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半烟站在太后身边,看着容妃极力辩解,皇帝瞧着美人落泪更是心疼不已。
“皇上,此事若不是早有预谋,哪里会有现下的事情。”
容妃此时才知她这是中了凌半烟的连环计,先是打着皇帝的旗号公然的抱走孩子,现下又是想治他于死地。
而凌半烟可不想这么让容妃得过且过,一想到这一个月的种种,更是来气。
皇帝有意偏袒容妃,更是心疼美人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眼里满满都是不忍,只得拂袖道:“够了!朕会派人彻查,至于容妃……”
太后想着凌半烟刚刚受的委屈,瞧着她一瘸一拐的腿,尤其是容妃竟然敢拿皇嗣开玩笑,更是不能轻饶。
“皇帝!”一脸严肃的瞪着宫亦如,极不满意的说着:“一个月前,容妃就想混乱皇嗣血脉,今日还想故技重施,皇帝绝不能轻纵!”
宫亦如左右为难,他相信容妃对孩子照顾不周,但绝不相信他会打调换皇嗣的注意。
犹豫了好久,还是将容妃扶了起来,话到嘴边又咽下,心里盘算了片刻,便转向太后。
“母后,容妃只是照顾不周,想来此时也是他人指使,容妃便贬去寺庙修心养性一年,至于嬷嬷丫鬟全部打入慎刑司严加拷问!”
太后知道容妃背后是左丞相,自然是不能惩治太过,皇帝给了一个台阶,自然是就坡下驴。
宫亦如听着太后不满意的叹了一口气,又觉着愧对了八弟宫墨寒,尤其是凌半烟,更是不敢看她。
瞧着她,便会想起梅园的那一幕,真真是太尴尬了。
“八弟,夜深了,带着妻儿回去吧,朕放你几天假,不用来上朝了。”
说罢,宫亦如便拂袖而去,容妃也被人带了下去,临走之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凌半烟,满满的仇恨。
“凌半烟!本宫真是低估你了,咱们得路还长,走着瞧吧!”
太后握着凌半烟的手道:“孩子,今日让你受委屈了,过几日可别忘了进宫给哀家调养身子,知道吗?”
凌半烟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儿媳自当遵命。”
宫墨寒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说,冷着脸与凌半烟回到了王府,那一刻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下了马车,便拽着凌半烟直直朝着君兰苑走去。
心儿和抱着孩子的嬷嬷跟在后面,更是不敢说一句话,走到门口便只听着“砰”的一声,将她们关完了外面。
宫墨寒一把将凌半烟甩在了床上,犹如黑炭一般的表情,站在床边看着刚才差点把他坑死的媳妇。
“凌半烟!是本王这一个月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天高地厚,敢算计本王了是不是!”
凌半烟慢慢从床上坐起,半点不惧的看着宫墨寒,理直气壮的说着:“算计?我算计你什么了?不就让你受了点冤枉吗?后面不是给你平反,还让皇帝给你道歉了吗?这就算不知天高地厚了?”
宫墨寒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今日的事,你知不知道稍有差错,你就会死在那里!”
凌半烟站起抱怀,走至宫墨寒面前,用手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质问道:“今天是容妃她咎由自取,我本来打算把孩子抱回来就算了,而她呢?宴席之上步步紧逼的为难我,这些可都是你看在眼里的。”
顿了顿,又复说到:“说到底!王爷不过是懦夫一个,亲生儿子被调换了,连个气都不敢喘,我把孩子抱回来,你还对我吹胡子瞪眼,难怪当不了皇帝,只能做个王爷被人数落!”
这是宫墨寒头一次被人这么的数落,而且被怼的一句话也还不上嘴,只得气抬手便打。
“哎呀!”
凌半烟一瞧,直接退到床边犹如小鸟依人一般缩在一旁,像极了受了委屈。
宫墨寒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也没碰着她啊!
看着她如此,本想拂袖而去,转身离去之时,便听着身后凌半烟在次数落道。
“唉呀!瞧瞧人家皇帝,媳妇受了委屈,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太后面前也敢拂了面子,比你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宫墨寒一听,便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床边,坐在了凌半烟身边,低头便开始宽衣解带。
凌半烟一瞧,便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连忙护着自己,退了好几步,警惕心超高的看着他道:“你干嘛!在睡觉回你屋里去,若是在脱我就喊人了!”
宫墨寒停下了手,正着脸看着有些害羞紧张的凌半烟,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步步紧逼,将凌半烟直接逼到了角落,拽着她的手,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着:“这就怕了?你是本王的妻子,两个孩子的娘亲,在我的府邸,你觉得喊有用吗?”
凌半烟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玩火,后悔刚才那些话,为何要逞一时强把他给激怒了。
现在好了,这把火要烧着自己了!
“没……没用!”凌半烟结结巴巴有些心虚的看着面前这人。
“听着!皇帝没什么好的,本王是不屑,但绝不是你拿来挑衅本王的借口!”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里的火气,掐着凌半烟的下颌,咬牙道:“今日的事,本王暂且给你记着,你若是嫌命太长尽管折腾,本王不介意给爱妃收尸!”
话音落,宫墨寒便松了手转身开门离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心儿和嬷嬷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按着凌半烟的规矩,将孩子放在了床上,贴心的为其盖好的被子便退了出来。
心儿打了一盆水走了进来,拿着湿毛巾走到凌半烟身边,想让刚才的事,便不由得关心道:“娘娘,下次您就低个头认个错,和王爷说个软话,将王爷留下来,以后娘娘也能好过一点。”
向他低头认错?
一个懦夫,做梦呢吧!
凌半烟毫不在意的接过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留?他那么多的小妾,留下了我岂不是成罪人了,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就被人嫉妒死了。”
心儿一听,连忙替宫墨寒打抱不平:“娘娘,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吗?那些妾室王爷平日里都懒得去,更别说留宿了,从娘娘嫁进王府,王爷也只有在您的房间里留过夜,有这情份在,娘娘何不努力一下,将王爷的心在挽留回来呢?”
凌半烟一听便来了兴趣,颇为好奇的问着:“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宫墨寒真的没碰过那些妾室?这么多年了,你说他血气方刚的,忍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