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的确有一点，就跟周瑜似得！”
温凉：……
她也得见过周瑜，才能知道周瑜长什么样啊，也不知道面前这小家伙，是被哪个电视剧又毒害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刘海，眉目带笑。
其实，只要乔沐沐是安全的，其他都不重要了。
以前只有自己或许很困难，但是现在还有唐墨在，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一整个上午。
两人都在看电视与打闹中度过。
期间，特助先生有接过两个电话，温凉眸色闪动，犹豫着到他身侧，询问是不是霍东铭，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她不由得有些失落，点了点头。
快到饭点时，传说中的神秘人物叩响了门。
乔沐沐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过去开了门。
“帅白！”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我等了你一个上午了，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他眸中略带无奈，扶住她的后背。
视线透过走廊，落到温凉的身上。
此刻的她，也站起了身，与特助先生并肩，神色复杂的望着：“白耀华。”
“温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白耀华很坦荡。
乔沐沐听闻没多大反应，之前她就已经猜到过了，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正，帅白在对她的时候，是真的好就够了。
温凉似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没有开口。
看沐沐那么开心她不该扫兴。
有了白耀华的加入，话题变得很有意思，从天南地北到近几年来国内的变化，其中有些看似不经意，但实则直指温凉回国后不太明白的事——例如新能源开发，无人机普及，还有京都如今的格局分布。
这些事，乔沐沐原本应该觉得很枯燥，可白耀华的叙述方式十分奇怪。
“你们见过下雪吗？”他露出一个很神秘的笑容。
乔沐沐猛点头。
“是不是听过有些人说，雪花没有同一个形状。”他继续保持神秘。
这下连温凉都有些被吸引：“所以呢？”
“这几年，国内的科学家一直在研究自然生态方面的事，发现在特定的温度、湿度下，雪花的形状完全一样，也就是说这个不存在同一片雪花，是骗人的，若是刚好温度一样，雪花也就一样，就像成功者的路，也不是不可复制的。”
诸如此类。
看起来是不经意的提及。
实则包含了很多暗示。
温凉不是很喜欢这种状态，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在，吃饭的时候白耀华很安静，甚至有些太过安静，反而也让人不适应。
几个小时下来，不仅是温凉，就连特助先生也发现，白耀华是在刻意的掌控交谈节奏，他原本想提醒一下，但碍于乔沐沐也在场，有些话不太好明说。
“没关系。”见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温凉侧首，“特助先生，我心中有数，亚太和耀华的恩怨我清楚。”
“是，温小姐。”
饭后。
乔沐沐吃的很撑，倒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温凉找到了机会，带白耀华去了霍东铭的书房。
门一关，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声响，一切安静的像是身处另外一个世界。
“我们最后，还是相识了。”白耀华面露浅笑，友好的伸出手。
温凉与他握了一瞬，收回手走向沙发坐下：“坐吧，白少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
“我这里有一线的情报，‘nnc’要对霍、唐、席家不利，当然，我白家也没有逃过，先前爆发出的案子，不是指向我家就是指向唐家。”
沉默半响后。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温凉开口。
白耀华恍然大悟的颔首：“难怪你看到我不吃惊。”
“但是白家和席氏，早有深远的恩怨，就算是找到我这个外人，也改变不了什么。”温凉虽是笑，却把话的路条条都给堵死。
正在白耀华要开口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他极有绅士风度的浅笑，示意她可以先忙。
温凉悄然无息的，改变了对面前这个男人，一开始不好的看法，落下“抱歉”二字，点开了信箱。
并不是霍东铭。
她略有些失落的往下看。
每翻一页，她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在看完长段的信息后，她放下了手机，只能强颜欢笑的望向白耀华，手垂在腿侧，紧握成拳，指尖陷进肉里，生疼。
“我父辈与席氏的确早有恩怨，但是这不包括我，不是吗？”白耀华见她神色不太好，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挥了挥，“温凉小姐，你还好吗？”
“我很好，所以，你是希望我能创造机会，给你和席学长对吗？”
白耀华颔首。
虽然他一开始的目的不是这个，不过以现在的发展来看，多友比多敌更符合形式，而且他对乔沐沐……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很好奇，她会在这场水里，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会不会展现出，她披着蔷薇皮下的那只猛虎？
“我知道了，白少，能否让我一个人静静？”
“自然，是我打扰了。”
白耀华礼貌起身，离开书房带上门。
听着“砰——”的一声。
温凉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倒在沙发上，手机落在一侧，上面她与霍东铭拥吻的照片，一张接一张，对方像是威胁似得，在每一张照片上，画上了诡异的笑脸。
在所有照片的底端。
一行字用红色加粗的字体，赫然写着：“你忘了四年前曾经发生的事了吗？”
“你不会忘记。”
包括这两句在内的很多小句子。
她都没有勇气看到最后，那日下着倾盆大雨，她一人站在雨中的画面，就浮现到了脑海中，她紧咬着唇，直到下唇破出了一道小口子，腥味充溢整个口腔。
“温凉，你我都是养女，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想跟我枪东铭？你不配！”
猛得打了个抖机灵。
睫毛湿润了几分。
就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喂？”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
“哈喽，我是你亲爱的小老公，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和丈母娘啊。”慕迟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仅仅只是听到声音。
温凉就不由得想到他那双桃花眼，心中的情绪一下收敛了很多，她仰起头擦掉眼眶下的眼泪。
“我马上就过来，正好有一件事我要跟妈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