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时,闻人时,闻人时……你别吓我,你别吓我,你不要有事……闻人时……”
“小墨,小墨,小墨……”
“我在,我在。”白墨的眼泪倾涌而出。
“小墨,不怕。我一直在,我……好……爱……”
“啊!闻人时!”
“时爷!”小野跑过来着急的看着倒在了白墨怀里的闻人时。
“小野,快!快送他去医院!”
车子飞奔在去医院的路上,白墨用力的按着闻人时背部中枪的位置,鲜红的血液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流。白墨颤抖着手摸着他冰凉的脸。
白墨蹲在医院手术室的门外一个劲儿的在心里祈祷。
“来,谁是闻人时的家属,家属签一下字。”
白墨看了一眼小野后站起身说:“我,我是。”
“你是他什么人?”
“未婚妻。”
“他的家人呢?”
“没有了,我是他唯一的家人。”白墨眼神坚定地看着护士。
白墨签字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抢救室门上的灯发呆。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有谁是AB血型。”护士从抢救室出来着急的喊道。
白墨听见后迅速的站起身说:“我是,我是,抽我的。”
“你行吗?”护士看了一眼瘦瘦的白墨。
“我可以,多少都行,抽我的。”
“那你跟我来,你先顶一会儿,我们已经联系血库了。”
“好。”
三个小时后,白墨蹲在抢救室外脸色惨白的发着呆。
小野手里拿了一瓶水蹲在白墨的身边轻声的说:“白墨小姐,时爷一定会没事的,你喝点水吧!”
白墨抬头看了一眼小野绝望的摇了摇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惨白的脸上滑落。
小野红肿着眼睛看着白墨,“我每天跟在时爷身边,他笑的次数不多,唯一的几次也都是因为白墨小姐,时爷把你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要是你再出什么事,小野是喂十次白条都不够的。”
白墨听见小野的话后慢慢的接过了水。忽然手术室的灯暗了,白墨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医生一脸犹豫的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白墨满心期待的看着医生。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时爷非常奇怪,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比常人要高,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好好好,那就好。”白墨激动的看着医生,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白墨闻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醒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一望无际的白色。
“夫人您醒了。”一个强壮的保镖低着头说。
“我是晕倒了吗?闻人时呢?小野呢?”白墨迅速的坐起身准备下床。
“夫人,小野吩咐让您好好休息,时爷还在昏迷中。”保镖着急的阻止白墨。
“我不放心,我去看看。”白墨没有听他的,她撑着疲惫的身子和晕乎乎的脑袋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小野。”白墨跑进闻人时的病房小声的喊了一声。
“白墨小姐。”小野退后一步。
白墨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闻人时慢慢的走了过去,她轻轻地用食指摸了摸他冰凉的手背。
“小野,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白墨小姐,时爷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防刺杀他的人,您这段时间可谁都不要相信。”
白墨对着小野点了点头,“好。”
白墨转过头看见闻人时的睫毛动了一下,她激动的拉着他的手喊,“闻人时,闻人时,你听的到吗?”
他缓缓地转了转头,皱着眉头用力的睁开了厚重的眼皮。刚睁开眼睛一片讨厌的白色窜进了墨黑色的瞳孔里,他烦闷的又闭上了眼睛。“闻人时,闻人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他又重新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转头便看见了那张刻在心底的脸,他愣了两秒后冲着白墨笑了笑。
“你怎么样了?那里不舒服?”白墨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对着脸色惨白的白墨摇了摇头,声音被生生的堵在了沙哑的喉咙里。
“不说啊,不要说,你先好好休息。”白墨拿着棉签沾了水在闻人时的嘴唇上润了润。
“时爷!”小野也担心的喊了一声。
闻人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墨的脸看着,“小墨。你……吓坏了吧?”轻轻地声音沙哑的从喉咙里发出。
白墨伸手摸了摸闻人时的脸笑着说:“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闻人时用脸蹭了蹭白墨的手后对着小野说:“小野。”
“时爷,小的在。”
“出院。回家。”
“不行,你才刚醒过来。”白墨表情凶凶的看着他。
“我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院里不安全,小野,回别墅。”
“是,时爷。”
“哎,不行……”白墨担心的看着闻人时。
别墅外的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乱叫着,白墨认真的看着姜医生正在给闻人时听心率。
“时爷,要好好调养。”姜医生一脸担心的说。
“姜医生这几天就先住下吧,等时爷病好了小野再送你回去。”
“嗯……好吧。时爷,您有事叫我。”姜医生说完后就跟着小野出去了。
闻人时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白墨,“过来!”
白墨扣着手指慢慢的走到了闻人时的身边。
“上来!”
“啊?我……你好好养伤。”
闻人时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墨眨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躺在了闻人时的身边。他把白墨揽入怀里深情的在额头落下一吻。
“害羞什么?”他看着乖乖躺在怀里的女孩笑了笑。
“哪……哪害羞了。”
闻人时伸手摸了摸白墨柔顺的头发,“你怎么那么傻?”
“怎么了?”
“小野都告诉我了,你给我输血还晕倒了,怎么?这么担心我?啊?”闻人时掐了掐白墨的脸。
“我……我这不是怕你有事嘛!那你现在身体里都有一部分是我的血,虽然不多但是你日后可得好好的听话,把病养好。”
“本来就全是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