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越发粗暴,像是要将所有的怒火和占有欲都发泄在我身上。
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感到窒息,仿佛被囚禁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却换来他更加疯狂的掠夺。
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像是一把烙铁,灼烧着我的灵魂。
直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痛苦和麻木的界限。
他终于停下时,我已经瘫软在床上。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脸上的泪痕,那双眼睛里重新浮现出温柔,却带着一丝病态的满足。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依然萦绕在周围。
“我知道你恨我,”他轻声说,手指描绘着我的轮廓,“但这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又怎会这样对你?”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我在城外置办了一处宅院。”
“半月后,我便来接你。往后你我依旧如师徒一般亲近。”
“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待你。”
我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没有看向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伸出手钳制我的下颚。
“难道你真想在这种地方待下去?”
我只好看着他,心里却越发麻痹。
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好永远不必再见到他。
他看我依然没什么反应,轻叹一声。
手指轻柔地替我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动作温柔得仿佛方才的暴戾从未存在过。
起身时,他的目光流连在我身上新添的痕迹上。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期待,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好好养伤,”他柔声说道,“我很快就来接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只留下我一人在这片寂静中颤抖。
6.
第二天,付博容又来了,一如往常。
付博容的指尖轻抚我面颊,目光如炬。
他俯首轻吻,动作轻柔似水。
我僵直着身子,心头一片冰凉。
他毁我声音,令我沦落象姑馆。
每回相见,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抚我面庞,仿若对待稀世珍宝。
那双眸中藏着痛苦与愧疚,却又带着难掩的执着。
这般矛盾令我心中怒火翻涌。
我冷眼看他,不明白这个毁我清白的人,为何还要装出一副怜惜的模样。
“夫子,”他在我耳畔低语。
“那日之事,我一直想与你说明。”
我眸光一冷,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其实,那日是我拦下了苏袖瑜。”
付博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本欲取你性命……”
我浑身一僵,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那日,苏袖瑜将我“请去”。
她道出付博容当年为了探花及第设计陷害恩师之事。
说是要替付博容了结这桩旧事,欲取我性命。
他声音哽咽,将头埋在我颈间。
“她原本打算直接要你的命。”
“我当时不知情况,只是本能地抢先一步,故意当众羞辱你。”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痛楚与歉意。
“但我并非真心伤你,夫子,你相信我。”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真实意图……”
“为了保你性命,我只能继续伪装对你的憎恨。”
“这样她才会相信,才会放过你。”
他紧紧拥住我,声音沙哑:“我宁可你恨我,也不愿你死。”
窗外月色如水,洒落在案前。
我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他的话如同重锤,击碎了我心中的诸多疑惑。
那些羞辱,那些伤人的言语,竟是为了护我周全。
月光照在我们交缠的身影上,这一刻,我竟分不清心中是恨意还是别的什么。
他每一次碰触都令我战栗,既因痛恨,又因那份难言的情愫。
我紧抿着唇,强忍着眼中的灼热。
付博容给我的苦楚与温存交织,如这月色般朦胧暧昧,令我迷失在爱恨之间。
7.
我独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月色,眉头紧锁。
付博容方才之言在心头萦绕,如同利刃,剜着我的心。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虽令我失声,使我沦落此处,却也在暗中护我周全。
若非他相护,我早已命丧黄泉。
这些时日,他几乎夜夜来访。从最初的强横,渐至如今的温存……
每次亲近,他都小心翼翼,生怕我受半分委屈。
却又在想起他眼中的痛楚时心头一软。
恨意犹在,可那份难言的情愫却如野草般疯长。
往日分明恨他入骨,如今却因他一个眼神而心软。
他离去时,我竟会感到一丝不舍?
……他的所作所为,令我无法单纯地恨他。
那日为护我性命而伤我声音,如今又日日温存以示歉意。
这般矛盾,叫我如何自处?
月光静静地洒在榻前,我辗转难眠。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那句“宁可你恨我,也不愿你死”。
他究竟是善是恶?
而我对他,到底是恨,还是情?
