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贵妃哭的凄惨,秦远跟着心烦。
穆婉君哀叹一声——
“说的就是,为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怀孕了,我为什么要给你毒鸡汤啊!”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你安得什么心!”
穆婉君委屈巴巴的撇撇嘴,“贵妃娘娘,你咋小产了还这么底气十足,父皇你耳朵不震吗?”
秦远跟伶贵妃具是一愣——
“太子妃,你解释清楚!”秦远此时也察觉刚才是因为失了孩子有些上头,现在再看伶贵妃,好像还真是底气十足。
后宫这样的事情常见,只是眼下到底是自己的皇子。
“皇上,臣妾好难过啊!”伶贵妃一见气氛不对,赶紧埋头痛哭。
穆婉君被哭的心烦,却也耐着性子询问太医,“太医,那毒鸡汤的毒是什么毒,可能判断是何时下的毒,对于非孕妇的话有什么特别?”
穆婉君问得头头是道,秦远也暗觉有理,“太医,你还在愣着干什么!”
、太医赶紧匍匐两步,“皇上,太子妃,这毒鸡汤的毒无法判断是何时下的毒,但是这毒却并非针对有孕之人,若是普通人喝了,会导致气血两虚,心悸加速,而孕妇若是体弱,便会血崩急促导致流产,所以,这……”
逃逸话没说完,淑妃却瘫坐在一边,她看着地上的毒鸡汤盅,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皇上,要害的是臣妾啊,这毒鸡汤要害的的是臣妾啊!”
淑妃一语惊醒梦中人秦远也意识到了,伶贵妃可能是误中副车吃了淑妃的毒鸡汤,那这幕后的人针对的是淑妃,最先谋害淑妃的就是……
穆婉君看了看伶贵妃,再看看秦远,这毒到底是要害谁?
“淑妃,你先起来。”秦远皱眉,发现穆婉君你在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太子妃,你既然是京办处的督官,这件事情,你就在宫中调查清楚。”
穆婉君被点名,一肚子的不乐意,“父皇,我还要准备寿宴……”
“寿宴,臣妾不要寿宴了,臣妾的皇子都没有了,臣妾不想活了。”伶贵妃开始大哭大闹,她看着淑妃的眼神都变了,她觉得一定是淑妃,一定是淑妃害得她小产。
淑妃最擅长的就是装无辜,但是她只要一想起很多年的的种种,她便忍下了想要诬告淑妃的话。
她不依不饶的抓着秦远,“皇上,你可怜臣妾,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而反观淑妃,一阵惊慌之后,便跪地跟秦远说道,“皇上,臣妾有罪。”
伶贵妃一听哭嚎声戛然而止。
“淑妃,你有何罪,难道你知道是谁下毒,知情不报?”
淑妃摇头,“皇上,臣妾不知,但是到底是惠妃娘娘喝了臣妾的鸡汤,那幕后之人要毒害的是臣妾,现在让贵妃娘娘无辜遭了罪,是臣妾的错,臣妾宁愿中毒的是自己,也不想贵妃娘娘为此受罪,让皇上忧心,所以,臣妾有罪。”
淑妃说的字字诚恳,比起伶贵妃的哭闹高下立见。
秦远果然心软了,他放下伶贵妃,上前扶起淑妃,“淑妃,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无辜之人,可恨的是那下毒的人。”
秦远拉着淑妃,转而对着穆婉君说道,“太子妃,朕给你三日时间,查出凶手,否则……”
“否则什么,父皇你这是不公平啊!”
穆婉君赶紧打断秦远,“儿臣上午都没用膳,就被你传来,先是冤枉我下毒现在又让我找凶手,那我找不到,我还要自己顶上去不成?”
“太子妃,你跟朕放肆。”
“我可没有,父皇,我这是跟你撒娇呢!”穆婉君歪着头,眨眨眼睛。
秦远被穆婉君的样子逗笑了,轻呵一声,“福生,你协助太子妃,就这样吧!”说完,扶着淑妃离开了,竟然就这样扔下伶贵妃离开了!
伶贵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刚刚小产,秦远就这样扔下她跟着淑妃离开了?
啊——
伶贵妃放声尖叫。
穆婉君捂着耳朵,等到淑妃不在尖叫,她才上前,“贵妃娘娘,你节哀顺变,孩子总会有的,再说,你不是有一个大儿子,所以——”
“滚,穆婉君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丧门星,就是你害得我小产,要是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喝那鸡汤,你跟淑妃就是一伙的,你们都是故意的,你们都给我滚!”
伶贵妃发了狂似的尖叫呐喊,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插嘴。
穆婉君啧啧声,叹了口气,瞥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她一个眼神——
福生接收到,上前拎起那小宫女,然而——
小宫女已经暴毙!
……
穆婉君在东宫呆坐,双手托腮,一会自言自语,一会摇头晃脑。
秦禛回来看到的就是穆婉君这个模样。
“什么想不通?”
穆婉君皱皱着小脸,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是针对我的啊!”她感叹道,“那小宫女被我声音吓了吓就摔了碗,要是我当时没有烂好心,是不是伶贵妃就喝不到这碗毒鸡汤?”
秦禛笑而不语,“即便不是这次,也还有下次。”
穆婉君撇撇嘴,“看样子有人在试探我,你说会不会是淑妃?”
秦禛摇头,“可能会是。”
穆婉君不禁沉思,“要是淑妃倒也说的通,接触我几次,可能有些了解,这毒药万一不成,她中了毒还可以陷害别人,只是我不明白,伶贵妃的孩子跟他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谋害一个孩子,毕竟有你,有秦子楚。”
这才是穆婉君想不通的,秦禛见穆婉君一直纠结,索性将其抱在怀里,“不如计划一下我们去山上祈福。”
“什么祈福?”
秦禛拿出一个奏折,“既然寿辰不办了,你之前的计划就泡汤了,但是这个却可以。”
穆婉君打开,先是看到了署名是秦禛,原来是法华寺了无大师夜观星象,发现北面即将有天降奇观,而秦特使的摘邢楼之前损坏一直未修葺,所以请太子写太子妃前往,并奠定新的根基,以助国运。
穆婉君啧啧称叹,“你可真能编……”
“不是我。”秦禛拿开奏折,“是了无大师。”
穆婉君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