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子关心,属下无事。”章二打起精神。
他昨夜离开之后没忍住多喝了几杯,这是他成为暗卫一来第一次失控,这也是唯一一次。
章时钧忽然反应过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开始就没想过争取,她会嫁人是早晚的事。”
“属下明白。”章二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这世界上的事不是懂了就能做到。
看着为情所困的章二,章时钧不由想到曾经的自己:“你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几日你先好好歇息。”
“主子,属下不累。”他的命是章时钧给的,若是十年前他没有遇到章时钧,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是命令。”章时钧的语气严肃了几分。
章二楞了一下行礼:“属下遵命。”
章时钧出了门直奔驿站,他到时就见一个眼熟的姑娘正在为秋拂尧诊脉,她神情严肃,眼中没有半点波澜,这样的神情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脸上。
“徐姑娘,怎么是你?”章时钧主动开口。
徐茵看了他一眼:“如今我是全杨城最好的大夫。”
她的语气平静,没有炫耀也没有自得,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恭喜徐姑娘。”章时钧真心道贺。
秋拂尧靠在美人榻上听着他们宛如老友一般聊天,忽然对这位姑娘起了兴趣。
他可没忘记在南城时,章时钧是怎么对那位王姑娘的。
“原来你姓徐,我记住了。”秋拂尧插了一句。
徐茵没理他:“小童最近好吗?”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她每日都忙着学医,根本没时间出门。
而小童忙着学业,同样不出门。
“他很好。”
“那便好。”徐茵点了点头,继续替病人诊脉。
秋拂尧见她不理自己:“徐大夫和这位章大人是何关系啊?我若是没记错,章大人家中早有娇妻幼女,你……唔唔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茵以银针封了穴道,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徐茵起身:“他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才会不适。”
“可有医治的法子?”
“自然。”
徐茵起身开了药递给章时钧:“你找人去抓药吧,我该回去了。”
“徐姑娘慢走。”
目送徐茵离开,章时钧才看向秋拂尧:“王子殿下,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而且徐姑娘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他没忘记徐茵的抱负理想。
“唔唔唔……”秋拂尧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王子好好养病,我就先告辞了。”章时钧懒得看他,客套了一句之后起身离开。
秋拂尧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他一定要把今日的事捅到章夫人面前去!
明明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可章时钧处处表现的游刃有余,反观他,明明是王子,却处处不如章时钧,这让他嫉妒又不甘。
他就想撕下章时钧的面具,让他露出真面目!
回到家,宁儿缠着章时钧,他只好陪女儿玩。
而恢复过来的秋拂尧在一番打听之后直奔云山绣铺。
他可听说了,这绣铺乃是章夫人的铺子,里面的绣品皆非凡品,他倒想见识一番。
巧的是他来时季蕴正好在。
今日的季蕴穿着一身浅黄色裙子,裙摆和衣襟上绣着各种精致图案,让她看起来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
他不由得看痴了。
张氏第一个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即挡在季蕴面前:“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这般盯着我家夫人!”
“误会误会。”秋拂尧连忙开口:“我来自弗襄,名叫秋拂尧。早就听闻云山绣铺的绣品非同凡响,这才特意来瞧瞧。”
“方才是在下失礼,我向掌柜的道歉。”他又是道歉又是赔礼,张氏也不好太过计较。
倒是季蕴对这位弗襄王子有几分好奇,她点了点头:“原来是王子殿下,不知你喜欢哪一块?”
“这些都比较普通,不知可有特别一点的?”秋拂尧原本还不理解为什么章时钧会拒绝王姑娘,现在他明白了,眼前这位姑娘无论是气韵还是长相都完胜那位王姑娘,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知王子殿下想要何种样式?”季蕴平静的问。
“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