这个念头令我心惊。
我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否认这份心意。
每当他靠近,我心中便如擂鼓般跳动。
他的温柔令我迷惘,他的愧疚令我心痛。
我与他之间,横亘着难以跨越的沟壑。
可这份心意却不受约束,似那春日新芽,在心中悄然生长。
这般因果,这般纠葛,使我们的缘分愈发难解。
他是我心中的梦魇,亦是我无法醒来的迷梦。
我恨他夺我所有,却又感他赐我新生。
每一次相见,都让这份情愫更深一分。
我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可此时此刻,我却只想沉溺在这月色中,任由这复杂的情感将我淹没。
这般情仇,这般恩怨,终究要如何了结?
我寻不到答案,只得任这份心意在心中生根……
待到来日,不是开得灿烂,便是凋零成灰。
8.
近日,皇上在御书房与付博容和户部尚书商议政务,谈及近来科举之事。
“朕听闻今科举子多有浮躁之态,不似从前那般踏实用功。”
皇上轻叹一声,“若无良师指点,恐怕难出真才。”
户部尚书连忙附和:“陛下所言极是。”
“老臣也觉得,现今学子大多追求速成,不肯下苦功夫。”
付博容听着二人言谈,不禁想起盛云程的才学。
那日在书房偶然翻到他的批注,字字珠玑,令人叹服。
一时失神,竟脱口而出:“其实臣倒是见过一位真才。”
“哦?”皇上来了兴致,“爱卿所说何人?”
付博容这才惊觉失言,略作迟疑道:
“是臣一位故交,名唤盛云程。此人学问精深,且见解独到。”
户部尚书眼前一亮。
“可是那位曾在山中隐居的盛先生?老夫也略有耳闻。”
皇上听闻二人如此推崇,顿生好奇。
“既是难得的人才,为何不为朝廷所用?”
付博容生怕皇帝会想让自己将他带来,连忙解释道:
“此人性情淡泊,不慕名利。”
“这倒更令朕感兴趣了。”皇上笑道。
“爱卿与他相熟,不妨为朕引荐一番?”
户部尚书立刻附和道:“正该如此。”
“贤婿既与盛先生相识已久,不如设法邀他入京一叙?”
付博容心头一紧,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如何不知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局面?
那个他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秘密,那个他用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
如今。却因为自己一时失言而暴露在皇权之下。
他清楚地知道:
若是将盛云程带到皇上面前,却被皇帝发现他是个哑巴。
到那时——
皇上震怒之下,不仅盛云程性命难保,就连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
可此刻,他却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恐惧。
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色,轻声应道:“臣遵旨。”
9.
皇上对“我”的兴趣与日俱增,常在朝堂上提及。
“博容,那位盛先生可有回音?”
付博容躬身答道:“回陛下。臣已修书一封,想必近日便有消息。”
户部尚书也道:“陛下勿急。”
“以老夫对盛先生的了解,此人虽淡泊名利,但若知是陛下召见,必不敢怠慢。”
皇上颔首,“朕也不过是想见见这位高士。”
“若他真有本事,朕自会善待于他。”
付博容心中暗叹,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他心上。
这道圣旨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更清楚,若是皇上发现自己欺瞒圣上……
不仅他付博容将万劫不复,就连他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可若不带人来,又如何能应付皇上日益增长的好奇心?
这般两难的处境,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强装镇定地说道:
“臣以为盛先生确有过人之处。”
“若能为朝廷所用,必能有一番作为。”
户部尚书闻言大喜:“贤婿所言极是。”
“依老夫看,盛先生若肯,必能为国朝增光。”
皇上笑道:“二位如此推崇,朕倒要好好等等这位盛先生了。”
付博容与户部尚书对视一眼,齐声应是。
待退朝后,付博容立即赶到我的院子。
“夫子,这是我找来的太医开的方子,据说对治嗓子最为有效。”
他将一个小瓷瓶递到我手中。
我摇头推开,提笔写道:“不必费心,我早已习惯。”
付博容急得直跺脚:“夫子,您若不配合,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我冷冷看着他,又写:“向皇上交代?什么意思”
付博容跪下,声音哽咽:“夫子,我也是被逼无奈。”
他缓缓道来事情的缘由
“那日,我与岳父、皇上一同谈论科举。”
“我竟情不自禁地说漏了嘴,当着皇上的面谈及你才学惊人……”
听到这话,我垂下眸子,内心十分复杂。
“皇上就对你产生了好奇,定要我将你带去,好好会见。”
“一时情急,我便扯了个慌,说您已经归隐山林……”
“可隔日,皇上又在朝堂提及此事。”
“我只好说也给您修书一封,不日您便会到京城……”
“可若皇上知道如今你已哑……”
“不仅你会承受圣怒,我也会万劫不复,不能保全你!”
