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酒店内。
夏暖瞥了一眼床下不着寸缕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和陌生男人睡在一起?
真如老公傅子西所说酒后勾搭野男人?不,不可能!
还没等她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头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夏暖,我们离婚吧。”
离婚?
她黛眉一皱,紧张小手抓着他的衣袖,急的眼眶一红在红。“子西,我没背叛你!我是被陷害的,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查清楚事情原委,证明自己的清白!”
思来想去,昨晚她胃疼根本没沾酒!
只喝过苏雅递过来的一杯热牛奶而已。
牛奶!
对!
牛奶!
她喝了牛奶之后,没多久便不省人事了。
不过迷糊中,她记得是苏雅将她扶到房间的。
难道是苏雅布局陷害她?
可,苏雅是她最好的闺蜜啊。
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她想不通!
想不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她处于苦思冥想时,身体被傅子西毫不留情推开,“夏暖,你没背叛我?呵呵,难道是我眼瞎!刚刚和野男人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你?!”
傅子西顾着她惨白的小脸,眼里满是失望。
冷哼两声,继续说道:“夏暖你真是下贱的让我恶心!”
下贱!
恶心!
听着这两个词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她的胸腔剧痛无比,身子也随之颤了颤。
这就是,他对她的评价么?
强忍心痛,她抬头望着他。“你不信我?”
“信你当年没有耍心机骗我上床骗婚么?还是信你,三年无夫妻生活,在猛男面前能够完全耐得住春心荡漾?”
顾着曾经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和别人滚在一起,他的眸子里竟然莫名燃起怒意!
那愤怒,在胸口简直要爆炸一般。
傅子西眸子一眯再眯,眼底满是阴鹜。
上前一步,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将她从床上拉拽下来,一步步向门外走去。“走吧,现在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身子被迫跟着他的脚步,走向门外。
夏暖,心里一疼再疼。
她就知道,当年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
就因为那件事,这三年他对她冷若冰霜。
结婚三年,一直冷暴力。
两个人几乎处于零交流,更别说碰她了!
要不是一个月前,他喝醉了……她们可以说真无夫妻生活!
现在纠结曾经那些对错已经没用了,她现在最主要的是处理好现在这尴尬局面。
离婚?
她不要!
她是被陷害的,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婚离了。
她贝齿咬唇,小手反抓住他的大手,哭求:“子西,我不想离婚!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查清楚是谁陷害我好不好?”
无论她怎么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那张阴鹜的脸,就像是写着:必须离婚!
他们的婚姻里,他一直心不甘情不愿。
所以,巴不得找个理由一脚将她踹开了吧。
可是!
她爱他啊!
爱的深入骨髓!
而且,她也不能背着偷人的罪名离婚。
眼见要到电梯口,他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急的额头直冒汗。
怎么办?!
怎么办啊!
她要怎样才能说服傅子西不离婚?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
苏雅提着早餐从里面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看着苏雅,她眼前一亮。
用力挣脱开傅子西,双手抓住苏雅的衣服,急迫说道。“小雅,小雅你快告诉子西,我没背叛他!我昨晚喝了牛奶就睡着了,是你,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对不对,我根本没有跟什么野男人勾勾搭搭。”
“小雅,快帮我解释一下。”
苏雅看着急的眼眶通红的她,拎着塑料袋的手一紧再紧。
压低声音说道:“暖暖,没事我来跟子西哥解释!”
说着,苏雅将她拉到身后。
抬眸,看了一眼傅子西。
眼底满是祈求,“子西哥哥,暖暖也是酒后一时糊涂,才会吵着闹着去找牛郎!子西哥哥,你就原谅她一次吧好不好?”
找牛郎?!
这三个字,让傅子西的脸色阴冷无比。
曾经那个缠烂打嫁给她的女人,如今耐不住寂寞找牛郎!
这个女人玩的可真够开的!
他眸子一眯,越过苏雅,重新落在夏暖的身上。
即使一言不发,可是目光却犹如匕首一般,刺的她生痛。
她眉心一皱,双手重新揪住苏雅。
愤怒低吼:“苏雅!你胡说什么!”
“昨晚,明明是你给我喝了牛奶,我才会昏昏欲睡的!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望着最好的闺蜜,她简直快要疯了。
原本以为苏雅的解释能够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可是没想到……呵呵,她的好闺蜜,竟然给了她一刀!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小雅为什么这么做!
她气的身子发抖,抓着小雅的手力度猛增。
恨不得将眼前说假话的苏雅,生吞活剥。
苏雅被抓的眉心拧成一团,眼底闪过一道狠厉。
但是一秒后,又换成了委屈。
双手抓住夏暖的手,用力推搡:“暖暖你别这样,知错认错。我相信子西哥哥这么大度的人,肯定会原谅你的。”
知错认错?
呵呵,她何错之有!
她一把推开苏雅,冷哼一声。“我没错!”
夏暖倔强不肯认错的模样,刺的傅子西眸子生疼。
她始终都是一副,她没错的样子!
无论三年前!
还是现在!
该死!
难不成他错了?
他眸子一眯,愤怒蹿了上来。
大手冷不丁,揪住她的衣服,便直接将其甩向电梯内。“贱人!走,离婚!”
“彭——”一声!
她头直接撞在电梯上,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头部疼的快要窒息,她丝毫没有挣扎起来的力气。
瘫软在地上,抬眸顾着眼前冷凝无比的傅子西。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她!
她双手握成拳头,恨不得将一口贝齿咬碎:“我没有,我没有勾搭野男人,没有背叛你!傅子西,我不会离婚的!不会!”
额头上有温热的血液跌落下来,她也无暇顾及。
只是一次再一次的向他解释,可是他还是坚持不听,也不信。
看着她头部流血,傅子西呆愣了一下。
眸底映着她倔强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
但几秒后,他眸子一眯,阴冷袭来。
薄唇一张一合,没有丝毫温度:“贱女人,这婚必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