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忽然从眼眶里滑落,宁筱秋赶紧抬手抹掉,然后自觉的想要离开杜景谦。
他却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搂着她的腰。
“宁筱秋,挺起胸膛,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一点都不丢人,不明真相就开始嘲笑你的人才丢人。”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宁筱秋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即使知道他只是在演戏,她却像个傻子一样想配合着他演下去。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保护你的,没什么好谢的,倒是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被人欺负。”
宁筱秋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宁筱秋,抱抱我。”
“我……”
“我来晚了,所以你生我气了是不是?”
“没有。”
“那就抱我。”
“我身上太脏了……”杜景谦霸道的低头吻上她因为哽咽而颤抖的嘴唇。
“抱我。”他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给她传输勇气,她看的痴迷,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健硕的身体。
全场的光彩都集中在了杜景谦和宁筱秋的身上,宴会席上的所有人都安静地望着这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
在场的每一个女人都羡慕的盯着被杜景谦用力抱在怀里的宁筱秋看,她此刻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落难公主一样,公主被欺负了,王子就马上出来拯救她。
杜景谦无疑就是童话故事中既完美又帅气的那个王子,他将所有的柔情和宠溺都给了怀里的女人。
童话故事的最后王子和公主总是会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是所有女人心中的梦想,而宁筱秋这一刻正拥抱着那样美妙的梦想。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施薇和柯云曦逐渐阴沉下来的眸色。
杜景谦见宁筱秋终于没有再抗拒给他拥抱,满意的一笑,又垂头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跟我来。”
他把宁筱秋带到一个布置豪华的套房里,然后和早已等在房间里的私人管家嘱咐着什么,她没有去听,而是脱下杜景谦身上被她弄脏的西服外套,自顾自的走到浴室想要把粘在衣服上的奶油清理干净。
杜景谦走到浴室找到宁筱秋时,她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是现在可不可以不要说我……”
“真是个傻瓜。”杜景谦打断她,绕到她的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他贴在她的耳边浅吻了一下,然后抬手替她擦眼泪。
“你要是不哭了,我就给你一个奖励……乖,不哭了。”他抽掉宁筱秋手里的外套,将她带出浴室。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服装师和化妆师,服装师将宁筱秋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之后,转身在一排衣服中挑选适合的礼服。
宁筱秋惊喜的望着身边的杜景谦,“你是不是会魔法。”
所以他总是能出其不意的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给她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惊喜。
杜景谦挑眉,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和服装师说,“暴露的不要,她还是个学生。”
宁筱秋心里感动,这算不算是在替她考虑。
杜景谦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变了很多,对她也是越来越温柔。
她似乎已经不再只是他的一个花瓶,他也会开始关注她的感受。
这些真的都只是因为是在演戏的缘故吗?
杜景谦轻捏她的耳垂,“又发呆。”
“我是在想你呢!也不行吗?”
杜景谦笑着说:“过来,吻我。”还是他一贯的霸道口吻,可这一次却多了几分可爱。
宁筱秋因为身边有人不太好意思,红着一张小脸窘迫的不知所措。
杜景谦看见她这个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
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垂头在她唇上深吻。
“我先出去办点事,在房间里等我。”
“好。”她甜甜的一笑。
换上一件干净崭新裙子后,化妆师过来替宁筱秋化了一个自然的淡妆,她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试着微笑,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她走到窗前, 从这个窗口正好可以望见外面的露天阳台,杜景谦高大的身形让她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他浑身散发着她从未见过的戾气,刚才那个秃头中年男人此刻正狼狈的跪在杜景谦的脚边。
老话说得好,男人膝下有黄金,哪里是可以随便跪的。
可见杜景谦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一个男人战战兢兢跪在他的面前。
似乎是过分了些,不过那个秃头男人确实太嚣张了,整整他也好,让他知道害怕,以后行为举止收敛一些。
宁筱秋走到沙发旁坐下,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一种最为保护自己的姿势。
这段时间她真的好累,也很害怕。
全都只能默默承受,无法述说。
正在她独自一人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她以为是杜景谦处理好了外面的事情,过来找她,忍不住的笑着回头望去。
见到走过来的人不是杜景谦,她有些失落。
“怎么是你?”
柯云曦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面前,“以前你一生气就会胃痛,现在不知道还会不会。”
宁筱秋摇头,“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谢你,还有他有没有弄伤你?”
“对不起。”
宁筱秋不解,好端端的柯云曦为什么忽然要和她说对不起。
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是需要感到歉疚的吗?
她笑着说:“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和你之间没有需要道歉的事啊!”
“我没能保护好你。”
没有一直留在她的身边,没有第一时间找回她,没有在不好的舆论责骂她时立刻出现保护她,甚至今晚他也任由别人用那样肮脏的字眼形容她而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杜景谦出现,看着杜景谦强势霸道的守护着她。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说什么保护不保护的,怪难为情的,就好像我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