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缓过来一些后,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时,门被大力的踹开,发出的巨大声响,把莫染吓了一跳。
柯子恒一脸愤怒的冲进房间,大步流星直接走到莫染的面前,抓着她的衣领,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告诉我,宁筱秋去哪里了?”柯子恒的声音非常的阴冷,仿佛是一根冰箭刺进莫染的心里。
她难受的样子,难道柯子恒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莫染轻笑道,“我不知道。”
柯子恒邪气深邃的双眼,彻底的冷了下来。
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拉低了好几度。
“我再问你一遍,宁筱秋去哪里了?”
莫染抬起头,倔强的仰起下巴,“我不知道。”
柯子恒心底的愤怒越来越深,他抬起手,狠狠的在莫染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清脆的一声,仿佛让莫染的心都颤了一颤。
“我再问你,宁筱秋去哪里了?”柯子恒的不依不饶,莫染一点都不害怕,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嘴角。
“你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样,我不知道。”
柯子恒嘴角抽搐了一下,“行啊,嘴硬是不是……”
话音刚落,柯子恒松开莫染,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我倒要看一看你能嘴硬多久?”
莫染被踹倒在地,肚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片刻功夫,莫染已是被疼的满身虚汗。
柯子恒轻蔑的扫了莫染一眼,嘲讽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给我马上站起来。”
莫染咬着牙抬头,无助的一双眼正好对上柯子恒眼中的冰冷。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开始变的紧张。
“快送我去医院……”仿佛是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莫染挣扎着朝柯子恒伸出手。
柯子恒冷嗤道,“你演戏还演上瘾了是不是?到底有完没完?”
莫染试图靠自己站起来,可是根本就做不到,肚子里的疼痛似乎牵引着全身上下,她身体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肚子好痛,是真的!我没有演戏。”
柯子恒质疑的走到莫染面前,缓缓蹲下身。
修长的手指挑起一缕长发,一圈又一圈的绕着,若有所思……
那悠闲自在的样子,半分要将莫染从地上扶起来,送到医院去的意思都没有。
手指缠绕发丝的动作,终于停住了。
柯子恒的眼里,一片冰凉,就那样冷眼旁观莫染的痛苦,仿佛她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我记得很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个人的耐心有限……”柯子恒说着,一把掐住莫染的脖子。
手指清晰的感受到莫染脖颈间的脉搏跳动,原本含笑的嘴角转为狠鸷。
莫染几乎是用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强撑着,“我可能怀孕了,是你的孩子,我求你,带我去医院……”
柯子恒眸光一沉,正准备和莫染说些什么,她已经痛的昏死了过去。
莫染是被一场噩梦惊醒的,鼻腔被强烈的消毒水味道包围。
柯子恒还是把她送到了医院,莫染撑着身体坐起身。
视线茫然的在病房里寻找着柯子恒的身影,却毫无收获。
莫染醒来后,口渴的紧,喉咙干涸的仿佛快要裂开,她只好拿着还在输液的瓶子,下床去护士站找水喝。
然而,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柯先生,按照莫小姐检查报告上的数据来看,她的身体不太适合流产,我介意最好是保胎,否则……”
莫染将病房的门,轻轻的拉开一个角,视线正好可以看见背对她站着的柯子恒。
“莫小姐以后恐怕会出现习惯性流产。”
“总之,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你,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如果你不帮她做手术,我马上带她去其他医院。”
莫染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整颗心都凉透了。
她肚子里面的小生命,是柯子恒的亲生骨肉,他怎么忍心……
他不爱她就算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骨肉这般残忍。
莫染双手防备的护在肚子上,悄悄地推开病房的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被医生发现,她急忙对着医生摇头,生怕医生会提醒柯子恒。
医生倒也配合,继续和柯子恒说话,帮着莫染演完了一场逃跑的戏码。
或许医生之所以会帮莫染,只是因为同情。
一个陌生人都能够给与关怀,而柯子恒却只想要赶尽杀绝。
莫染刚跑到医院大门口,柯子恒就追了上来。
柯子恒一把抓住莫染的肩膀,声音如同恶魔一般让人恐惧,“你想去哪里?”
莫染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和害怕来形容了,望着柯子恒的眼睛里,泪水直打转。
“孩子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吧!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离开你,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会在你的面前出现……”
柯子恒冷哼一声,“你不配拥有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妈妈只能是宁筱秋。”
莫染痛心的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太过激动,“只要你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可以为你做一切……”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包括再次把宁筱秋送到你的面前,只要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再也不会忤逆你的意思,我会带着躲到你这辈子都看不见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的。”
莫染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柯子恒竟然会这样的残忍。
是她错了,自甘下贱的爱上了一个恶魔。
可如果这个错误的代价,是要她放弃肚子里面的孩子,那她宁愿放弃爱情,放弃这个她可以放弃生命的柯子恒。
然而,柯子恒听完莫染的话,似乎并未动心,更没有一点要改变决定的想法。
柯子恒用力的钳制着莫染的手腕,“这个孽种,你必须打掉。”
莫染几乎崩溃的朝柯子恒大喊,“这不是孽种,这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这样说他。”
她说着便开始发了狠的挣扎,手臂胡乱推搡之间,指甲将柯子恒的脸都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