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声音短像是短信,一个声音长似乎是呼叫。
她讶异:“你怎么会用这个大众牌子的手机?”
“看上去,跟你的像一对。”男人松开了她,走去拿起手机将属于她的递了过去。
一开始脸色略带绯红的温凉还想着要怎么回他,可是在看清楚传来短信上的字节后,脸色蓦然变得苍白无比,她不可置信的凝着小小屏幕上的那行字,嘴唇不停颤。抖。
这边的霍东铭也接起了电话,听着对方喋喋不休的声音,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等他侧首,望向温凉位置,看到她脸色不佳的模样,清冷的眸色骤卷起冰海冻浪。
“出动公关部,为席氏集团的利益优先。”
他压低了声音温凉根本就没有听见,只知道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原本就紧张的她,在这个时候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男人挂断电话,走到她的身边,单手落在她脖间轻抚:“今天在家里好好呆着。”
“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会解决。”他说着看向四周门窗,意味不明。
温凉不太喜欢被他控制住的感觉,别过头不再看他。
霍东铭眸色一声,手指的力道花大了几分,将她的头重新掰了回去:“听话。”
她硬着头皮点了下头,并没有告诉眼前的人,那封短信其实是席尧发的,目的就是叫她暂时不要去公司,只知道是什么文件泄露,董事会调查到她身上,并没有说太多。
但是,看霍东铭的脸色,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嗯,我先回公司。”
“好。”
她低着头送他到了门口,几次开口想告诉他下次别再来了,可是一对上那人那双处变不惊甚至没有一点波澜宛如死水的眸子,瞬间没了那胆子。
反倒还有些胆战心惊,生怕被饿狼扑食吃的干干净净。
直到门关上,她才长舒了口气。
还没安神几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她烦躁的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慕迟”二字正在跳动着,本能的不想去接,却又怕是养母出了什么问题,只好摁下接听键。
“温凉,你还好吗?”对方迫不及待的说出这句话后,似乎觉得略有些不妥,轻笑了一声,“我呢,想请你出来吃个饭,说好要赔罪的,给个机会呗?”
“真的不用。”她顿了顿,“你听到了什么吗?”
“那就吃顿饭咯,反正你也总得烧饭。”
是选在家里独自面对完全不懂且突如其来的难题,还是出去吃一个午饭知道一下,全世界都知道的一件明明有关她本人而她却不知道的事?
霎那间,有了答案。
“你在什么地方?”
“医院啊,不如这样吧,你来我们这边的希尔顿呗,反正我也有vip卡,诶,你别误会啊。”慕迟说了一半隐约觉得说自己有一个酒店的vip有些不太上道,连忙找了个借口,“这是我妹办的,她喜欢吃那儿的巧克力蛋糕。”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慕迟忍不住的上勾了嘴角,看来掌握点国内的资源还是要紧的。
这下总算是约到昨天未约到的美人了。
而温凉坐在沙发上,望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发了会呆,给席尧回了条“我知道了”的短信后,才开始换衣服。
她真的非常想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霍东铭和席尧两个公司的CEO都对她发出不要出门的这种信号。
……
半个小时后,温凉如期赴约。
不过一眼就看见了正等在酒店门口,有些百无聊赖在调。戏鸽子的慕迟。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没有,我和慕小五过的很愉快。”他笑着回答,随后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太自在的用食指骨节勾了下鼻子。
慕小五?难不成是刚才那只鸽子?
温凉失笑将视线转到飞走的那只鸽子身上,有些感慨:“这个技能挺炫酷的,很厉害。”
“哦?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奇怪呢,果真是我看上的女孩儿,真好,让我对你……更喜欢了。”他嬉皮笑脸的回答。
“行了,不贫了,我们进去说吧。”
慕迟嘿嘿一笑,原本想趁机握住她的手,但是转念一想她似乎不太喜欢他轻浮的样子,于是又收了回去,反正追一个真正想带回家的女生不能像之前那么着急,得一心一意!
不就是时间嘛,他有的是!
由于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往三楼餐厅去的路上,就鸟语这个话题交谈的还算愉快。
一入座,慕迟点完菜后,神色稍收敛了几分玩意。
从手提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交到温凉的手上。
“这是我目前掌握到的所有资料,我在猜你们公司的老总,如果关系跟你好的话肯定叫你不要露面,如果关系不好的话你现在已经被开了,而且以后永远没有办法在企业中找到好工作。”
温凉严肃的翻阅了几页后,虽然面不改色,但是手指已经攀上了桌上的水杯,猛的灌了几口柠檬水后,心里那略有些塌方的地方才有所缓和。
手指一点点的松开水杯,先是轻笑,随后将文件置于桌上,很轻巧的开口:“没什么,只不过是诽谤而已。”
“这肯定是诽谤啊。”慕迟想也不想的符合,身体还稍往前倾斜了些,“就说你这个阅历,在国外留过学并且考了硕士的专修金融,简直就一天才哪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一开始温凉对于他直觉上的信任,还非常的感动。
但是后面那一段话,让她本能的进入了防备作战状态,略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视线中带有一丝警惕:“你找人调查我了?”
“我……”慕迟立马一愣,背上正要起虚汗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个好解释,立马一拍桌。
以一副非常油腔滑调又很神秘兮兮的模样,竖起五指放在唇边贼头贼脑的往周围看了一圈。
“我呢,是从瑾色那套的话,她不是在亚太工作么?你的履历她那边都有。”
慕瑾色?
可是据她所知,在国内的这些朋友也好同学也好,都是不知道她在国外到底做了些什么的,包括霍东铭在内——毕竟她在国外是用的另外一个名字,英文名和中文名哪怕是音译一样,都不太会有所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