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只觉得身后村子里的飞禽走兽全都惊慌起来,四处逃窜,甚至听到了众多的声音:“阴兵来了!阴兵来了!“
陈晨这下相信自己的异能了,他大叫一声:“不好,阴兵来了,全部趴下,脸朝地,尽量不要呼吸!快!”
众人听到这话,吓得愣了一下,陈晨大吼着重复喊道:“快趴下!脸朝地!不要呼吸!”众人赶忙听了他的话,全部躺倒。
很快,黑雾里隐约有一个人骑着马从黑雾里飞奔出来,身后跟着几十个穿着明代甲胄的阴兵,个个面目僵硬,神情狰狞。
站在陈晨身旁的那个男孩好奇心重,一抬头,恰好看见一个领头的古代阴兵,小声说:“就是那个人!穿古代衣服的!”
陈晨大吃一惊,急忙按住了这个孩子的头,但是为时已晚,这队阴兵朝着陈晨的方向来了。一股阴风吹得大家遍体发凉,风里带着腐臭的气味。
没办法,陈晨只好硬着头皮拔出桃木剑,准备迎战了。
为首的那个人纵马直奔马三而去,帮马三松了绑,陈晨这下明白了,果然,这还是一个团伙呢,看来,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从哪找到了这队明朝的阴兵,现在杀上门来了。
马三对那个男人说:“二哥,你可算来了,这些垃圾,把我弄惨了!“
马二恶狠狠地看着陈晨这些人,冷笑着说:“不用再躲了,你们跑不了了!“
陈晨无奈,只能招呼着村民们全部起来,在自己身后站好。马二马三兄弟俩阴测测地说:“好啊,人数不少,足够我们慢慢炼阴兵了!这个地方,我们早就看好了,准备多年,本来只想选几个人,既然你们闹得这么大,那就一锅端了。“
陈晨心里一震,这马家兄弟俩,原来是要拿村民来炼阴兵,这简直是伤天害理!
炼阴兵,是心怀不轨之人在找到一些枉死不甘的阴魂后,施法控制阴魂,然后每到月圆之夜的子夜时分,用活人的血肉来祭祀阴魂,久而久之,就可以把阴魂变成自己完全掌控的鬼兵,为非作歹。
此法极为歹毒,太伤阴德,早就被唾弃,没想到这马家兄弟俩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陈晨经验不够,没法判断眼前这些阴兵到底炼到何种程度,所以,他也没有把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还没到月圆之夜,他判断,那对失踪的母子应该还活着,这就是希望!
陈晨走上前,试探着问道:“马三,趁着还没做下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还是及时收手吧,不然会遭报应的!“
马三比较傻,立刻反击道:“那又怎么样,要弄死你,还有这些村民,还不容易?除非你老爹活着,我们还会怕他,你,算个屁!”
陈晨心里高兴坏了,马三这番话,等于是告诉陈晨,阴兵只是被控制了,而没有被炼化,并且自己老爹当年居然很牛逼,看不出来啊。
马家兄弟往边上一闪,挥起手里的一个帅旗,命令道:“拿下他们!”
阴兵们立刻举起兵刃,纵马赶上。陈晨亮出桃木剑,挡在了村民们前面。阴兵们显然被马家兄弟控制住了,面对着桃木剑,照样拼死往前冲。
桃木剑闪出一道道红光,挡住了几十个阴兵的铁蹄,陈晨一边奋力支撑着,一边让村民们快跑,但是身后的那些人,并没有谁离开。
马家兄弟一看阴兵们冲不破桃木剑的威力,直接上阵,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陈晨刺来。陈晨这边要挡住阴兵,可另一边马家兄弟杀过来,左右为难之际,身后窜出来几个人,是赵五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赵五他们打掉了马家兄弟的匕首,但也中了这兄弟俩的迷魂粉,纷纷倒下。马二立刻冲过来,掐住了陈晨的脖子。
陈晨只觉得呼吸困难,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法摆脱马二,但是他手里的桃木剑却攥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松懈,毕竟,一旦桃木剑停下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没命了。
马二恨不能马上掐死陈晨,可不曾想村民那里发出一声惊呼,马二突然觉得大腿上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村子里的那个男孩趁乱,捡了地上的匕首,在自己腿上狠狠扎了一刀。
“放开他!放开他!”这个小男孩大喊着。
马二气坏了,松开了陈晨,一把提起这个孩子,扔到了阴兵前面,大吼着:“宰了他!”
陈晨猛吸一口气,就要扑过去救孩子,但显然来不及了,为首的阴兵长枪直接刺向了男孩的胸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阴兵停了下来。
“杀啊!”马家兄弟异口同声大喊着。
可是阴兵呆了一下,收回了长枪。陈晨趁机上前,抱住男孩,逃了回来。陈晨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马家兄弟也并没有完全控制住阴兵,而那块玉佩是整个事情的关键线索。
马二受了伤,怒极攻心,抽出了一条长鞭,猛地抽在了阴兵头领身上,阴兵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
“牧魂鞭?”陈晨惊呼了一声,这可是个对付阴魂的好东西,听说过,没见过,没想到落在了马家兄弟手里。
显然,尚未完全被驯服的阴兵们看到首领被辱,发怒了,首领身后的那个阴兵一声嘶嚎,长枪捅了出来,直接穿透了马二的胸膛,马二当场倒下,虽然还没死,却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马三一看不好,抢过牧魂鞭,念动咒语,一队阴兵立刻全身抽搐,痛苦挣扎。
马三不敢多做停留,扶起哥哥,骑上马,一挥旗帜,阴兵们又跟着他,飞奔而去,消失在黑雾里。
村民们都看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以往只流传在民间秘闻里的“走阴兵”‘,今天让他们亲身经历了,并且这么凶险,如果没有陈晨,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陈晨指挥着众人把那几个被迷晕的小伙子抬到赵五家的院子里,用清水混了香灰,拍在额头上,不多时,这几个人都醒了过来。
眼看着没事了,陈晨问道:“三叔公,咱们这个村里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三叔公叹了口气,说:“这个啊,我也不清楚了,以前呢,有家谱和祠堂,后来都被毁了,我上面那几辈的人,也都走了,祖先那些事,就没人知道了。只是记得我们祖上在明朝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本来人多,明朝末年,很多赵家族人都逃了,只剩下一小支活下来,就是我们了。”
“那祖先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呢?能够证明家史的?”陈晨不甘心地追问。
三叔公想了想,一拍脑门,说:“有,有把断剑,只剩剑柄和一点剑身了,算是祖辈留下的。”
陈晨高兴坏了,马上让三叔公取出了这把断剑。
这把剑是铁质,剑挡是圆形的刀镡样式,有点像倭刀,剑首为三耳形,锈迹斑斑。陈晨判断,这把剑应该是明末样式的,他心里一动,马上就想到男孩身上的那块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