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兰恩威并施,村民们再傻。也不敢不同意,他们连连点头,表示热烈欢迎。
如此,蓝兰就在这个苗金寨落了脚。那个废弃的吊脚楼让他们师徒三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一间屋子挂着门派的圣物,一间屋子蓝兰住,另一间则是龙阿莎姐妹的房子。
说来也有趣,自从蓝兰师徒来到苗金寨后,这个地方就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苗金寨,真是各种毒虫毒物层出不穷。不但有蓝兰收服过的那些毒蛇,还有各种蜈蚣、蝎子、水蛭、蚂蝗之物,样样都很要命,还有不少毒蘑菇、毒草、毒花也是五花八门,每年都有十几个村民死在这些毒物之上。
至于什么邪灵、游魂野鬼,也常有人会遇到,一遇到,就会大病一场,甚至还会送了命。
这个苗金寨,值钱的金子没有发现过,村民的命,却很不值钱。
自从蓝兰师徒三人来了以后,那些毒虫毒物再也不见了踪迹,毒蘑菇毒草毒花,也都被师徒收割了,拿来炼药,至于什么游魂野鬼,再也没人遇到过了。
不但如此,村子里的人一旦有了个头疼脑热,也都来找蓝兰师徒,蓝兰和龙阿莎姐妹则从炼制的药物中,找到合适的,给村民们治病,真的分文不收。
原本蛮荒的苗金寨,现在便成了群山环抱的世外桃源,百姓生活乐无边。
蓝兰师徒在这里呆了两三年,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这么安稳地过日子,龙阿莎姐妹俩甚至把苗金寨当成了自己的家乡,很有感情,甚至蓝兰还想着,如今龙阿莎姐妹也在寨子里站稳了脚跟,自己可以出去寻找风斩了。
谁知这个时候,阴魂不散的木灵终于找上门来了。
这一次,蓝兰没有提防住,有一天,她带着两个徒弟在寨子里晾晒草药和毒虫,村民们都好奇地在周围围观,蓝兰忙乎完了,一转头,和木灵直接面对面撞上了。
蓝兰冷笑着看着远道而来的师姐,说道:“师姐,你辛苦了!难为你到处找我,居然找到了这里!你可真有心!看来,我不死,你是不会罢休的!”
木灵笑着回答:“什么死不死的,我只是来看望你罢了!师妹,姐姐倒是羡慕你,有这么个好地方,可以好好炼制你的毒药,不过,你你可要小心了,你的那些毒药,一不留神,就能把这个寨子的人都弄死,大伙儿的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啊!”
木灵这话,直接把村民们吓一跳。原本蓝兰他们搞这些毒物毒虫,村民们就很害怕了,只是蓝兰治病救人,人们觉得也有好处,便没敢说什么,可木灵这话,一下子把大伙心里的恐惧给勾了出来。
寨子里的村儿长小心翼翼地询问蓝兰:“蓝师傅,这个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蓝兰当然否认,可是村民们显然不信,但是他们不信,却也不敢怎么样,毕竟,蓝兰的本事他们都看在眼里。
木灵看在眼里,也不和蓝兰正面冲突,只是对村儿长说:“我师妹本事很大,最擅长搞这个毒药,大家别担心,只要别惹到她,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看,现在你和她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我和我师妹也相处得挺好啊?”
木灵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帮着蓝兰说话,可是每一句都在拆台,都在捅刀子。
苗金寨的村民们显然看得出来,他们姐妹两个不但相处得不怎么好,还像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村民们不一定相信木灵说的话,可是更加不敢相信蓝兰。
因为从一开始,村民们就想把蓝兰赶走,只是慑于她一身本事,不敢惹她,后来蓝兰好歹还能帮着大家治病驱虫驱邪,苗金寨的人们这才接受了他们师徒。
可是,木灵的话,成功地勾起了村民们内心的恐惧。
村儿长没有对蓝兰翻脸,却热情地挽留了木灵,让她在寨子里住下来,甚至还有个光棍汉主动邀请木灵住她家的吊脚楼,因为他家房子多。
木灵爽快地接受了邀请,留在了苗金寨。
从此,苗金寨成了蓝兰和木灵斗法的拳击场。木灵此番意图,并不是要杀了蓝兰,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蓝兰的本事已经恢复了不少,还收了两个挺厉害的徒弟,想杀蓝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会两败俱伤。
并且,真的杀了蓝兰,师门的那些秘密就没人知道了。木灵知道自己学了个半吊子,很多本门的绝技她都没摸到边,练得越深,越觉得自己好像练错了。所以,她还是需要蓝兰的,绝对不能让她死了。
所以,这一次木灵只想霸占蓝兰发现的这个风水宝地,却并不想弄死蓝兰师徒,她要慢慢玩。
蓝兰也是如此,她自己受了伤,又有两个小徒弟要保护,还牵挂着风斩,心有旁骛,根本不敢与木灵撕破脸,只能慢慢磨,希望能借助村民的力量,把木灵赶走。
可是,木灵来了没多久,蓝兰就发现了问题。她的那些驱邪的法子,不灵了。
一次两次,渐渐的,村民们开始怀疑蓝兰了,总觉得木灵来了,蓝兰就不太行了,似乎蓝兰的水平在木灵之下,并且有的人会觉得以前那些灵验的事,是不是蓝兰在装神弄鬼呢?如此一来,村民们对待蓝兰的态度,也就不如以往那么毕恭毕敬了。
有一次,有个村民从蓝兰的吊脚楼边走过,发现了一个虫子,像是一只大号的蚕,却又不是蚕,便喊着其他村民来看稀奇。
其他村民都有点害怕,毕竟,这个虫子是在蓝兰的吊脚楼附近出现的,谁知道有没有毒呢?他们从内心深处害怕蓝兰。
可是那个村民有点二愣子,别人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逞能。那人把那个虫子捉住了,放在手心。谁知那个虫子一到了手心里,立刻变成了青色的水,转眼就在那人的手里消失了。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散去,那个人自己也有点慌,可还是自己欺骗自己,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