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被夏夜清扯的踉踉跄跄进了医院,还没到白秀林病房门口,夏夜清甩手就把宋泠月抵在了墙上,咬牙说道:“严老师,熠哥哥,叫那么亲热,当你丈夫不在吗?”
“我只是客套一下!”宋泠月感觉危险逼近,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扮可怜。
夏夜清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恶狠狠的道:“怎么没见你跟我这么客套过?当着外人,你叫过我哥哥吗?一口一个夏夜清,没人的时候才偷摸叫,气死我了!”
宋泠月小手绞着他的衣领子,委屈巴巴,“亲爱的好哥哥,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他们只是一个称呼,本质不同。”
“真的?我在你心里?”夏夜清斜着眼看她。
宋泠月使劲儿点头,“亲爱的哥哥,真的!”
两人才进病房,正赶上白秀林要清洗伤口,宁副官又不在,只能是夏夜清帮忙,宋泠月不方便在屋子里,想着清洗伤口要好一会儿,不如趁机去看看严熠,出去买了一束鲜花,又找了一个护士问了一下,很顺利的找到了。
严熠正在喝汤,听到敲门声,严煊过去打开了门,看到宋泠月抱着鲜花站在外头,两个人都是一愣。
“严老师,熠哥哥,不欢迎我吗?听说熠哥哥受了伤,我特意来探望。”宋泠月莞尔一笑,顺手把鲜花递到严煊手里,大大方方进了病房。
“月月?”严熠还有些不敢相信,自从和董丽娜在宾馆之后,他就再也没脸见宋泠月了,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她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他,竟然找到了病房。
严熠放下手里的汤碗,挣扎着要坐起身,宋泠月担心他会头晕,过去把他摁了回去,“熠哥哥,你快别动,严老师说你摔到了头,你还是好好地躺着,否则会难受的。”
严熠激动地握住了宋泠月的手,如果不是严煊在,他真想拥她入怀,太久的思念,此刻汹涌而来。
“月月,你快坐,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真的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
宋泠月抽回手,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笑笑说道:“熠哥哥果然是摔到了头,前几天在妙音园还见过,你还帮了大忙,现在就说好久没看到我了,也不怕人笑话。”
严熠心里一阵失落,她现在说话都这样巧妙了,果然是跟他生分了,严煊待的有些不自在,收了保温桶,借口说学校还有课,匆匆离去了。
屋子里只剩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严熠还一直盯着宋泠月看,赤裸裸的目光。
“熠哥哥,医生让你什么时候出院?”宋泠月为了缓解气氛,随口问了一句。
严熠目光挪了一下,又很快移回来,越发炙热,“还要过几天。你明天会不会还来看我?”
宋泠月怔了一下,垂下了头,“我要看看有没有时间,学校开课了,我可能要去的,说起来,还要感谢熠哥哥。”
严熠舔了舔嘴唇,玩味的一笑,“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严熠那一摔只是有些划伤,头部其实没那么严重,他故意让医生说的严重,是为了博得父亲的可怜,好让他消气,如今想要宋泠月,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宋泠月根本挣脱不开。
严熠钳制着宋泠月的手,把她压在床上,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
宋泠月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严熠,他呼吸急促,心里又惊又怕,被他撬开口的瞬间,一口咬在了他舌头上。
宋泠月想也没想,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严熠,你混蛋!”推开发愣的他,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宋泠月没敢直接回白秀林的病房,去公用卫生间整了整衣服,感觉看不出什么破绽了,才慢腾腾疼的走了回去。
还没走到病房,夏夜清就火急火燎的从后头追了上来,大手钳子似的捏住了宋泠月的胳膊,“小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又去了哪儿?”
宋泠月如果不承认看严熠,他肯定是不信的,但实话实说,依照夏夜清的脾气,一定会把严熠一顿修理,她不想事情闹大,只好扯谎,“去看了严熠一眼,他没事,还有他堂兄照顾,我就回来了。”
夏夜清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的?那你脸怎么红红的?”
宋泠月伸手摸了摸脸,敷衍道:“我怕你找不到我着急,所以跑过来的。”
夏夜清不用逼问就知道她在撒谎,跑回来的,脸都跑红了,呼吸还能这么平稳,当他是三岁小孩儿吗?可是她为什么撒谎?
如果是为了严熠撒谎,依她的倔脾气,肯定不会说的,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打探,电光火石之间,夏夜清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千百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不逼问她,可是心里却像扎了根刺,扎的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夏夜清,你怎么了?”宋泠月晃了晃他的手。
又是夏夜清,又是这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称呼,夏夜清心头的火一下子蹿了出来,强压下去,闷闷的说道:“没什么,既然他没事儿,那去看看你舅舅吧!才清理过伤口,他疼的厉害。”
宋泠月不疑有他,跟在他后头去了白秀林的病房。
午饭后,宁副官去病房替下了宋泠月和夏夜清,两人坐上车准备返回夏公馆,车子才离开医院。
回到夏公馆,宋泠月回卧室洗澡,夏夜清竟然没有跟去,甩手去了书房,还把张副官叫了进去,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直到天黑,夏夜清才从书房出来,宋泠月要拽着他吃晚饭,他却说自己没胃口,让宋泠月一个人去了餐厅。
宋泠月不知道他在闹脾气,也不管他,十点钟准时上床睡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