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柠一把手臂搭在白墨的肩膀上,用手指挑了挑白墨的下巴**道。
“又分了!”白墨和沈知禾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这次又是因为啥?又忘了什么纪念日吗?你两这第几次了!”沈知禾一脸无奈的说着。
“我跟他说我想把这一头大波浪换了,他说换了啥都这样叫我不要浪费钱了。老娘花的是自己的钱!我跟你们说,我再搭理他我就不姓张。”张柠一在床上换了睡衣气愤的说着。
“一个字,绝!”白墨在一旁轻轻的吐槽着。
“他不是,他就是故意说我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绝对不能忍。”
“一姐啊,谈恋爱太上火,要淡定。”沈知禾打开电脑在找简历的模板。
白墨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设计的西装图纸发呆,她想:六年了,十三你过的还好吗?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在想你,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掉你!白墨回想起自己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每天除了打工挣钱就是画十三。自己在班级举办的毕业聚会上还喝了酒,神经兮兮的唱了一首《丁香花》: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满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尘世间多少繁芜,从此不必再牵挂……
白墨想着想着便跟着哼了起来。
“小墨,小墨,小墨!”沈知禾大声的喊着白墨。
“嗯?”白墨听见知禾叫她,她转过身来应道。
“你怎么了?又发什么呆呢?还哼着奇怪的歌。”沈知禾一脸担心的问。
“哈哈,没事。我就是困了。午休喽!”白墨说完便上床休息了。
漆黑静谧的夜空挂着一轮金黄色圆圆的月亮,在南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传来几声狼群的吼叫声。这叫声足足的惊醒了熟睡的千年古树,它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喷嚏,轻微的响声震的大片的森林摇晃起来,从最深处传来整齐的沙沙声,就连树上的鸟儿也警惕的展展翅膀甚至卖力的啼叫两声。一瞬间整个森林活了起来,每个生命都在做着小动作,只有那片矮木丛里始终安静的躺着一个人。矮木丛的上方零星的飞着几只萤火虫,它们闪着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的照着这个隐藏在大片绿色里的男子。
这人安静的躺着,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水雾,墨黑色的眉毛整齐浓密的雕刻在眼眶上周,立体的鼻子微弱的吐着气息,粉红色的嘴唇被白皙的皮肤映衬的极为好看,绝美立体的五官像是一幅失传已久的壁画,如果认真的观察还能看到上面有极其细微的汗毛。手臂听话的放在身体的两侧,骨节分明、蓝色血管清晰可见的手里放着一只黑色的羽毛,。不仅如此,他的身体各处都开满了花,五颜六色、高低不一,就像是花朵孕育的生命般散发着清幽的花香。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枪声,乌鸦怪异的叫着,扑闪着翅膀向着深处飞去。矮木丛里的人轻微的动了动睫毛,纤长的手指也动了起来,从食指到中指再到无名指,他慢慢的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好几次尝试着睁开眼睛,终于一道微弱的黄绿色的光照进了眼睛里,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反复复好几次他终于抬起了厚重的双眼皮,轻微的呼吸声伴着胸廓的浮动吹开了身边乱飞的萤火虫,他墨黑色的瞳孔在暗黑色的森林里格外的明亮。
他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着四周的景象,他用力的动了动陷在泥土里的腿,“啊。”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他拼尽全力坐了起来。一瞬间身上的花尽数凋零,他用手撑着泥土,皱着眉毛用力的站了起来,一瞬间矮木丛里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借着月光从地狱之处重生归来,胡乱的中分零散的遮住他阴冷的眼神,优越的下颌线倒映出绝美的轮廓。他抬起手看了自己手里的黑色羽毛一眼,“犀鸟。”
“砰!砰!”枪声在不远处响起,他顺着声音向着冗长的黑暗里看去。
声音越来越近,“站住!给我追!”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个中年男人一瘸一拐的拼命跑着,身后有十几个人蒙着面手里拿着枪在奋力的追赶着。他迈开长腿跳了出来,一手扶着那个受伤的人,一手夺过中年男子手里的枪朝着后面那帮人打了起来。发发精中要害,一瞬间倒下了五六个。“撤!快跑!”剩下的人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厉害的角色,纷纷掉头往回跑。
中年男子被他扶着躺了下来,他忍着疼痛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绝美的男子。
“你是人吗?”
“应该是。”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为什么救我,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正常的逮捕不需要蒙面。”
中年男人看着他大声的笑了起来。“你是地球人吗?”
“我是。你不要讲话了,你的伤口在流血。”他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身上数不清的伤口说道。
“告诉我怎么走,该去哪里。我带你疗伤。”
“不必了。我不行了。”男人虚弱的扶着他的手说。
那男人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印章交给了他,“拿着这个,去B市的炎夕阁找孟启,就说是我的儿子,我曾救过他一命,他会帮你的。”
“帮我干什么?你又是何人?”
“我对外一直宣称有个儿子,谁都没有见过。我现在不行了,你去接替我掌管五行会,找到杨喆那小子的幕后……幕后主使,杀了他们替我……报仇。”
“五行会?这是什么组织?”
“黑……道。”
“我不想干坏事,我帮不了你,我还是替你找你的亲生儿子吧!”
“我……我没有儿子。近年来好多人觊觎我的位子,我只是打个幌子罢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可以托付的人,我可以替你转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