”子曰轻轻的对着自己的肚子说。
就在这个时候,子曰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是有一个气泡,从左边划到了右边像一条小鱼一样调皮的摇了一下。
“嗯?怎么回事?”子曰觉得很奇怪,难道是自己饿了吗?还是肠胃在消化东西呢?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然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屋子吧。
夜深了,阿大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朵好使着呢,再把他们吵起来就不好了。
可是她还没走几步,肚子里面那个感觉又来了,“咕嘟”一声一个小气泡冒出来,然后有消失了。
子曰当时就不敢动了,因为她觉得好像并不是什么肠胃消化的声音,似乎好像是一个很神奇的情况。
“宝贝是你吗,是的话就再踢妈妈一下。”子曰轻声的说着,似乎自己都有点不可置信。
“咕噜”似乎是回应子曰果真又有了一下,子曰开心地捂住了嘴巴,她现在真的确定了好像真的是胎动。
“宝宝踢我了,宝宝踢我了。”子曰开心地轻声地说着。然后她四处张望着,想要把这一件事开心的事情找人分享。
可是……可是当她认清现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最想分享的那个人并没有在身边,而其他人此时也都在睡梦中,自己怎么可能去吵醒他们呢?
顿时一股无法言状的那种空虚感席卷了资子曰,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泪水瞬间迷梦住了她的双眼,她似乎现在变得脆弱了,哪怕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子曰哭好一会儿,而现在似乎并不是一点点的小事。
“上官临渊,我怀孕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多想告诉你,那种神秘的奇妙的感觉,呵呵,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不可能了。”
子曰双眼带泪的走回了房间,默默地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正正上方的床顶一动不动。
“咕噜”刚才的胎动又开始了,子曰眼神动了动,被子底下的手又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宝宝在安慰妈妈,对不对?宝宝知道妈妈心情不好,对吗?妈妈只是有一点想爸爸啦,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宝宝长大啦,宝宝就可以去看爸爸了,好不好?”
子曰好像感觉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心里的那种空虚感就会好很多,想着现在这个孩子和自己是一体的,不会离开自己,心里慢慢找到了些归属感。
“对,我不能伤心,我要保持开心,这样我的孩子生出来才能爱笑。周子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一个男人而已,你一定要好好的,开心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开开心心的把他养大让他成为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幸福的小孩子。”
还在现代的周子曰曾经好奇翻阅过过怀孕,带孩子之类的书籍。上面说过母亲的情绪很大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在怀孕的时候保持身心健康,那么孩子出生的时候也会很爱笑,并且也很好带。
想到这些子曰拍拍脸,然后深呼吸了几下,把那一腔愁思都压了下去,想一想自己的宝宝以后有多么像自己,然后慢慢的摇摇晃晃走过来抱着自己的腿喊妈妈,喊娘亲,就觉得一切都不难过了。
就这么想着子曰慢慢的又进入了梦乡,这一次他没有再做噩梦。还是睡得很安稳。
这边子曰睡得很安稳,而那边上官临渊似乎并不是很好过。
“啊……”很隐秘的山林里上官临渊如野兽般的嘶吼响彻了整个山头。此刻他的身上画满了符咒,坐在一个不断泛着红光的阵法里,看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是痛苦。
“师姐,现在他失去意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怎么办呀?”楚天罚看着在阵法里失去意识不断挣扎的,就像是一个凶兽一样的上官临渊找皱着眉头对自己的师姐罗天灭说。
“谁叫他这么蠢,中了鬼族的圈套,现在好了,让咱们都费事。真是想直接把他了结了才好。”罗天灭看着阵法里的闪光恶狠狠的说。
“哎呦,师姐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天盛国的元帅成了那副模样领军作战吧。”楚天罚看着罗天灭劝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想怎么压制着,毕竟那个蛊毒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唯一就看上官临渊自己了。”罗天灭嘴硬是嘴硬,可是也在努力的想着办法,不然也不会在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发病的上官临渊提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哎呀,可是看着他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长真不是个事儿啊。”楚天罚看着阵法里似乎慢慢恢复意识的上官临渊说“等他什么时候完全失去意识了,这可怎么办呀?”
“如果我真的失去意识了,救不回来了,那么就如之前所说,一剑解决了我……但是也请二位道长不要告诉子曰我死了的消息。”上官临渊浑身虚脱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有气无力的对着楚天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