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阿莎听了,马上心领神会,便说道:“都到了养蛊虫的份上了,还管别人的死活吗?我跟你说,越是那种生意玩得大的,越是干的亏心事多,他们就越害怕,越要用什么蛊虫、小魔头、神佛来保护自己,最后,都会害了自己。”
“是啊,从东横,到红叶岛,还有苗金寨,哪个不是这样啊,我也算见得多了,这个邪术,是可以得到眼前的好处,但有正就有反,你占了便宜,就要付出代价!”陈晨这话,一半是说过那两个女人听,一半是真心的感慨。
龙阿莎附和着,把苗金寨里的飞头降描绘得活灵活现,风铃儿和宋扬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完全忘了这是在说给那两个女人听的。
咖啡馆里就他们两桌人,那两个女人听到了,表情也从不屑和嘲讽,变成了惴惴不安,他们听进去了,还觉得有点害怕。
女伴最先反应过来,她直接朝着陈晨说道:“这位先生,你刚才说的什么蛊虫小魔头什么的,你亲身经历过吗?”
陈晨笑了:“何止亲身经历过,还抓过不少呢,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渡灵师!”
女伴眼前一亮:“真的?你坐过来吧,我们聊聊!”
陈晨觉得很有把握,二话不说,就坐了过去。但是,莉娜却似乎并不是很欢迎陈晨。
女伴当然对陈晨说得什么渡灵师的事很感兴趣,陈晨一想,便把巨州石桥镇打生桩的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给了他们听。
女伴听得目瞪口呆,很显然,她非常入戏,可是莉娜的态度却是疏离的,半信半疑的,陈晨说得越多,她越觉得陈晨贼眉鼠眼,一脸小聪明,活像是抗日片里的汉奸,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
陈晨讲完了,三个人凑在一个桌子上,气氛有点凝固。陈晨是在等待他们二人的反应,女伴是吓坏了,不敢吭声,莉娜则觉得,陈晨说这些别有用心。
女伴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莉娜,要么,你让这个渡灵师帮你看看吧,反正大不了花个千把块钱,买个安心也好啊!”
莉娜立刻拒绝了:“什么?我看你们才是装模作样!我可不信这个,还魔头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人怕魔头,还是魔头怕人!”
女伴无语了,陈晨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像莉娜这种嘴巴上喊得很厉害,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其实胆子很小,一只蟑螂都能让他们尖叫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如果莉娜不怕,为什么会跟女伴说影音室的异常现象?说到底,还是怕,只是嘴硬而已。
一切渡灵驱邪,说到底,首先要对方信你,你才做的下去,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就是这个道理。
陈晨不着急,只是给了莉娜一张符,说道:“这个符是用来让邪祟现形的,如果你家哪个地方出现了邪祟,你只要把这张符在那个地方烧了,当天夜里,你就能看到邪祟,不过不用怕,这个符能保护你。要是你看到了邪祟,那就来找我,没看到,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这是我的电话。”
莉娜将信将疑地收了那张符,藏在了怀里。看她那副郑重的样子,陈晨知道,她一定会打自己的电话的。
吃完了饭,回到酒店,风铃儿马上打开电脑,看看方心敏有没有消息,但是手机QQ一天都没信息,电脑QQ也是一样。
“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陈晨猜测。
“是啊, 她应该已经把想说的全部说了,再多说什么,就会被监控者发现了。以后,我们应该就联系不到她了,除非,把谜底揭开的那一天。”龙阿莎也赞同陈晨的看法。
风铃儿和宋扬虽然知道陈晨说的基本就是事实,可是,他们心里还是很难接受。
这一夜,风铃儿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既没有恐怖的魔影出现,也没有掉进黑洞的感觉,倒是陈晨,一直在做梦,似乎都是恐怖的梦,最清晰的印象就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密闭的房子里,屋子四周都是厚厚的挂毯。
起初,挂毯并没有什么异动,但是当陈晨在房间里开始走动的时候,挂毯里后面似乎有个人在动,很快,那人突破了墙壁,似乎要从挂毯里钻出来,透过毯子,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挣扎蠕动的女人的形状。
“救我!”挂毯后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陈晨大吃一惊,急忙冲过去,揭开挂毯,可是后面只有一堵墙,哪有什么女人?他伸手摸着墙壁,突然,墙壁中伸出了一只骷髅的手,紧紧抓住了陈晨,好像要把他扯进墙壁里一样。
陈晨念动了驱邪咒,一切消失了,他也猛然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陈晨就判断,这个梦,绝对和昨天晚上莉娜说得那个影音室有关,他只需要静待那位傲娇女士的来电就行了。
这时,已经是清晨了,陈晨盯着窗外,果然,没过多久,昨天夜里的那个宋姐出现了,她出了小区,去附近的早市买了点水果蔬菜什么的,又回去了。不过,数量很少,看起来,宋姐的那家人,人口很少。
陈晨的判断是正确的,宋姐这个样子,十有八九就是保姆。按照规律,这一上午,她都不会再出现了,因为她要干活。如果这家人有孩子,那7点半还要送孩子上学,如果没有,那晚上7点,要出来倒垃圾。这两个时间点,是一定可以等到宋姐的。
陈晨等人洗漱完毕,也下了楼,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餐,没过多久,陈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首都号码,陈晨估计这就是昨天晚上的莉娜女士,他刚准备接,想想昨天夜里莉娜女士的嘴硬,就恶作剧地假装没看见,故意不接。
“你干嘛不接电话?”龙阿莎有点敏感。
“肯定是莉娜,吊一吊她,让她先揪心一会儿,给她长点记性!”陈晨坏笑道。
电话停了几分钟,又响了,陈晨还是不接,直到第三次的时候,他觉得差不多到火候了,便接了电话。电话一通,陈晨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已经抢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