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子曰”上官临渊痛苦的伏在地上低喃着子曰的名字。
“王爷,您再忍一下,子曰姑娘马上就到了。”看到这个情形,云岭他们无比庆幸霹雳那个欠登儿早早的去找周子曰了,不然这会去真的是干什么都不赶趟了。
这个时候根本上官临渊根本就听不到,久违的蛊毒发作的痛苦又再一次的向他袭了过来,而且比每次都迅猛无比,他的筋脉里蛊虫们肆无忌惮的来回破坏,心口感觉慢慢的失去的暖意,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烁王爷还好么?”和景墨站在上官临渊的三步以外语气似担忧的问着。
“无妨,只是老毛病而已,回去取了药就好了。”云岭心思最为缜密,想从他嘴里撬出来什么东西很难。
“哦,无妨就好,无妨就好。”和景墨笑着说,可是心底却在盘算着在这个时候把上官临渊杀了能有几层的把握,如果这个时候把天盛国的烁王爷除掉了,那么这次可是满载而归了。
“卉妍,看看知悦怎么样了……”和景墨说话的时候给和卉妍打了个眼色,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站在上官临渊身后的云岭和南枝。
“是,知道了……”和卉妍了然的点了点头之后起身倒了杯茶水“妹妹你还好么,喝杯茶吧。”说完了就要端过去,可是像是不小心的一样,把茶杯给打翻在地了。
“叮……”就在茶杯掉在地上大家都看那边的那一刻,和景墨突然咳了一声,看似都是不经意的事情,可是就是这咳嗽声,竟然让云岭和南枝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能动了。
“王兄的摄魂术现在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和卉妍看着和瓦国王室里摄魂术最厉害的和景墨说。
“哪里哪里,还是卉妍妹妹打翻了茶杯让他们出现破绽让本王有机可乘啊。”和景墨笑眯眯的说着。
“王兄意欲何为?”和卉妍看着从来都是一副表情的和景墨真的是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还不明显么,当然是杀了烁王爷了。”和景墨就连说杀一个人都说的像是吟诗一般的语气。
“可是……”和卉妍想到了,用什么借口啊。
“这就要让我们的知悦妹妹舍身取义了。”和景墨是何等人物,就看着刚才的一切就知道肯定是这个猪队友自己出的幺蛾子。
“啊,王兄,饶命啊……”和知悦还不是傻透了,还知道这是让她背黑锅了。
“呵,现在想要让本王饶命了?之前本王和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和景墨笑眯眯的脸上眼里却是冰冷的杀意。
“王兄,知悦不敢了,知悦不敢了……”和知悦也不顾脸上的血迹有没有擦干了,赶紧连滚带爬的到和景墨的脚边拉着他的衣摆哀求着。
“呵,本王向来一诺千金,何时破了这个规矩了?”和景墨弯下腰用手抬起的和知悦的下巴“天堂有路你不走,非得去那地狱闯一闯,本王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棋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去杀了上官临渊,本王还可以为你从中周旋一二;第二就是回去了之后市上再无和瓦国六郡主,但是军妓营里却会多一个容颜尽毁,口不能言,四肢折断的女人。”
“……”和知悦被迫看着和景墨的双眼,听着他话里有关于她的结局绝望的泪水奔涌而出,嘴唇颤抖着都没办法发出声音。
“快去,如果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的话,你的下场会更惨。”和景墨像扔垃圾一样把和知悦扔到地上,之后还很嫌弃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帕把自己的每根手指都仔细的擦了一遍。“作为废物就应该有被抛弃的准备。”
“姐姐,你救救知悦啊,姐姐,以后我再也不抢你的东西了,以后我乖乖的。姐姐,姐姐……”和知悦眼睛先是呆滞的看着前方,然后就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又爬到和卉妍的脚边拽住了她的裙摆哀求道。
“知悦……你……”和卉妍虽然平时为人聪明在王室的地位不低,可是对于和景墨那绝对的权威面前根本就没有话语权,而且看到和景墨似乎是铁了心的样子,她虽然也很心痛可是还是不敢说什么。
“好好好,哈哈哈,这就是姐妹之情,哈哈,在王室里还谈什么亲情,都是狗屁……”和知悦看着和卉妍的样子知道自己也指望不上她了,也是明白了自己是枚弃子了。绝望的笑着,而和卉妍则似乎不忍的闭上眼睛侧过了头。
苦笑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像是很重一样用双手才能握住。虽然死在她手里的也有一些来了,可是都不是她亲手了结的,这回要自己动手时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短短的几步路就让她走了好一会儿。
看着在地上趴伏着不住颤抖的上官临渊,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咬了咬牙抬起手上的簪子要下手。
“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大力袭来就把和知悦给震飞了,不仅如此,连失去意识的云岭和南枝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
“哎?我们怎么了?”他俩就像是短暂失忆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睛的场景会变成这样,就看见那六郡主正半躺在地上咳着血,而国师大人正把手按在王爷的头上念着咒语一样。
“没什么,摄魂术而已”朱天戮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和景墨,刚才他蛮横的用外力打破了他的摄魂术,这时候被反噬的滋味一定很好。
“要不是这位道长来的及时,六郡主突然发狂般要刺杀烁王爷,我们还真是阻拦不及。还好没有铸成大错,不然小王真是难辞其咎啊。”和景墨表情没有变,还是一脸的担忧,可是要是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了很多不说,就连说话似乎都没有刚才中气足了。
“呵呵,贫道自是不会让烁王爷被奸佞小人给害了去的。”朱天戮说的话都一语双关。
“国师大人,王爷怎么样?”云岭看着上官临渊似乎状态稳定点了,起码不那么抖了。
“贫道只能暂时压制一下,这病情来的迅猛,并不寻常,肯定是着了道了。”朱天戮想着最近上官临渊的病情很是稳定,要不是还得半月喝一次子曰的血的话他们都以为上官临渊无药而愈了。“这是何物?”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挑起了桌上的荷包问。
“这是刚才六郡主喝酒打湿的荷包,就那么扔在桌子上了。”从门外掠进来的连营呼哧带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