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少林寺,整天与一群野小子厮混,从而导致了我现在既没脸又没皮的性格。
一群雄的和一个雌的,非但没有碰撞出什么热烈迸发的火花四溅出来,反而险些灭掉了我的男女有别观。
要不是我十三岁那年首次欢迎了大姨妈大人的大驾光临,且肚痛难忍,外加血流成河,我妈也不会在我嚎啕着“留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中良心发现,终于带我离开了那个光头锃亮的地方。
但是十年的男子修道院生活已经磨光了我身为女生的所有矜持,我基本上已经不知道下限所谓何物。然而就在刚才,我的脸灼烫犹如火烧,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害羞了?!
只因着刚才,王爷大人对着满脸窘然的我轻声道:“过来,我要沐浴。”
我:“……”
我对着再度紧闭的房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挥走脑海中某些香艳绮丽的场景,捂着鼻子踉踉跄跄的下了楼。
楼下只是灯火通明,但是空无一人,我也才刚来这边,连厨房都摸不清楚在哪儿呢,到哪里给楼上的那位大爷打洗澡水啊。
我犹豫着,便想走到门口去问那里站着的两位犹如蜡像般站立的侍卫。可还没走上几步,肩上却被人轻轻一拍,我吓得一颤,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瘫着一张清秀的脸,向我问道:“可有事?”
我:“……麻烦你去打桶热水可以吗?王爷要沐浴。”
他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喂!”我叫住他,犹豫着问:“你……你和陈管事是亲戚吗?”
不然那张面瘫的脸怎么会这么像啊(喂!)!
“……”他干脆利落转身道:“不是。”
……
终于完成传述洗澡水的重大任务后,我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气。
方才我靠在门上睡着了,里面的门一打开,我便没了东西靠着睡觉,直接一头栽在了地上,脑袋着地,直接从梦里痛醒了过来。
至于那梦……我摇了摇头,已经记不分明了,想来……应该也不太重要吧?
倒是现在,若我一直跟在那王爷的身边,还能得什么空去寻找离人泪?
难道我这辈子都要当个端腕送药站岗打扫一一俱全的全能医女?
……不要吧。O_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