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白墨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把白墨推了出去,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闻人时紧张的皱了一下眉头。
白墨走到龚权的身边蹲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轻声的说:“你回去吧,我没事,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谢谢你能来救我,你帮我把柳海送回去好不好?”
“你要留在这里?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龚权着急的说。
“你别说了,你先走好吗?”白墨忍着眼泪看着龚权。
“白墨,他不是那个人,他不记得你,你看不出来吗?”龚权小声的从嗓子里发出怒吼声。
白墨的眼泪掉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像晶莹的玻璃球闪闪发光。
“好了吗?”坐在沙发上的闻人时吹了一下口哨催促着。
白墨擦了眼泪站起身大声的说了一句:“你走吧!”
她转过头看着柳海说:“柳海,你跟着他,让他送你回去。”
“小墨,那你呢?”柳海担心的看着白墨。
“我没事。”白墨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个微笑。
两个保镖拉着龚权就丢到了外面,柳海也跟着出去了。白墨站在那里孤独又绝望。
“去唱歌。”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墨回过头看了闻人时一眼后就向着较远处的唱歌区走了过去。她点了一首韩安旭的《不在》唱了起来:“我依旧像从前粗心,时常会忘记星期几,却始终忘不掉你看我的眼睛,穿过了熙然的人海,想找谁能把你取代,复制你曾给过我的,那种宠爱……”
白墨一边唱着一边掉着眼泪,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十三,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闻人时表面一副冷漠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早就痛的快无法呼吸了,他好想冲过去抱着她。白墨唱完后就一直待在那边的角落里。
上官清木一直看着白墨,她看着角落里的白墨好想走过去和她说说话,但是又怕连累她。
秦荃看了上官清木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哎,这妞儿谁啊?你认识?”
“嗯。一个朋友。”上官清木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去,我认识你多少年了,可从来没见过你有这种类型的朋友,你别把自己玩儿进去了。”秦荃笑着调侃道。
“说什么呢你?”上官清木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妞儿真是不错啊,长得不赖,唱歌也好听。”秦荃打量着蹲在角落里的白墨。
“哎,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揍你啊。”上官清木警告着秦荃。
“啧啧啧,清木啊,女人要温柔。”秦荃一脸欠揍的说着。
“滚!”上官清木给了秦荃一记白眼。
宴会又进行了好长时间才结束,结束后闻人时对小野低声说:“找人跟着她,看她安全到家。”
“好。”
闻人时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走了,白墨看着那个陌生恐怖男人的背影发呆。
“哎,还不走啊?”上官清木走到白墨的身边问道。
“要走了,刚才谢谢你。”白墨说完后就准备出去。
“等等。这么晚了,我送你吧。”上官清木摸了摸白墨的头发。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走吧。”上官清木说完就拉着白墨走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你认识时爷呢?”上官清木边开车边问。
白墨一直看着车窗外,那一路的灯海美的那么安静,美的那么俗气。
“我和我朋友在翡翠轩外被绑架了,再醒来就见到了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时爷只是长得像我的一位朋友,恍惚间差点认错。”
“哦,这样啊,今天吓死我了。不过啊,谁都能得罪,但是闻人时不行。那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那他是坏人吗?”白墨转过头看着上官清木。
“嗯……怎么说呢。非好非坏吧。”
“什么意思?”
“就像大家一提到道儿上的人都觉得恐怖,但闻人时掌管的范围内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其实啊哪都有坏人哪都有好人,不可以以一个身份就给人下定义。”
白墨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上官清木,“你不像是一天就只知道混的人。”
“啊?哈哈,我啊,就是活的比较明白。”上官清木笑了笑。
车子在白墨的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谢谢你,我回去了。”白墨对上官清木招了招手。
“好。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白墨刚打开门进来就看到柳海和张柠一一脸忧郁的坐在沙发上。
“小墨,你回来啦!”柳海猛地从沙发坐起来。
“小墨,你没事吧!”张柠一也担心的问着。
白墨看了她们几秒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来,先坐下。”柳海把白墨拉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摸了摸白墨冰冰凉的手一脸愧疚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爱哭鬼。”白墨擦了擦柳海的泪水温柔的说。
“你才爱哭鬼。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小墨,对不起。”柳海哽咽着说。
白墨抱住柳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背:“不怪你。”
柳海放开了白墨,委屈的擦了擦眼泪问:“他有为难你吗?”
白墨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但是小墨。我……我怎么感觉他不认识你啊。”
“柳海我不知道。他好像不是他,但又好像是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啦,都不要难过了。你,柳海,不许再去做狗仔了。你,白墨,遇到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可再自己莽撞了。你们两个要是再出这种危险的事,我就……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张柠一故意装作凶凶的样子警告两人。
“好的,一姐。”白墨和柳海笑着回应道。
“哎,小墨。龚权送我回来一直都不开心,而且他是特意去救咋们的,你要不要跟他……”
“不了。”白墨摇了摇头。
“小墨,我其实觉得他真的挺不错的,各方面都好,主要是对你好。”张柠一拍了拍白墨的肩膀,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就是啊,比那个冰块脸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