“到时连带整个付家都会遭殃!所以,求您配合治疗。”
我提笔写道:“你可知,若还是无用。我这一去,下场会如何?”
付博容沉默良久,开口说道:
“皇上对您甚是好奇,已下了圣旨要召见您。”
“若您不去,便是抗旨。”
我听完,心里一阵凉薄。
10.
皇帝再次召见时,付博容带着一个假的“我”进宫请命。
刚进殿门,眼尖的小太监就发现了端倪。
他曾在宫外见过真正的'我'。
当时的我身形清瘦、面容儒雅。
而眼前这位付博容找来的假“盛云程”。
虽然穿着一样的青衫,却明显年轻许多,走路姿态也带着几分武将的气势。
李德全立刻凑到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皇上立马大怒,拍案就问付博容:
“这个不是真正的盛云程,付博容,你好大的胆子!”
付博容见皇帝一眼就识破,震惊之余,只得将我推上殿堂。
皇帝见了我,脸色缓和了许多。
柔声问道:“卿如何看待天灾之下,农民如何负税自居一事?”
我静静听完,叩首起身。
正当皇帝看着我,准备听我回话时,我却拿手比划,示意太监拿笔墨纸砚来。
我提笔疾书,详细阐述了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兴修水利等十条对策。
字迹流畅有力,行文严谨缜密。
皇帝仔细阅览,眉头渐渐舒展。
他不时用手指轻叩御案,时而颔首,时而沉吟。
那份奏折被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皇帝的目光愈发深邃。
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连太监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终于,皇帝放下奏折,挥手示意太监将我引去偏殿等候。
待我走后,他的脸色骤然阴沉,召付博容入内质问。
“盛云程为何会变成哑巴?”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你不是他的学生吗?说!”
殿堂上,御案被拍得砰砰作响。
付博容跪地叩首,颤声道:
“陛下明鉴,此事臣并不知情……”
“放肆!”皇帝厉声打断。
“你作为盛云程的学生,会不知道吗?你当朕好骗是不是?!”
裴苑之也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陛下,此事定有隐情,容臣查明……”
“还查什么!”皇帝暴怒之下,龙袍一挥,茶盏砸得粉碎。
御林军们手按刀柄,肃立两侧。
皇帝目光如电,死死盯着付博容。
“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报国,反倒设计陷害忠良。”
“当初你三番四次推脱,如今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君罔上!”
“付博容!你还有何话可说?”
“来人,把付博容拉下去斩了!”
御林军蜂拥而上,将付博容拖了出去。
他拼命挣扎,衣衫一阵散乱,发冠歪斜。
嘶声大叫“皇上,臣冤枉啊!”
声音回荡在宫墙之间,最终消失在午后的阳光里。
片刻之后,刽子手的大刀落下,付博容就此殒命。
11.
皇帝盛怒之下处决了付博容。
随后,又唤来户部尚书,意图问清事情缘由。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跪在殿下,额头直冒冷汗。
他支支吾吾解释着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连连叩首求饶。
皇帝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眉头紧锁。
这时,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德全上前一步。
轻声道:“陛下,老奴倒是知道些内情。”
皇帝闻言,立即让他细说。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李德全小心翼翼开口,目光闪烁。
“据暗卫查探,此事也与付博容的夫人——苏袖瑜有关。”
“事情起源于科举,付博容路上遭遇劫匪抢劫。”
“他便想出一条毒计‘将自己的夫子盛先生骗入象姑馆’换取银钱!”
“以此脱身……”
“而苏袖瑜,不仅知晓此事,还暗中协助其夫设计陷害盛先生。”
“他们夫妇二人为了掩盖真相,还曾派人暗杀盛云程盛先生。”
“大胆!”皇帝震怒,龙案被拍得震天响。
“竟敢如此狠毒!”
“这等心肠歹毒之人,留她何用?”
“来人,立刻去探花府,赐死苏袖瑜!”
