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认真仔细的端详着闻人时,从浓密的黑发到擦的锃亮的皮鞋,最后她轻轻地伸出手抓住了闻人时骨节分明、血管清晰的手。
车子在闻人时的公寓前停了下来,小野转过头看着他们,白墨对着小野比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好久后闻人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车子和坐在一旁打盹的白墨。
“嗯?你醒了。”白墨揉了揉眼睛。
“嗯。我睡了多久。”他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
“三十五分钟。”白墨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对闻人时说。
“压疼了吗?”他伸出手摸了摸白墨的肩膀皱着眉头小声的问。
白墨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小野呢?”
“在外面。”白墨用头示意了一下在外面警惕四周的小野。
“嗯,走吧。我让张妈做了饭。”
闻人时说着便迈开长腿下了车,他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把白墨抱了出来。
“我可以自己走。”白墨小声的说。
“我想抱。”
白墨被闻人时的一句话说的脸红了,她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藏在胸膛里。闻人时把白墨一路抱到了公寓里的沙发上。
“好了,先吃饭吧。”
“嗯嗯。”白墨看着他点了点头。
“怎么就吃那么点,我吩咐张妈做的营养餐,都吃掉。”闻人时看了一眼在一旁小鸡啄米的白墨。
“啊?这也太多了,我怎么可能吃的完嘛!”
闻人时一下子严肃的放下筷子看着白墨。她含情脉脉的冲着闻人时笑了笑,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衣角。
闻人时心头一软勾了勾唇角,“那最起码得吃一半,你太瘦了。”他的眼睛向着白墨的胸部看了一眼。
“你!”白墨反应过来后耳朵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
吃过饭后闻人时进了一间屋子办公去了,白墨一个人无聊的在一楼溜达,她感觉有点口渴就向着厨房走去。白墨一打开冰箱就傻眼了,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酒。
“哇!这个酒瓶子好好看,喝一点应该没事的。”白墨,拿了一个杯子就激动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夫人,这……”张妈一脸担心的走到白墨的眼前。
“没事,张妈。这个酒好好喝,酸酸甜甜的,而且也没有醉的感觉。”白墨一边喝着一边对张妈说。
“夫人,这酒后劲很大的,要是……”张妈着急的皱着眉头跺脚。
“没事啦,我酒量很好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白墨看着电视笑了笑。
不一会儿一瓶酒就快见底了,白墨躺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她感觉电视开始乱晃,眼皮也重的抬不起来。
“地震了,地震了,闻人时快跑,地震了。”白墨没有力气的乱哼着。
她强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咚咚咚!”小野急切的敲了敲闻人时的房门。
闻人时拿开手里的电话喊了一声。“进!”
小野进来后看见闻人时一直在打电话,就着急的搓了搓手。闻人时又说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他转过身看着小野问,“怎么了?”
“时爷,白墨小姐她……她……”
“嗯?怎么了?”闻人时担心的问。
“她喝多了。”
“嗯?”他惊讶的睁着大眼睛。
突然白墨醉醺醺的走了进来,“地震了,地震了,闻人时,地震了,快跑!”
白墨摇摇晃晃的冲着闻人时笑了笑,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差点摔倒的白墨。
“怎么喝成这样,小野,叫姜医生过来。”
“是。”
闻人时皱着眉头抱起了一身酒气的白墨向着二楼走去,“怎么不穿鞋子?地上凉。”
白墨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闻人时满脸担心的脸,“你怎么还不跑啊,都跟你说地震了,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闻人时嫌弃的看了一眼胡言乱语的白墨后就把她放到了床上,“喝什么酒!明天起来会头痛的。”
“没事。那个酒酸酸甜甜的好好喝,我下次还喝那个。”白墨的脸红红的,手臂无力的举起来乱晃。闻人时从衣帽间拿了一条藕粉色的睡裙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白墨就伸手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
“你干嘛?”白墨的手无力的抓着闻人时的手。
“脱衣服。”
闻人时解开白墨的衣服后盯着看了两秒,突然一撮火苗从腹部窜出,他咽了一口唾沫迅速的给白墨换上了裙子。
“闻人时你怎么了?”白墨坐起来伸出手抱住着闻人时的脸软软的问,香甜的酒味轻轻地喷在他的鼻尖。
“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他伸出手把白墨揽在了怀里,大手温柔的顺着白墨的头发。
“头疼,好疼。”白墨小声的呢喃着。
“十三,你这几年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要改名字?”白墨抬起眼睛看着闻人时。
“我一直在。”他摸了摸白墨红红的脸颊,眼睛里不知何时泛起了泪珠。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墨说着便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他的指尖。
“不哭了,嗯?不哭了。”他擦了擦白墨的眼泪又把她用力的抱在了怀里。
白墨感觉被人搂着脖子出不上气,她无力的挣扎了两下突然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她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啊!张妈!”
白墨躺在床上平稳的睡着了,闻人时看了一眼姜医生问道:“怎么样了?”
“时爷,白墨小姐已经吐过了,没什么大碍了,睡一觉就好了。我给她开一些醒酒的,可以缓解头疼。”
“好。”闻人时对着姜医生点了点头。
“姜医生请。”小野把姜医生请到了楼下。
闻人时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着眉头进了浴室,他洗完澡裸着上半身就躺进了被窝里,他一把手把白墨搂进了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白墨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抬起沉重的手臂揉了揉痛的要裂开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