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眼疾手快扶住伶贵妃。
“快,传太医!”秦远看着伶贵妃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中满是怒意。
大殿的歌舞霎时间安静。
穆婉君发现秦子楚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她便知道这一出一定是对她!她眯起眼睛,静静的座在原位,果不其然,杜鹃一脸悲愤的指着穆婉君哭诉着。
“皇上,你要给贵妃做主,是穆婉君毒害贵妃!”
杜鹃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目光齐齐看向穆婉君。
穆婉君倒是淡定,此时的太医则匆忙跑上大殿给伶贵妃诊治,只见太医一边抹汗一边深呼吸给伶贵妃看诊。
“穆小姐,你真是好狠的心,我们娘娘对你那么宽容,你竟然下毒谋害!”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秦远看了一眼穆婉君,转而对着杜鹃问道。
杜鹃跪地,便将贵妃殿的事情说了一遍,言外之意穆婉君在首饰盒子上下毒,刺伤了贵妃,现在贵妃毒发,并且还指了一众官眷作证。
秦远皱着眉,一脸的不耐,他觉得穆婉君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他压着心中的怒火板着脸对着穆婉君,“杜鹃说的可属实,你故意借献礼之际给贵妃下毒?”
穆婉君离开座位上前抱拳道,“皇上,婉君没有。”
秦远见穆婉君淡定,便有询问太医,“太医,伶贵妃如何!”
“启禀皇上,伶贵妃她中毒了!”太医如实禀告,秦远立刻一双刀子眼射向穆婉君。
“娘娘,娘娘,你要撑住啊!”杜鹃见此哭的更加悲伤,她匍匐到皇帝脚边,“皇上,娘娘最近一直在抄写佛经,时常跟奴婢说,是她这个做母妃的不好,没有好好帮皇上分忧,现在……”
呜呜呜,杜鹃哭的不能自己。
秦远气的一拍桌子,“可有解毒方法?”
太医摇摇头,“皇上,老臣刚从东宫而来,太子也是中了此毒,老臣还没诊断清楚,没想贵妃也……”
太医的话让秦远整个人窜了起来,他望向左下首,果然没见到太子,却注意到了秦子楚坐在了的太子的位置,他眼中神色不明,
而这时伶贵妃却睁开眼睛,“皇上,臣妾好难受!”
秦远见此一声令下,“给我拿下穆婉君。”
众人惊呆,秦子楚刚才稍微紧张的心也平静下来,皇帝对母妃到底是信任多一些。
“穆婉君,拿出解药!”秦远直接怒吼,只见穆婉君一脸的不解。
穆婉君上前两步,轻轻拿掉宫人的手,“皇上我又没下毒,我哪里给你搞解药?”转而她对着杜鹃说道,“你说我下毒,证据呢?”
杜鹃冷笑一声,据理力争,“穆小姐,那盒子当时便被奴婢不小心摔碎了,众人都看见了,盒子早被处理了,现在你明知道死无对证,你要奴婢拿什么证据?再说,娘娘一直好好的,就是你的首饰盒子弄伤了娘娘,”
忽的,杜鹃拿起伶贵妃的手指,“太医,你看娘娘的手,黑了!”
果不其然,秦远也跟着看过去,果然伶贵妃的手指发黑,肉眼可见还有一个伤口。
众人唏嘘,都认定了穆婉君是最有嫌疑的凶手。
“穆小姐,你若是心有不甘,大可冲我来,为何要伤害我母妃?”秦子楚适时的开口,更是让众人想起俩人瓜葛,坚信穆婉君是下毒之人。
穆婉君笑笑,对着秦远道,“皇上,婉君没有下毒婉君有证据!”
穆婉君的话叫众人又开始屏住呼吸——
这时,青王笑呵呵的带着宫人站在穆婉君身侧,那宫人受手上还托着一个托盘。
“父皇此事儿臣可以给穆小姐作证,穆小姐没有下毒。”
说着,青王得意的看了一眼秦子楚,一把掀开宫人手上的托盘,里面正是摔碎的首饰盒子。
“太医,麻烦你检查一下,这东西上面可有毒。”
太医看了一眼秦远见其点头,便上前检查——
“回禀皇上,无毒。”
太医的话犹如一到闷雷,炸的杜鹃浑身僵直。
“皇上,你可以不相信婉君,但是应该相信你的儿子,”穆婉君微微笑的对着青王俯身,“青王,就请你还给婉君一个清白吧。”
青王得意洋洋的点点头立刻义正言辞的对着秦远道,“父皇,儿臣无意中见到穆小姐侍婢彩屏正在哭泣,询问得知,穆小姐非常喜欢那个首饰盒子,尽管被伶贵妃摔碎,依然有些舍不得,便叫彩屏将碎物寻回,奈何伶贵妃宫人不肯通融,对儿臣也甚是无礼,所以儿臣便将人扣下,留下了东西。”
伶贵妃忍着手指的疼痛,听着青王的话,手掌紧紧地我这杜鹃的手,她跟杜鹃对视了一眼——
“皇上,娘娘晕了!”
而此时秦远看着昏迷不想的伶贵妃,哼了一声,语气沉沉的命人先将其带下去,而穆婉君却不肯善罢甘休,她刚想开口,就觉得胸口遭到重击——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向后倒去。
秦子楚因为青王的出现,正在思考如何应付,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特使已经抱住了穆婉君,他本是因为穆婉君没有穿着他送的衣裳而心有不爽,但是抱住她时又看到了穆婉君手上的金镶玉手镯,眉眼中绽放出一抹光华。
青王的手僵在半空,又撇撇嘴放下——
秦特使直接抱起穆婉君,“皇上,既然穆小姐未曾下毒,臣便带她去看看太子。”
秦远不语,摆手示意秦禛下去,接着道,“太医去看看贵妃即可。”
太医如获大赦,摸了一把额间的汗便躬身退下。
宫宴继续,秦子楚的却不似刚才得意。
“二皇兄,莫非你算到太子皇兄不能出席,所以才做了太子皇兄的位置?”
“三皇第你误会了。”秦子楚眼神一闪,看了一眼秦远,“父皇,儿臣只是想跟婉君说几句话并不知道太子皇兄中了毒。”
秦远的神色温和并没有过多地在意。
青王见秦远对秦子楚这般包容,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中光芒藏的幽深。
另一边,秦特使抱着穆婉君刚刚离开大殿,便沉声道,“不用装了。”
穆婉君猛地睁开眼眼睛,刚好对上秦特使低垂的眸光。
她看着秦特使慢慢的嘴角绽放出笑容,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