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陆京墨阴沉着脸说道。
“我在龙城医院陪商陆。”陆南星立即报上自己的位置。
“到医院门口等我,我马上到。”陆京墨一路飞车过去,在医院门口接到陆南星后,立即让她打电话联系商祺。
电话很快接通,商祺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我在开会,有什么事吗?”
“老公,商陆突然昏过去了,你赶紧过来,我一个人在医院,不放心。”陆南星说完嘤嘤地哭了起来。
商祺沉默片刻后,说:“我这边走不开,你别怕,商陆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我尽量往回赶!”
“商祺,你在哪儿,到底在忙什么?儿子都要死了,你都不回来吗?”陆南星气愤地质问道。
商祺被吼地一愣,连忙解释:“我……我这边真的脱不开身,我答应你,事情一忙完,马上就回来。”
陆京墨朝陆南星比了一个‘OK’手势,表示已经追踪到商祺的位置,并派人过去了。
“商祺,立即停止手术。用我孙子的命来换小野种的命,我怕那个小野种承受不起。你要是不相信,仔细看看你们带走的孩子,长得像不像商陆小时候?”陆南星怒声道。
“你说什么?”商祺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住了。
“庞飞廉的妈妈就是庞薇薇,你该不会忘记庞薇薇是谁吧?你的两个儿子都有先天性心脏病,这难道不是你辜负我的报应吗?好不容易有一个身体健康的孙子,要是命丧你手,我和商陆都不会原谅你。”陆南星恶狠狠地说道。
陆京墨留下陆南星继续拖住商祺,他根据定位地址,很快联系上定位上医院的院长,阻制商亮的心脏移植手术。
庞薇薇一直等候在医院的电梯口,这个时候除了信任陆京墨,她别无选择。
陆京墨带着她,乘电梯直达顶楼,坐直升机离开。
飞机上,庞薇薇紧抱住陆京墨的胳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控制不住。
“胖薇,别哭,你这样会吓着飞廉的。”陆京墨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庞薇薇哭着说:“我什么都不要了,杜氏药业不要,也不上培英幼儿园了。我想带飞廉回桃花镇,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飞廉不会有事的,相信我!”陆京墨亲吻她的额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有事。”
“陆京墨,我真的不能没有飞廉,我……”
“我明白,别怕,会没事的。”陆京墨心疼地将庞薇薇搂进怀里。
飞机降落在龙城市郊的凤祥国际医院楼顶,这家医院是商祺投资建设的,陆京墨也持有凤祥国际医院的股份。
此时,距离庞飞廉失联,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庞薇薇心一直悬着,虽然知道陆京墨的能力,可她还是非常担心。
“陆总,您来了!”院长带着一群人毕恭毕敬地上前迎接。
“孩子呢?”陆京墨的脸色阴沉地可怕,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在VIP病房,有专人看护着。陪总,这边请。”院长恭敬地在前面带路。
庞薇薇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紧张地腿脚直发软,都不敢往前走了。
陆京墨搂住她的腰,贴近她耳畔,低声道:“胖薇,别怕,飞廉一定会没事的。”
庞薇薇的眼泪涌了出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VIP病房门口,有两位保镖严密看守。
院长领着他们走进VIP病房,庞飞廉小小的身子躺在单人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飞廉,飞廉……”庞薇薇飞奔至床前,握住庞飞廉的小手,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庞飞廉都没有任何反应。
“飞廉,你快醒醒,别吓妈妈,醒醒!”庞薇薇摇了摇小家伙,依然没有动静。
她抓起小家伙的胳膊,立即探上他的脉搏,他的脉搏很弱,体温很低。
“孩子怎么了?”陆京墨怒斥道。
“不知道,送来的时候就这样,说是……”
“是什么?”庞薇薇回过头,死死地盯着院长。
“脑死亡的孩子。”院长声音发颤地说道。
庞薇薇的脑子“嗡”地一声,她不知道那些人对飞廉做了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飞廉的脉搏很弱,他的生命体征正在下降。
“直升飞机已经去接长卿了,他马上就到。”陆京墨走上前,温暖的大掌落在庞薇薇的肩头,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但是庞薇薇比他想象的要冷静,她的手探到腰上,抽出一条特制的腰带,打开暗扣,里面露出一排银针。
“你要做什么?”院长看她这个阵仗,马上意识她要做什么,立即上前制止,“你不是医生,这是非法行医……”
陆京墨的目光犹如利刃,恨不得弄死这个院长。
庞薇薇心头的怒火蹭足地上来了,她冷视这群人,厉声道:“你们这些凶手,孩子送过来的时候,你们检查过吗?他真的脑死亡了吗?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么任由他的生命体征不断下降,你们却没有做任何的抢救措施。都盼着他赶紧死了,好挖他的心脏是吧?”
院长面对陆京墨的狠戾目光,加上庞薇薇的指责,他硬着头皮解释:“孩子送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检查,是陆总让我们不准动这个孩子,所以……”
“陆京墨,我施针的时候,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我现在静不下来,让他们出去!”庞薇薇气地肩膀都在颤抖,她不想听这个院长废话。
她不是三岁小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飞廉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心里有数。
她的这火爆脾气,快要压制不住了
“滚!”陆京墨一个冷厉吼道。
院长吓得身体一哆嗦,一句话不敢说,赶紧把人都弄出去了。
庞薇薇深吸一口气,快速施针,稳住庞飞廉的心脉。
在等待徐长卿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温柔地揉搓庞飞廉的手心。
陆京墨学着她的样子,揉搓飞廉的脚心。
看着病床上那么小的一个肉团子,今天早上还乐颠颠地喊他爸比,这会儿却全然没有动静。
陆京墨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他和庞薇薇分开了五年,好不容易重逢,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来得及团聚,他的亲生儿子就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
他愧疚、自责、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母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庞薇薇急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催促道:“徐教授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