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瑾那冰冷的实现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唐鹤羽的身上。
唐鹤羽弯了弯嘴角,“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才刚走到楼梯口,他笑着看向了言灵,“多费点心。”
这就是怕他们两个人跑了。
言灵虽然平常没大没小的,可是关键时刻她清楚的知道,唐鹤羽是她的上司。
她需要遵从。
言灵慵懒的走到了门口,右腿曲起,双手环胸,微微歪头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薄夜瑾。
这个时候薄夜瑾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知听到了什么,他脸色突变,沉稳的声音也有一些慌乱,“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对上了韩亦秋的眸子。
“怎么了?”她问。
“奶奶住院了,有可能今天出不去了。”
韩亦秋点点头,“去吧。”
薄夜瑾抱了一下她,言灵侧身让他离开。
离开之后言灵有些兴趣,“话说,你们两个人现在到什么地步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毕竟他们两个已经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
“顺其自然。”
韩亦秋对于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随意自然。
既然今天出不去了,她正准备返回去听拓拔心雨的情况,就撞上了唐鹤羽下来。
“走吧。”
韩亦秋还没说话,言灵插话进来,“刚刚薄夜瑾有事先走了。”
“什么事?”
对于韩亦秋,薄夜瑾一向都是在意的。
言灵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内容,“好像是奶奶住院了。”
正在擦着桌面的女佣突然一个手滑,花瓶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韩亦秋走过去,女佣手忙脚乱的就要收拾,她蹲了下来,抓住了女佣的手,她看到了一地碎片中有个优盘。
她拿了起来,眼底掠过一抹不解。
重新站了起来,扭头撞到了唐鹤羽,身子一个踉跄,就要往后面倒去。
还是在关键时刻唐鹤羽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小心些。”
韩亦秋站稳了之后还没动作,唐鹤羽就已经先松开了手,不管什么时候他做事都很有分寸。
韩亦秋这才慢悠悠的问,“有人往花瓶里面放东西吗?”
声音不高不低,偏偏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全部一动不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就是没有了。
唐鹤羽拿过优盘,“上去看看。”
“嗯。”
打开电脑之后发现这里面都是一些繁琐的密码。
两个人都有点头疼。
韩亦秋的技术并不是那么精湛,所以看目前的情况,是只能等柚子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韩亦秋做了粥,唐鹤羽派司机送她去了医院。
进去了之后,薄老太太已经休息了,韩亦秋进去之后薄老看了一眼没说话,薄夜瑾过去,眉眼间透了些疲惫。
他问,“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他接过韩亦秋手中的饭盒。
韩亦秋看了眼床的方向,低声开口,“不知道你们吃饭了没,带了点鸡汤过来,薄奶奶怎么了?”
说着,薄夜瑾眉眼间掠过阴翳,“他们都说奶奶是踩空掉下来的。”
可这件事明显就是人为。
她无声的叹气。
“自己过来的?”
“没有,司机送过来的。”
二人怕打扰薄老太太休息,出了病房停住脚步。
“走吧,我送你下去。”
韩亦秋拒绝,“不用了,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韩亦秋猛的被他抱在怀里,她的双手缓缓的攀上了他的背,“奶奶不会有事的。”
然后就听到他的低笑声,“不叫薄奶奶了?”
薄夜瑾也没有太过分,这个话题只是简单的就掠过了。
等着韩亦秋走后,宇文硕把车开了过来,有些火急火燎的,下了车,“少爷,您之前安排的,把森跟勤带了回来,现在被我关在深苑的地下室了。”
薄夜瑾眸底掠过阴鸷,“走。”
宇文硕立马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地下室灯光昏黄,地下室里时不时的吹过掠过阴冷的风,灯泡被吹的摇摆不定。
森跟勤被绑在一起,现在的环境他们真的有些害怕,他们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天在坑底,被人打了之后,醒过来发现是在医院,他们还以为自己得救了,没想到没过一天他们就被带来了这里。
他们直觉在斜山的那件事还没完。
门轻轻的被打开,在空旷的地下室伴随着阵阵阴风,有些吓人。
勤的心猛的就被吊起来了,在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他有些害怕。
终于,一个男人的脸逐渐清晰,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在坑底对他们动手的那个。
薄夜瑾过来,淡然的拿过丢在一旁地上的棍子,把玩了下,杀气腾腾。
勤立马怂了,“这位先生,那天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森大叫起来,“我们两个只不过是村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如果知道哪位小姐是先生您的人!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动他的!”
说着还疯狂的朝着勤使眼色,让他赶紧帮腔,如果不说的话他们今天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是啊先生,我们没有见识,那天是一个女人过来,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我们才这么做的,在斜山那个穷乡僻壤,我们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啊先生!”
“您饶了我们吧!!!不管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做!”
两个人对上薄夜瑾那漆黑的一双瞳孔,他们只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薄夜瑾一双眼古井无波,没有一点波澜。
抓着棍子那剔透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紧,隐隐可见筋脉。
他听着两个男人的哀嚎,求救,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说放过他们。
蓦地,薄夜瑾猛的一棍子揍了下去。
森没了声音。
勤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一下子被吓的没了声音,张着大嘴想要叫唤,可他叫不出来。
薄夜瑾满眼血色,没有因为这个褪去一丝一毫。
勤这个时候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可是没有用。
薄夜瑾又一棍子下去。
两个人没了气儿。
薄夜瑾阴沉着脸,随手把棍子丢在地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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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暗的房间,只有一台电脑亮着屏,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优雅的品着红酒,欣赏着在地下室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