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我又让傅廷狙击了四五次。
总算是把林月那些尚未成熟的果子,全都采摘踩到脚底踩了个稀巴烂。
一个两个三个,没有一个好人。
当然,唯独排除了乙配。
他如今不能叫乙配了,他叫秦昭,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婿了。
时间很快,距离我当初回到他们身边,已经过了整整两年。
傅思这两年和秦昭打得火热,他们去年年底早就订婚,下个月即将完婚。
傅廷可能是对当初林月的事情有了阴影,现在没看出他对别的女孩子动心的迹象。
别说动心了,他的心已经越来越硬。
在我安排他蓄意接近那些男配,取得他们信任成为好朋友之后——
傅廷又亲手把他们打入地狱。
这些过程中,我想傅廷应该在某些瞬间,曾有过真心把对方当成朋友的。
毕竟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但他始终坚定地跟随我的脚步,从来没有质疑过我的决定。
虽然
我偶尔在深夜里,见过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露出脆弱迷茫的表情。
后来那些配角,死的死,残的残。
他们每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我亲手定下的。
傅廷在这过程中,飞速地成长。
他已经越来越有反派boss的气场。
12
今天是傅思和秦昭的婚礼。
秦昭的父母早在一个月前,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S市,就为了这场婚礼的尽善尽美。
就在台上的两个新人开始互换婚戒时,礼堂外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我下意识看向傅廷,他的脸上冷静得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正要派人前去查看,门外已经有个衣衫褴褛的人闯了进来。
来的人走路姿势非常怪异,我在脑海里来回搜罗,都找不出原作中有谁是一瘸一拐的。
直到他抬起那张熟悉的脸,我和傅思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是方琛,他已经刑满释放。
今天是傅思大喜的日子,我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甚至潜意识里,一直认为他已经是个死人。
“傅思,你和你妈这个烂婊子,当年要不是你报警,老子会落得这个地步?”
方琛的手指,从傅思的脸上,又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来观礼的人,目光在我和傅思的脸上来回移动。
除了最开始回来的时候,我在林月面前暴露过我是傅廷的妈妈。
在那之后,我曾改口是小姨。
直到后来,我们一家三口统一口径,我只是姐姐。
如今方琛还在嘴里还在骂着肮脏难听的话语,但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我是新娘妈妈”这件事情上。
“怎么可能,她看着也就20岁出头。”
“也许是保养得好呢?”
“绝不可能,我看她骨龄最多也就25岁!”
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就在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傅思挣脱了秦昭的手径直跑到我的身边:
“你们为什么要听神经病的话?他坐了两年牢,早就坐傻了。
这就是我的姐姐,我的妈妈早就死了,在我三岁的时候.”
说到最后,傅思用双手捂在自己精致的脸上,跪倒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这一瞬间我的心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从来不愿接受姐姐称呼的傅思,却在自己的婚礼上,亲口承认自己的母亲早就死了。
我想扑上前搂住她,却被傅廷猛地伸手攥住。
他朝我无声地摇了摇头。
13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警察已经赶到了现场。
方琛再次被拷走,他临走前还在不停高喊:
“这个女人满嘴谎言,她高一就被我玩烂了!嘿!新郎官捡了我的破鞋!”
能够兵不刃血伤害一个女人最深的,就是毁了她的名声。
我和傅廷心知肚明,傅思与方琛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悸动。
他们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
但我们没法自证,难道让傅思去医院开具一张处女证明,挨个挨个递给每个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