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权又如何呢,校长是学校的最高主管,现在的校董又和校长穿一条裤子,这样的情况下,这两个人的话谁敢不听?
可以说,宁大就是这两个的天下。
……
“今天我们一定把这件事定下来,不管他怎么狡辩。”
王远山对一旁垂耳听着自己说话的副校长常安说。
“肯定,肯定,校长您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学生,能干什么。”
常安赶紧..拍上去。
“不要给我灌眼药水,这件事本来是交给你办的,你倒是好,事没办下来,跑我这来哭诉。”
王远山不满的看着常安。
常安讪笑着说不出话。
这件事他确实没法反驳,林易上次徒手把他桌子劈了,而且,林易的凶名他也早有耳闻,常安害怕这件事他要是敢定下来,林易真把他劈成两半。
所以,才来找王远山。
教务主任在一旁看着常安的样子,觉得很正常。
他并不会觉得常安害怕一个学生有什么,之前王远山让他找林易麻烦的时候,他可是体会过林易的可怕,要不是他早早反水当了二五仔,就算不被林易徒手劈了,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大家在学校都是工作,王远山这样的做法本来就是找替死鬼。
如果这个替死鬼当了没什么也就当了,还能给王远山卖个面子。
但是,林易是个硬茬子,这个替死鬼要是敢当的话,很有可能就真死了!
常安能当副校长,当然不傻,王远山看常安这个反应,知道他懂了自己在把他当替死鬼。
不过就算常安知道也不会对王远山抱怨或是什么的,这就是官场。
王远山很清楚,现在再把常安和教务主任当替死鬼没有用,但他自己也不想直面林易。
但他没有办法,他的大金主程华强下了死命令,要是他不给林易找麻烦,程华强那边过不去。
程华强那边过不去,他王远山的钱就到不了位。
王远山当然不会拿自己的‘钱途’开玩笑,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把林易叫来。
“教务主任,对林易处分的文件下来了吗?”
王远山问教务主任。
“还没有,林易不来上课的事确实是和周海媚老师说好的,而且从期中成绩来看,林易的成绩也没有退步,反而还进步了,这样的话,处罚的理由站不住脚。”
教务主任本来就是林易一边的人,当然不会准备这样的文件。
“理由站不站的脚不重要,你尽快把文件准备好。”
王远山看着教务主任眉头微皱,但他并没有怀疑教务主任,他以为是教务主任之前面对林易的时候被吓破了胆,不敢得罪林易。
“我会尽快的。”
教务主任回答,校长是他的直接领导,说的话还是要应下来的。
当然了,应下来是应下来,但这个尽快到底是多久就不知道了,反正能找的借口有很多。
而且,林易一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王远山,教务主任可不觉得王远山是林易的对手。
“嘭!”
就在这时,校长室的大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林易出现在校长室门口。
“哼,你就是这样目无师长的吗?”
见林易无礼,王远山冷哼一声道。
“你是什么东西,师长?就凭你上次在我面前把自己灌醉?”
林易不屑道。
王远山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上次他准备了完美的计划,打算等林易喝酒在检测出来好陷害,结果检查没结果不说,他一着急还把自己灌醉,丢了大人。
“林易,你不要在这冷言冷语,上次我告诉你,逃课的多了,要么留级要么重修这些课程。”
常安在一旁开口了。
“你不思悔改就算了,还威胁我!鉴于你态度的恶劣,学校开学研究决定,你没有重修的机会了,直接留学!”
常安的话是和王远山串好的词,等林易来了,由他宣布对林易的处罚。
“我想我说过了,我没有来上课,但我和各科的老师有约定,只要成绩保持的住,就允许我不来。”
林易淡淡道,并没有因为常安说留级有什么表情变化。
“还有,你一个副校长,难道连校规和学生守则都没有看过吗?我做的事,没有一条违反校规和学生守则,你却找我麻烦,你是在无理取闹吗?”
林易冷冷的看着常安。
“如果你们讲道理,我就讲道理,如果你们屋里取闹,那我只能用其它手段了。”
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林易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王远山身上,他知道,这件事又是王远山安排的。
“讲道理?好,我们讲道理,你说,你逃课这么多,怎么不算违反校规和学生手册。”
王远山见林易盯着自己,知道对方要直接和他这个主事的谈,至于常安,不过是个传声筒。
“校规规定,学生的学分低于一定程度就会被留级,但我学分没有少一分。”
“学分能不能得到取决于各科的成绩和平时分,各科的成绩怎么评判是有代课老师决定的,这一点,就算你们是学校领导也无权干涉。”
“我和辅导员还有代课老师商量过,如果我的成绩可以进步,就算平时不来上课,也不扣我的分数,这样的话,我的学分不会少,也不可能会因为校规留级。”
林易把这件事铺开了说,既然讲道理,就好好讲道理,看王远山还有什么话。
“……”
王远山听了林易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就像林易说的那样,大学没有因为逃课而让学生留级的说法,一切看学分,但学分的评定是有代课老师决定的,他们这些领导没法干涉。
现在的大学,从规则上讲,行政和教学属于两个体系,而且,那些代课老师可不会买他这个校长的账。
搞学术的人,如果不想进行政体系,只要做自己的事,王远山一点能约束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话,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而且,王远山要是真的使绊子,一个干涉学术自由的帽子下来,王远山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