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置之不理。”季蕴闭了闭眼睛，流言这种东西，你越是在意，对方就越是得意。
“夫人！”方寻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难道我们就任由他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她本身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听到这话差点跳起来。
“你先别急。”季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他用流言来攻击我们，那我们也用流言去攻击他。你去查一查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到时候将这些异常宣扬出去。”
方寻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我明白了夫人，我这就去。”方寻满血复活，兴致勃勃的冲了出去。
“夫人，这个法子有用吗？”冯兰是个直脾气，受不了一点弯弯绕绕。
“肯定会有用的，我们等着看吧。”
人无完人，眼下云秀坊和云山绣铺属于在打擂台，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加上云山绣铺之前有章时钧做靠山，看戏的人肯定不少。
方寻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就查出了有用的消息。
她当即将这些消息润色了一番找人宣扬出去。
彼时云掌柜正在后院里喝着茶，身侧还有几个美貌的小丫鬟伺候，他眯着眼一脸得意。
季蕴，很快你就会主动来求我，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却在这时管家急急忙忙的进来：“老爷，出事了。”
“慌什么？能出什么事？”他背后可是太子，这次来杨城也是为了太子办事，谁敢跟他作对？
“老爷，外头都在传您的流言。”管家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流言？”云掌柜冷笑一声：“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流言？”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女子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老爷，外头都在传您喜好特殊。有人看到您光着身子从小巷里出来，据说一同进去的还有数十个乞丐。他们说您和那些乞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闭嘴！”云掌柜怒斥，那日的事他还没算账，没想到竟然拿这件事做文章！
管家立即低下头，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来人，立刻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在散播流言！”云掌柜脸色铁青。
“是，老爷。”管家立即退下，可云掌柜的表情依旧阴沉。
他沉思片刻，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只有季蕴那个贱人。
他倒是没想到，季蕴居然还敢反击！
他冷笑一声：“竟然敢跟我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
彼时大街小巷皆是关于云掌柜的传闻。
“你们说那云掌柜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谁知道呢，我听说这有钱人都有些特殊癖好。”
“说的也是。”
“……”
方寻躲在暗处听着这些流言，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夫人的办法果真管用，现在全城的人都在关注云掌柜的奇闻轶事，根本没人记得云山绣铺的事。
她又去旁边买了些吃食才回家，季蕴见她满脸喜色，开口问道：“现在你可解气了？”
“解气。”方寻将吃食放下：“夫人您是不知道，现在全城都在议论云掌柜，甚至还有不怕死的乞丐去云掌柜家门口求收留，还说他们保证让云掌柜满意。”
季蕴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但只要云掌柜自顾不暇，就没空找她麻烦。
方寻又兴致勃勃的把外面的事复述了一遍，季蕴感激的看向她：“多亏了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夫人，我早就死了。”方寻很喜欢和季蕴待在一起，她身上有种沉静的力量，让人安心。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季蕴抬头看向前方：“不过云掌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我就加大力度。”方寻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只要不弄死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毕竟他要是死了，京城肯定还会再派人来。
只要六皇子一事一日没有了结，她的麻烦就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