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瞬间松了一口气,“宫泽爸爸你吓死我了。”
薄夜瑾在后面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自己的女儿叫自己叔叔,叫别人爸爸。
一时间阴沉的不行。
下面吃饭,韩亦秋跟薄夜瑾坐在一起,年糕跟柚子旁边是宫泽,女佣站在一边帮柚子跟年糕。
年糕礼貌的拒绝,“谢谢,不麻烦了。”
柚子笑着,“不用管我,我可以的。”
女佣这才退后。
薄夜瑾同时一个人兼顾三个人,一顿饭吃下来,自己却没吃几口。
吃过之后,韩亦秋煮了碗面给他,“刚刚我看到你没吃几口。”
全部都在照顾她跟柚子年糕。
薄夜瑾目光柔了几分,吃着面,“一会儿有时间了带我在这里转转吧,我想看看你三年来生活的地方。”
“好。”她一口应允。
重新回到宫家,她也心情复杂。
柚子跟年糕在楼上休息,因为明天要出席活动,宫泽也去忙了。
韩亦秋本来想着穿黑色短款外套,可是被薄夜瑾强迫着换了衣服,每一次他认真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没任何办法。
“秋秋,现在天气凉了,你身体不好,需要注意。”
韩亦秋果断上楼换了一件衣服下来,无奈的在他面前抬了抬手给他看,“这件可以吗?”
“可以。”
二人出了城堡。
宫家的安保是没的说的,一路走过来都能看到一些手下路过。
好像每个人都有什么急事一般,脚下生风,有走过之后,都好像时间都带的快了些。
手下路过他们的时候目不斜视。
宫家占地面积很大,就目前看到的保镖数量,整个宫家就如同一个小型的帝国,任谁见了都会不自觉的低头。
宫家的那位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代枭雄。
韩亦秋双手自然垂落在口袋,看着这边的风景,脸色晦暗不明,“在我刚到宫家的那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而在这样的一个大家族里,每个人好像都有一技之长。”
“我只能让自己赶紧强大起来,因为还有柚子带在身边,如果我没有能力,在这里很难生存下来,宫泽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
说着,薄夜瑾又想起来了宫泽跟他说的话。
“那个时候一般有能力有地位的人都看不起我。”
微风吹过,吹乱了薄夜瑾的短发,他嗓音凛冽,“所以你就加入了现在的秋门,用自己的命给柚子争取了一条活路。”
韩亦秋笑着,“也没有那么严重,别说这个了,今天出来说些轻松的。”
薄夜瑾道,“秋秋,我现在在调查一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
说着,他停下了脚步,韩亦秋紧跟着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们视周边路过的手下为无物。
“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我想过要找你,可是没有找到。”
韩亦秋漫不经心的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国外不比国内。”
虽然自己的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她自己也清楚薄夜瑾的势力有多大,韩潇筱都能找人在国外给她使绊子,可为什么薄夜瑾找不到。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她没了追究过去的心思。
薄夜瑾看着她白皙妖孽的脸庞,让她退出秋门的这句话,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韩潇筱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毓家,同时宫泽也收到了消息,跟韩亦秋说了一声之后就没再管了。
毓家这一亩三分地,都不值得他出手。
韩亦秋知道韩潇筱来毓家是为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就在晚上的时候,宫泽才刚到家,就被一旁的助理告知今晚宫家的子女都需要去吃饭。
宫天擎,宫泽的父亲,偌大宫家的掌控者,听外人描述起来这个人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之前聚餐都会提前一周通知,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突然。
并且韩亦秋也收到了通知。
柚子年糕都需要到场。
既然这样就说明,他们下面的人不管做什么都逃不过宫天擎的眼睛。
韩亦秋莫名心慌,她知道自己这么小的一个人物不值得宫天擎劳师动众,可是她有一种直觉,今晚的事,宫天擎好像就是奔着她来的。
薄夜瑾察觉到她的心慌,抱了抱她,声音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有我在,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韩亦秋失笑,“你现在可是孤家寡人在这里,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能自保。”
“我有事都不会让你有事。”
薄夜瑾勾起唇角。
韩亦秋虽然面上轻松,可是看宫泽那温润的五官也知道今天的事跟自己有关系。
宫家的天才这么多,在外面有权有势名声大噪的人也不少。
可是他们都怕宫天擎。
这几年来,韩亦秋还没有见过宫天擎,今晚算是正式的一场见面。
同样的,小孩子是很敏感的,柚子跟年糕察觉到这件事不对,柚子有点慌。
年糕揉了揉她的脑袋,表示安慰,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拉住了柚子的。
今晚上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刻也不敢懈怠。
宫泽从沙发上起身,唇角有一抹淡淡的弧度,“时间到了,走吧。”
不管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总要过去了才知道。
在他们几个到了的时候,餐厅已经坐满了人。
一踏进这里,铺天盖地的威压落在了每个人的头上,这里面的手下更是要比外面多的多,装修金碧辉煌,灯光是暖色,可是却亮的刺眼,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就好像能把他们的所有都照亮在别人的眼底。
宫家的餐厅跟普通人家的不一样,一眼望过去,餐桌长的都看不到尾,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穿的郑重,他们之间没有交谈,只是正襟危坐。
里面的下人全部低头看着地面,气氛冰冷的很。
薄夜瑾护着韩亦秋走了进来,一双眸子冰冷的看着这里面地一切,装神弄鬼。
几个人才刚坐下,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