苏袖瑜正在绣楼饮茶,突见御林军持白绫而入,面色瞬间惨白。
她颤抖着接过白绫,跌坐在地。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想起当初为了掩人耳目,不惜谋害我。
如今报应终至……她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手中的白绫冰凉刺骨。
她望着窗外的落日,想起年少时的梦想,不禁泪如雨下。
最终,她颤抖着手将白绫挂上了房梁。
临死前,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初见付博容时的欢喜,设计陷害时的狠心,如今面对死亡时的恐惧。
一切都太迟了!
次日清晨,探花府传出恸哭之声。
丫鬟们发现探花夫人已经咽气多时,一时间府邸上下都陷入低迷。
不日,京城震动。
这件事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着整个京城。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处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有人说付博容是爱上了哪个后妃才被皇上杀了,也有人感叹自己的命运无常。
更多的人则是觉得探花夫人痴情,竟随着付博容去了……
可只有皇上和李德全才知道一切的真相
而我。
作为那个被卷入漩涡中心的人,却早已悄然离开。
12.
那日过后。
皇帝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朕念你饱读诗书,又遭此不测。今日便放你离宫,回乡调养。”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带我离开。
那小太监恭敬地向我躬身,轻声道:“盛大人,请随奴才来。”
我跟着他穿过重重宫墙,经过一处处雕梁画栋。
太监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我一眼,眼中带着同情。
他放慢脚步,低声说道:“盛大人,您受苦了。”
我苦笑不语。
终于,我们来到了宫门前。
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小太监递给我一个包袱,说是皇上赏的盘缠。
我接过来,向他道了声谢。
我站在宫门外,望着巍峨的宫墙。
春日的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梅香。
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我不由得想起往事。
象姑馆里的日日夜夜,那些粗鄙的客人,还有无休止的羞辱。
我曾饱读诗书,却被命运推入深渊。
付博容的背叛更是让我心如死灰,他将我囚禁在偏院,像对待一件物品。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从前在书院讲学时的意气风发。
如今站在这里。
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叫卖的小贩。
今日在金銮殿上的狼狈,皇上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
还有皇上震怒的样子,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最终,我选择回到乡间,归隐田园。
回到家乡后,我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买了一间茅屋,种些瓜果蔬菜,与山水为伴。
每日看云卷云舒,听鸟鸣虫叫,倒也逍遥自在。
偶尔会有附近的孩童来找我学习诗文,我便教他们读书识字,讲些古今故事。
渐渐地,那些痛苦的记忆开始模糊,我开始重新找回生活的意义。
虽然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但这种平淡的生活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多年以后,每当想起那段往事,我总会觉得恍如隔世。
那些权谋算计,那些生死较量,终究都化作了一场春梦,随风飘散。
唯有那些逝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里。
13.
几十年过去了,人们在山林里发现了一句尸体,和一封遗书。
开篇这样讲道——
“提笔至此,不知从何说起。这一生,恍如一场大梦。”
“我是学生付博容的夫子——盛云程。”
“赴京赶考途中,学生遭遇劫匪围困。”
“为了不误科考,他伙同劫匪头目将我骗入象姑馆,以我换取银钱打发了劫匪。”
“从此我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而付博容却金榜题名,一举成为新晋探花郎。再相见时,他已娶了户部尚书的嫡女苏袖瑜为妻。”
“她本想杀我灭口,却被付博容拦下。”
“我天真地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想要救我,谁知他比那些人更加残忍。”
“他将我囚禁在府中的偏院,如同对待玩物一般。”
“那段日子,我早已没了当初的傲骨。”
“正当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宿命时,付博容却给我换上华服,说皇上对我的才学甚感兴趣,要召见我。”
“原来是付博容在御前谈起我时,引起了圣上的注意。”
“我心知肚明,如今的我已是一副残破之躯,又怎配面圣?”
“果然,当我支离破碎地站在金銮殿上,皇上震怒,当即下令斩了付博容。”
“为了平息流言,又派人暗杀了苏袖瑜。”
“户部尚书也因此被革职查办,黯然离京。”
“我被逐出宫门,终于获得了自由,却再也找不回从前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可悲啊!”
“哈哈哈哈哈,可叹啊!”
“人生如梦,一切皆不由己……”
“若有来世,但愿能做个简单的人!此生种种,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最后,我画了一枝梅花。
那是我年少时最喜欢的花。
这封遗书后来被人收藏,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一个见证。
有人说,我死时嘴角带着笑意,仿佛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重担。
时光流转,昔日的恩怨早已化作云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